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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日,風平浪靜。
這天午後,空山寺、昆侖派、羅生門和扶桑派終於在西陳祖壇集結完畢。不僅如此,駐紮在陳國各地的承天鑒鑒首也帶兵趕到。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依附著裴天嘯的三教九流的江湖小門小派也在此聚集。一場聲勢浩大的討伐大戰在裴天嘯的牽頭下,即將展開。
江其琛來的時候日頭正好,他飄飄然從天而落,一身白衣勝雪,一雙眉眼如花。手中一把摺扇微揚,腰間斬痕泛著藍光。他閑庭自若的立在眾人之間,清風將他束在腦後的長發拂起,宛若在空中落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是江其琛第一次毫無遮掩、堂堂正正的站在武林之中,也是江湖人首次正眼直視這個深藏不露的武林新貴。
江其琛的嘴邊掛著淺淡的笑意,眼神溫和又不失禮節的掃向四大門派的掌門,而後對上遠坐在高堂之上的裴天嘯。
“裴叔叔,別來無恙了。”
·
與此同時,遠在伏伽山上的陸鳴收到一封黑影傳信。
和信一起送來的,還有他闊別已久的清月彎刀。
陸鳴展開信,寥寥幾筆揮灑在紙面上,是他熟悉的筆跡——瀟灑肆意。
信上只有一個字,歸。
不知怎的,陸鳴心裡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不知這感覺是從這封突如其來的信上而來,還是源於自己對那人的牽掛。
江其琛分明說過,希望自己留在天眼宗,不要去插手這件事。為何又會突然傳信召他回去?是遇到了解決不了的麻煩麼?
指尖在紙面上摩挲,陸鳴甚至還在上面嗅到一股似有若無的沉水香。
清月彎刀是他在東陳與江其琛不歡而散時被那人帶回江家的,他反複琢磨著這簡單的一個字,繼而肯定,這的確是江其琛的字跡。
陸鳴仔細的把這張只寫了一個字的紙條疊好,小心的收在前襟裡。
若這封信是有人假冒,為的就是將他引下山該如何?可若是真的,江其琛真的遇到麻煩,需要他幫襯又該如何?
一封語焉不詳的信,在陸鳴心裡一石激起千層浪。
然而,再大的疑慮也敵不過江其琛在他心頭的分量。
陸鳴轉身回屋,從衣櫃裡拿出一套衣服。這是他之前讓景行帶來的,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一攏黑衫,金紋雲袖,玄色長袍。
陸鳴拾起端放在一旁的燙金紋流雲發帶,有條不紊的系在束的高高的長發上,恰與他袖上的金紋相映,相得益彰。
他將吟霜仔細的擦拭了一番,一併揣進懷裡,提起那熟悉的清月彎刀,蓋起寬大的帽簷,遮住他那張如冰雕般稜角分明的俊顏。而後腳步微動,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天眼宗後山之巔,一個身穿月白色道袍的男人,凝眉注視著陸鳴一閃而過的身影。他滿頭銀絲,卻不見老態,反倒襯的那張俊逸的面容更加出塵。
他的眼神深沉而悠遠,甚至還摻雜著一抹期待與歡喜。
·
西陳裴家祖壇
堂下人影攢動,承天鑒計程車兵身負長刀,裡三層外三層將江其琛團團圍住。
江其琛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只有風吹動他的衣角和鬢發,而他本人卻連依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笑容。
高堂之上,裴天嘯負手信步走來:“其琛,你瞞的我等好苦啊。”
江其琛收起手中的摺扇,恭敬的對裴天嘯抱拳作揖:“其琛身負諸多不可說之事,不知裴叔叔所謂何事?”
裴天嘯在承天鑒士兵身後站定,隔著烏泱泱的人群,目色沉沉地凝著江其琛:“你很聰明,便是連我也被你騙過了。”
江其琛輕笑一聲:“裴叔叔哪裡的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其琛此舉不過是為求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