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比賽場上毫無動靜的機甲, 本該是一副極其無聊的畫面。但是神輝教宗卻像是看一場精彩比賽一樣津津有味。
當然, 他的情緒都被罩在那嚴嚴實實的袍子下面。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除非他本人主動說話, 從語言的音調來表現一點他心情的愉悅。
“看起來瑞度法親王很看重那名比賽選手啊,他竟然親自去檢視對方的狀況了。”
“瑞度法如果想和某個人做朋友, 那麼自然有他的道理。”白德曼回答了一句。
“就不知道他這位小朋友對他的態度如何了……在我看來, 他遲遲不下來, 可能是有一些問題不好意思讓其他人看見呢。親王殿下這樣貿然跑進去,對方惱羞成怒了怎麼辦?”教宗調侃般的說。
“瑞度法是親王, 如果他理智正常的話, 自然會注意禮貌。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考慮這樣的問題……在神輝王國看來, 階級地位更是不可能跨越的禁忌吧。你們應該更加明白禮教的重要性才對。”白德曼有點不悅的掃了這個古怪的客人。
“是我多言了。”教宗點頭致歉。
確實有點多言了, 不過他實在是為之後可能發生的後果興奮……
沒想到那個家夥竟然和瑞度法關系不錯。而這位威名在外的親王殿下竟然如此冒失,隻身就敢靠近一個狀態看起來很不對勁的普通學生。
也許在今天, 自己這隨意的玩笑, 反而會促成光耀帝國一次大變呢。
怪不得那個家夥不願意和自己離開,如果他有機會控制瑞度法如果話, 那確實比自己教宗的位置不相上下。
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同伴,手段和實力,都足夠可以匹配自己了!
又過了五分鐘,機甲上依然還沒有人下來。
就在醫務人員準備過去的時候, 時勻的機甲開啟了。
神輝教宗死死的盯著出口。
一個纖細的身影先爬出來了。
他沒有穿比賽人員統一的黑色緊身作戰服。而是穿了一件白襯衫, 褲子也顯得破破爛爛的。好像被什麼撕扯過。
觀眾們都看見有另外一個人進入過機甲,雖然因為觀眾席很遠,他們沒有認出也沒有想到那個人會是瑞度法, 但即便如此,這樣的景象也很驚人好不好!那件襯衫明顯是剛才進去的那個人穿的啊!他們在裡面幹嘛!為什麼要換衣服!
就在主席臺主位上的兩個人都為這情景皺緊眉頭的時候,先爬出來的那個少年把手伸進了機甲入口。
一隻有力的手握緊了他的手臂,緊接著一個只披著外套的人爬了出來。
那個人看起來好像比剛操作過機甲的時勻還虛弱些,不過因為時勻一直注意扶著他,所以能穩穩的站著。
周炎見此終於鬆了口氣,也從機甲裡爬了出來。
至此,雖然過程有些奇怪。遲來的勝利歡呼還是慢慢的從觀眾席上蔓延開來。
三個人都乘坐來接他們的醫療車回了選手席。
而早已等待在那的修亞再也忍不住圍過去問時勻。
“剛才的比賽怎麼回事?是神輝攜帶了什麼違禁品嗎?”
他一點兒也不認為時勻會做出攻擊隊友的事,加上剛才被出局的那些選手說時勻告訴他們神輝有一種影響他們精神力的古怪物品,修亞自然認為時勻的不對勁也是因為那些東西。
至於瑞度法奇怪的虛弱,他才懶得問呢。
周炎也站在後面,緊緊的盯著時勻。他心裡的困惑也一點兒也不少。
時勻先扶著瑞度法在座椅上坐下,然後耙了一把汗濕的頭發,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以為自己對他們那些東西免疫呢,結果後遺症好像嚴重一些。我到後來都有點記不清自己在幹嘛了。”
“你一個人把他們四個幹掉了。”有選手在邊上興奮的插嘴。
“哇,那他們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能變得那麼厲害!”時勻像是毫無心機的一笑。
“你什麼時候恢複理智的?……還有你的衣服……”修亞遲疑的問。
“哎,把對手解決以後,我還是暴躁的很,但是心裡還有一點理智知道不能再操縱機甲了。所以我把動作捕捉器拆掉了,自己在機甲裡面砸東西發洩呢……我那個時候大概像個瘋子,我清醒的時候發現機甲裡面的裝置被我弄的亂七八糟的,衣服都被掛壞了。”
時勻把目光移到了座位上閉目休息的瑞度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