那是一條青磚鋪就的步行街道,煦暖的陽光照在渣哥的身上。
他非但沒有感到一絲絲的溫暖,反而覺察到了一絲寒意。
他的腳步有些踟躕,每一步彷彿都是從泥潭爬出來一樣,步履維艱。
該何去何從?
那是一條毒蛇,牙眥必報。
接下來的事情細思極恐,如果不想個辦法,很可能慶祥包子鋪在今晚就會消失在這條街上,劉老漢橫屍街頭,劉紅慘遭凌辱。
方才搶包子那老頭兒絕非凡人,他給自己足夠的暗示。
自己沒來之前,這間包子鋪的生意還是不錯的,自己來了之後,改變了這一切。
他要在悲劇之前,阻止這一切發生。
躲?
那是不可能的,被這樣一個人盯上,又怎麼能躲得過去?
亦或者出走白雲城,去另外一個城市繼續苟,這裡的人的生死跟自己又有何干?
求助於老太太或者是方美女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反覆斟酌了之後,渣哥否決了所有的方案。
地球上的渣哥是一個極其酸腐而又倔強的撲街,連累別人或者是求人,不是他能輕易做出來的事情。
進!
必須要進!
以進為退,才能有一線生機。
念及至此,渣哥的腳步更加的堅定了。
黎志雄是武道學院高三的學生,所有的課程已經在兩年內修完。
高三期間經常曠課,想來便來想走就走,教習們已經形成了默契,沒有人再去管他。
何況黎志雄已經有了保送特朗帝國高等武道學府的資格。
他的武力值極高,300名武道學院的學生當中,絕對可以穩穩進前20名。加之此人行事心狠手辣,做事毫無底線,沒有一個人願意惹上這類人物。
醉春樓。
黎志雄一個人喝著酒,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手中卻拿著一個白饅頭。
因為他沒有買到慶祥包子鋪的包子,之前都是陳凱每天幫他買包子。
前天,陳凱的腿折了,這當然是他的手筆,也導致可他失去了一個好的狗腿子,但他絕不後悔。
這種場面極難出現,每次來到醉春樓的時候,都會有兩個姑娘作陪。
此時此刻,黎大公子竟然一個人孤零零的啃著饅頭。
吳媽媽感到很奇怪,找來的兩個姑娘,也被那個姓黎的扇了幾個耳光罵走了。
吳媽媽不明白,黎志雄為什麼喜歡吃外面的包子?卻對這裡的山珍海味視而不見,今天卻沒有吃包子,而去啃一個饅頭。
作為醉春樓的老鴇,是察言觀色的行家。
吳媽媽可以從穿著打扮看出對方的經濟實力,可以從對方的音容笑貌看出對方的身份地位,可以從對方的微動作看出對方的需求,更可以透過對方身上的氣息判斷出對方的武道層次。
吳媽媽對於男人的瞭解,甚至超出了男人的本身,她總能給這些男人找到適合的姑娘。
但有一個人例外,這個人就是黎志雄。
他不但陰險狡詐,更是反覆無常。
上一刻有可能是春風拂面,下一刻就殺機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