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齏粉。
“咳咳……咳咳……這是幹嘛,想砸死我……”
煙塵中隱隱約約現出一個火紅的身影,那人邊拂灰邊朝裡面走來,正是花無道。
花無道被這些石頭灰嗆得夠嗆,咳嗽不止,嘴裡還不忘吐槽,等他終於穿過層層塵靄走到江其琛面前的時候,下巴都快驚掉了:“嗬,你這是偷我衣服穿了?”
看到花無道,江其琛頓時覺得自己所有的火氣都有了宣洩口,他毫不猶豫的揮掌向前,與花無道赤手空拳的扭打起來。
花無道反應極快,他小臂擋在前面截住江其琛的手,大叫起來:“喂!你有沒有良心的,剛見面就打我!”
江其琛側身,一胳膊肘頂在花無道肚子上。又趁他捂著肚子哀嚎的時候,抓著他的手,一個背摔把人死死按在地上。
花無道哪裡著過這道,掙紮著就要推開江其琛打回來,就看到那人紅著眼眶,額角青筋暴起,周身真氣上湧,恨不得把他剝皮抽筋:“我讓你看住陸鳴,你就是這麼看的?直接把人看我臉上來了!”
江其琛一句話噎的花無道無言以對,咂咂嘴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他自知理虧,沒把陸鳴看好這的確是他的鍋。
於是,花無道洩氣般的放棄了掙紮:“行吧,這事怪我。你有氣你打我,但是先說好,不許揍臉。”
江其琛聽完這話,跟著就一拳揮過去,似乎真的沒打算放過他。可手揮到半空,卻被一隻微涼的手攔住。
江其琛側首,就看到陸鳴抱著他一隻胳膊,冷峻的臉上摻著幾抹不易察覺的無措:“爺,是我一意孤行,怨不得別人。”
陸鳴黑曜石般的眼睛裡寒霜褪去,像是化開了的水波,一如浩瀚的星辰。
只這一眼,江其琛的心立時就軟了。
“額……我能打擾你們一下麼?炸了我的水牢,這賬又該怎麼算?”
沙桑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此刻正好整以暇的盯著他們,他望著豎著拳頭的江其琛,眉梢一挑:“腿好了?”
江其琛放下手,從地上站起來,還很好心的拉了花無道一把。兩人俱是在看到沙桑的那一刻握手言和,劍拔弩張的一致對外。
“這幾日累江家主在我這受苦了,招呼不周的地方,請見諒。”沙桑滿臉抱歉的看著江其琛肩上那兩個血窟窿,邊說邊對跟在身後的洛嬰招招手:“洛嬰,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江家主好生送回去。”
“不必了。”江其琛冷眼看著沙桑,拽過身旁陸鳴的胳膊:“我們認得路。”
“等等。”沙桑抬手攔住江其琛:“你走可以,他留下,這是他答應我的。用自己,換你。”
沙桑最後幾個字幾乎是貼著江其琛耳朵說的,他的聲音暗啞低沉,滿是藏不住的渴望。
“這樣啊。”江其琛兀的把拉著陸鳴的手一鬆,他的目光落在陸鳴臉上,端詳片刻忽而笑了起來:“也好。”
花無道簡直不可思議的看著江其琛,他原以為江其琛腿已經好了,他們三個人一同殺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他扯了扯江其琛的衣袖,低聲道:“你說什麼呢!”
“沒什麼。”江其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願意待在這,就讓他待著好了。”
說完,他毫無留戀的收回目光,再不看陸鳴,拽著花無道的衣領拖著他就走了。
沙桑終於滿意的笑了笑,他面色深沉的凝著江其琛漸行漸遠的背影,還是對洛嬰說:“去送客。”
而後,他轉向身旁的陸鳴。
他摩挲著下巴湊到陸鳴臉旁,仔細的看著他的神色,似乎是想從上面找到什麼來佐證自己的想法,但饒是他看了個底朝天,也沒能從那張冷峭的俊顏上找到一星半點情緒。
他忍不住道:“沒瞧見麼?你主子丟下你自己跑了。你為了他留在我這,他好像半點情也不願領你的,後悔麼?”
陸鳴漠然的看了沙桑一眼,冷聲道:“你不必說一些怪話來討我傷心,我本就無心又豈會如你所願?”
“哈哈哈,好個無心之人。”沙桑樂的開懷,看向陸鳴的眼光愈發灼熱起來:“你可知我為何獨獨青眼與你?”
陸鳴的沉默似乎在沙桑意料之中,他接著說:“因為我第一眼見到你,就知道你和我們,註定是同一類人。”
說著,沙桑的手輕輕撫上陸鳴的指尖,又順著那微涼的指尖緩緩向上,最終在他左腕上的齒痕處逡巡留連。
他毫不意外的感覺到手下的身體驀的一僵,他輕笑一聲,繾綣的攀上陸鳴的肩頭,在他耳後輕嗅著,神往道:“承載邪惡最完美的容器,我終於找到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鹿鹿把臍橙氣跑了ing……
發現有個小可愛取消收藏了……
很難看嗎……
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