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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還不嚴實，眼皮子一抖一抖的，睫毛跟著一顫一顫。
啊……真是……過分！
趙方北心裡想著，伸手撥弄了一下沈方南的眼睫毛，就去擦頭發了，一邊擦一邊不高興——他今天都不給我吹頭發。
沈方南感覺到趙方北走開了，偷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就看見趙方北把毛巾搭在肩上，頭發還在滴答水，不知道在幹什麼。沈方南起身，趙方北似乎有所感覺，回過頭，兩人異口同聲——
“你幫我吹頭發吧。”
“我幫你吹頭發吧。”
“……”
“……”
沈方南欲言又止。
趙方北心想：壞了，他該不會因為害羞，不給我吹了吧，早知道就不說了。氣啊！
不過沈方南並沒有如他預想的一樣躺回去，而是走過來，把他肩上搭著的毛巾扯下來，趙方北很識趣地半蹲，讓沈方南能剛好抬手就夠得到他的頭頂。
“怎麼長這麼高……”沈方南小聲咕噥。
趙方北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哼笑，氣得沈方南狠搓趙方北的頭發：“搓你狗頭——”趙方北突然往前一鑽，舔了沈方南的下巴一口，然後縮回去，乖乖等著沈方南繼續擦。
“你——你你你！你是狗嗎？！”沈方南的臉要熟了。
“剛剛不是你說搓我狗頭嗎？”趙方北振振有詞。
“噫！！！！！”沈方南惱羞成怒，又是一頓猛搓。
趙方北急了：“別這麼用力，禿了怎麼辦！”
“禿了就禿了！我又不嫌棄你！”沈方南脫口而出。
“你說什麼？”趙方北一瞬間好像懂了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沈方南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忙改口：“沒有，我說錯了。”
趙方北蹭地站直，“你沒有說錯！這又不是發qq，還帶撤回的。”
十八厘米的身高差，還是很有壓迫感的，沈方南往後縮了縮脖子，然後想到什麼似的，又挺直了腰板：“說騷話誰不會啊！”
趙方北看著他，想從他的表情裡看出點破綻，但是沈方南好似為自己找到了一個正當理由，完全不害羞了，簡直是無所畏懼了。趙方北有點失望，撫了一把自己的頭：“睡覺吧。”說著就要往床上躺。
沈方南趕緊拉住他，“頭發都還沒幹呢！”
“這不都已經擦幹了嗎？”趙方北摸著頭發不解地問。
沈方南翻了個白眼，“你的手感覺不出來，這麼睡萬一頭疼怎麼辦？”
趙方北嘴裡說著“我一直都這麼睡，也沒頭疼過”，但身體卻聽話了被沈方南扯著坐好，等他給自己吹頭發。
嗚嗚——
吹風機在頭頂響。
趙方北閉上眼睛感受沈方南的手指在自己的頭發間穿行，有時候還會不小心碰到自己的頭皮。那會在海南的時候也是這樣，明明他們還是仇人，他還是拉著自己吹頭發，原因是老人家講不吹幹頭發睡覺會頭疼。
沈方南突然喊他：“北方。”
趙方北應聲：“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