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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鳴要了兩間客房,一間給浮生和書臣,一間自己住。兩個小孩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十分懂事,正是四月初,一路上幾乎天天落雨,二人的衣服幾乎天天都是濕的,卻從未抱怨過一句。
連日風餐露宿,兩個小孩沒吃好也沒睡好,好不容易到了客棧,二人叫了滿滿一桌子菜,狼吞虎嚥起來。書臣慣會察言觀色,他看陸鳴神思有些飄忽,也沒怎麼動筷子,便知他是在想上山一事,便問道:“陸大哥,我們明日還上山嗎?”
陸鳴看了眼窗外,天色雖暗,但依稀可見天邊的烏雲打著飄兒的往他們這裡攏來。他沉思片刻,道:“看天色,一會兒便要落雨了。雨季綿長,我們不可能一直在這等著。明日山上定有大風雪,指不定會遇到什麼。你們若是想隨我一起,便同去。若是不願,便在此等我。我最多三日就回來,如何?”
浮生和書臣對視一眼,他們雖然自幼習武,但功法不算上乘。對付山匪盜賊尚可,再強就有些勉強了。他們聽從掌門吩咐,本就是以捉拿影子為名下山歷練的。哪有機會到眼前放過的道理?
二人聞言,皆道:“陸大哥,我們隨你一同上山!”
陸鳴點了點頭,找小二要來紙筆,在紙上洋洋灑灑寫了一面,遞給書臣:“明天上山用的東西,大多是些保暖的衣物。吃完飯立刻去辦。”
書臣接過一看,上面除了一些幹糧外,便是禦寒的衣物。可樣樣只要了兩套,不想也知道是給誰準備的,便問道:“陸大哥,為什麼衣服只要兩套,你不要嗎?”
陸鳴搖了搖頭,不以為意的說道:“我有內功護體。”
書臣和浮生再次對視一眼,同時深刻的認識到勤練內功心法的重要性。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陸鳴又從噩夢中醒來,自從離開大夢之境,他每夜都會重複那個火光沖天的夢境。手附在胸口處暗自調息了片刻,等陸鳴覺得呼吸已經順暢,便喚來小二,對他說他們準備上山,把馬兒放在客棧,託他好生照料。
伏伽山下民風淳樸,小二幹脆的答應了。看著外面稀稀落落滴著雨,又勸了幾句,讓他們等雨季過了再上山,陸鳴婉言謝絕了。
小二見陸鳴生的俊朗,手持一柄白玉做的笛子,瞧那氣質便是陳國哪戶大家出來的公子哥。也不知是所謂何事,非要現在上那伏伽山不可。見勸他不動,只得作罷,便好心告訴他走哪條路最容易上山。
天色極陰極沉,雲厚的透不出什麼光來。
陸鳴一身單薄的黑衣,帶著鬥笠,披著蓑衣走在最前。
浮生和書臣一人撐著一把油紙傘,雖還沒有上山,為了方便一早便把買來的披風披在身上。披風上縫著一層灰白色的動物毛發用來禦寒,害怕雨水濺濕了,二人走的小心翼翼,沒一會兒便被陸鳴落在身後。
陸鳴率先到了山腳下,山間一條蜿蜒小路,雖然落了雨有些泥濘,但也可以看出這條路是人走的最多的一條。只是眼下是雨季,天上還在不斷落雨,連日來山上的風雪不斷肆虐,倒也沒有村民會在此時上山。
陸鳴抱著吟霜笛在山下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書臣和浮生的身影。
二人見到他,都有些不好意思,浮生道:“不好意思啊,陸大哥,讓你久等了。”
陸鳴看了二人一眼,扶了扶頭上的鬥笠,淡淡的說:“走吧。”
陸鳴沿著小路往上走,這次他有心放慢了腳程,山間不比平地,若那兩個小東西在這裡出了事反而麻煩。
浮生和書臣一開始還舉著傘,提溜著披風的下擺,以免沾上濕泥。可越往上爬,雨下的越大,腳下也愈加濕滑,若再是這樣扭捏的爬山,只怕很快就要滾下山去,便放開了手腳,不管不顧起來。
他們這一想通,三人的腳程不免就快了許多。
三人本就是習武之人,體力自然不在話下,兩個時辰便走了一半。再往上行,雨水漸漸落的小了,耳邊的風卻颳了起來。
浮生和書臣心裡還在犯嘀咕,這都快走到半山腰了,不僅沒見到雪,連雨都停了。那小二不靠譜啊……
然而,他們永遠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
再往上爬了近一百米,耳邊的風越吹越大,刮在臉上有些淩厲的疼痛。山上無雨,天都比山下明亮許多。不一會兒,大風便卷著白濛濛的雪花飄了下來。
“下雪了……”書臣呢喃著。
走在前頭的陸鳴停住了腳步,脫下了身上的蓑衣扔在一邊。
“我們走了一半了,往上風雪會更大,你們自己小心。”陸鳴側著臉說道,他的臉被大大的鬥笠遮住,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只聽聲音倒覺得不似之前那般陰冷。
浮生和書臣連忙點了點頭,拉緊了身上的披風。
地上逐漸被積雪覆蓋,很快腳下便沒了路,陸鳴只能跟著自己的感覺繼續往上爬。先前還是大風卷著雪沫,沒一會兒這雪沫就變成了小雪團。“啪嗒啪嗒”的落下,很快,入眼之處,皆是一片皚皚白雪。
陸鳴沒事人一樣的走在最前,連腳步都不曾停下。
可身後那兩個小的就有些夠嗆。山上溫度降的很快,他們的內功不足以幫他們抵禦嚴寒,只能一邊抓緊身上的披風,一邊發抖不停的哈氣。
“陸大哥。”浮生喚了陸鳴一聲:“這山上的風雪越來越大了,陸大哥你冷不冷。”
陸鳴道:“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