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炎他們好奇的看向了這兩人。
時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無奈道。
“走吧,邊走邊說。”
下午的訓練已經結束了,他們可以去食堂用餐,然後回寢室休息。
只不過之前時勻都是和周炎他們一起走的,亞蘭一個人不近不遠的跟在他們後面,誰也不理。看起來很孤獨。
今天時勻選擇和他一起走,明顯是要談些事情,周炎他們也乖覺的離遠了一些。
“你是在可憐我嗎?”走了一段距離,亞蘭先開了口。
時勻看了他一眼,這位親王殿下稍顯稚嫩的臉上一點兒多餘的表情都沒有。確實有點神似不茍言笑的瑞度法了……
“不是,我只是有點好奇。你變得太多太快了。”
“你原來可是從來不想關心我的。是覺得我就是一個特別會惹麻煩的家夥吧。”亞蘭用和瑞度法同樣的藍眼睛看著他。
“……每個人選擇朋友的性格喜好都不一樣,你何必在意我的眼光呢……”時勻無奈道。“你的身份如此尊貴,也沒有任何迫切的壓力,你大可以隨心所欲的享受生活。為什麼要強迫自己的本性,還要做自己根本不喜歡的事?”
“曾經我是這麼想的,不過後來我發現,有一些特殊的東西世上就獨此一份,想要期望別人施捨給你是不現實的,還不如自己爭取得來的要好。”亞蘭說。
……
符合亞蘭說辭的東西有很多……比如光耀帝國的皇帝之位,不過顯然他要的不是這個,否則他應該想辦法和瑞度法結成同盟才對。
時勻也不想問他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可是你還在上學呢,何必那麼著急?”
“再拖就來不及了……”亞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就比如你在機甲比賽上出了問題,叔叔如果不是第一個進入你機甲室的人,你對他的想法肯定不是現在這樣。”
時勻有點尷尬,他和瑞度法的曖昧連最近深居簡出的亞蘭也知道了麼?
不過他有無數個謊言可以糊弄對方,就像對阿拉賈克納那樣。
“自從瑞度法親王殿下答應我畢業後會照應我的前途之後,我就和他達成了合作協議。機甲比賽那天,我用的是他麾下研究員的秘密技術裝備,他不想讓其他人發現,自然要親身上場收拾殘局。我覺得你說的這個例子並不恰當。”
“這麼說,你承認自己是他的人了?”亞蘭抬起了下巴,提高了聲調。
“我覺得自己是在為帝國服務,只不過我和瑞度法親王更加志趣相投,我欣賞他的行事風格,所以選擇和他合作。但是如果您非要這樣劃清界限,說個清楚明白,那我只能說,是的。”
“既然你這麼堅決的回答我,那我也和你沒什麼好談的了。”亞蘭一扭頭,轉身就要走。
時勻想喊住他,但是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他們剛才已經談崩了。
很顯然亞蘭的意思是如果時勻願意站在他那邊,他們兩才有繼續深入談話的可能。
在時勻對這逐漸惡化的局勢無能為力。在他焦灼的在軍營裡訓練的時候,變動就悄然發生了。
他漸漸發現,光是自己居住的這片宿舍,正在進行大量的搬遷。
他問過一些搬家計程車兵,他們悶悶不樂的告訴時勻他們要遷往其他軍團。
很明顯,有人在打亂第一軍團的原班配置。
這對瑞度法來說是極其過分的挑釁,他忍下去了嗎?
時勻焦灼的恨不得直接去找瑞度法問個明白,可是他知道自己根本無力改變這件事。去了也沒用。
他該怎麼辦?他能怎麼辦?難道他要對瑞度法以外的人坦白神輝的威脅,讓他們停止讓光耀帝國動蕩的行為?他又怎麼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
其他人可不會像瑞度法那樣尊重他,萬一刨根問底,把他的秘密也全部挖掘出來了又該怎麼辦?
就在時勻焦急萬分的時候,昂吉爾聯絡了他,告訴了他一個訊息,讓他對目前的局勢有了一點瞭解。
雖然昂吉爾依然沒有查詢到輝光的發貨地點,但他現在已經和對方的供應商有點交情了。
最近他想擴大進貨量被拒絕,對方很坦誠的告訴了他大部分貨都被勒布尼買走了。
圖姆雷是軍務大臣,職責之一是負責光耀帝國的軍需。現在他在大量採購走私能源,這代表什麼?顯然光耀帝國的能源已經緊張到一定程度了。
而他能透過其他手段補齊軍備,肯定會受到陛下的肯定,其他人也會暗暗稱贊他一句能幹。
有了這樣的功績,之前勒布尼所做的一些見不得光的汙點,自然也就沒人會提了。他的地位會重新穩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