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要不要叫一聲?”
陸鳴情不自禁的咬住下唇,甚至不敢直視江其琛的眼睛。
那兩個字光是放在心裡想一想,都覺得太過羞人……怎能,怎能就這樣喊出來……
簡直是……難以啟齒!
“想好沒有?”江其琛側過臉,毫不避諱的順著陸鳴細長的脖頸舔舐著。
嗯,味道真好。
陸鳴低低的喘了一口氣,身上泛起陣陣戰慄,忍不住扭動起來,想要避開江其琛的唇舌。
“喊,還是不喊?”江其琛似乎是想要將此等流氓行徑進行到底,破罐破摔似的吻住陸鳴通紅的耳垂,慢慢撕咬:“心肝,真想在這兒就把你一口吃掉。”
“江其琛!你還有沒有羞恥之心!”
“對你,我要什麼羞恥之心?”江其琛低低一笑,嘴上越發沒把門:“我要跟你似的,喜歡我還憋著十年八年也不說,那我們幾時才能在一起?嗯?”
“……”陸鳴躲避不開,心裡都快哭出來了。他越是猶豫,江其琛越是得寸進尺。終於……在江其琛的手伸向他衣擺的時候——
陸鳴小聲說:“是不是我喊了,你就放開?”
江其琛的手倏而頓住:“只要你喊一聲。”
陸鳴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將所有的包袱都放下了,用盡全身力氣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夫……夫君……”
江其琛的呼吸陡然加重,他唇角止不住的上揚,回應一聲:“哎!”
然後不待陸鳴反應,倏而拉過陸鳴的胳膊將人抱了起來,一個縱身便朝梵院飛了回去。
天邊只留下一道雪白的身影,陸鳴的頭深深的埋進江其琛的胸膛裡,只是那裸露在外的肌膚卻是掩不住的通紅一片。
深夜,陸鳴輕手輕腳的從江其琛懷裡鑽出來,悄咪咪的翻身下床,悄無聲息的奪門而出,一直到天矇矇亮的時候才回來。
他小心翼翼的脫下外衣躺進被子裡,泛著涼氣的身體怕驚動了熟睡中的江其琛,不敢貼的太近。直到滾滾睏意襲來,陸鳴才覺得自己身上稍微暖和了點,他窩進江其琛的臂彎裡,終於滿足的睡去。
陸鳴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他醒來時,江其琛正在擺弄剛採回來的一捧辛夷花。
“醒了?”江其琛聽到動靜,先是看了看日頭,而後才轉向陸鳴:“我昨夜好像沒怎麼折騰你吧,有這麼累嗎?”
陸鳴坐起身,迷濛的揉了揉眼睛,仍舊覺得睏倦的不行。
江其琛把花插進琉璃瓶中,擺在了桌子的正中央,走到床邊坐下。他仔細的端詳著陸鳴的神色,忽而問道:“你昨夜做賊去了?”
陸鳴只覺身上汗毛一豎,登時清醒了,連忙搖頭:“做噩夢了,有點醒不過來。”
“噩夢”這兩個字對江其琛來說是個十分敏感的存在,從前陸鳴為大夢之境所困時,終日噩夢纏身不得安枕,所以這個詞在江其琛心裡幾乎是和邪靈之氣畫上了等號。
“怎麼好端端的做噩夢了?”江其琛皺起眉,一臉的緊張:“夢見什麼了?身子可有不舒服?不行,我去找師公來給你看看。”
“哎,別……”陸鳴一把拉住江其琛的衣袖,他有些頭疼的盯著地板,心說自己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沒事,別麻煩。”陸鳴軟軟的靠在江其琛懷裡:“你別大驚小怪的好不好?不過是尋常的噩夢罷了,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真的沒事?”江其琛攬住陸鳴,另一手抬起陸鳴的下巴,望向他晶晶亮亮的眸子,專注的甄別陸鳴話間的真實性。
陸鳴被江其琛這打探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虛,卻還是硬著頭皮讓自己看上去真誠一些:“真的真的。”
“行吧。”江其琛松開手:“起來洗漱,吃過午飯我教你吹笛子。”
“啊?”陸鳴驚詫的張大了嘴巴:“吹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