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剛一伸出,陽天君的空袖管好像能感知一樣,突然就吸附住那火臂,金光童子眼中閃耀出不可思議地光芒。
“你跟師妹暗通款曲,當我真不知道?你原本就是這個局的催化劑,是我解封力量的餌料,哈哈哈。”陽天君的袖管中似乎有一隻惡魔之手,將自己的靈魂往外面抓扯,金光童子大駭,這分明是煉靈術的吸靈之法。
砰,一道黃光擊中了陽天君的胸口,光線帶來的沖擊力將他震得往後連續退了幾步,一縷紅血絲從口角溢位,金光童子在這過程中,被遠遠地拋開撿回一條命。
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頭,拄一根木杖出現在陽天君的身前,他就是蠡隱。
面如秋水的赤月女神終於露出了笑容:“師兄似乎太自信了,你以為只有你有後手嗎?”
“師妹好手段,我連你那些天祭司都辣手除了,沒想到你的後手竟然是這個蟲子頭頭。”陽天君拭去嘴角血跡說道。
赤月女神笑容隨後一收,將一道秘語傳給蠡隱:“要想報你族人天火詛咒的仇,如何把握看你自己,可能你此生就這一次機會,我會幫你牽制住陽天君。”
說罷,赤月女神左手舉過頭頂,月亮上閃耀的光華不停流入她的掌心,右手釋放的幽寒力量開始爆發,陽天君急忙聚集身上的火焰力量用右手抵擋,能量撞擊發生強烈的波動,陽天君的頭冠和發帶被吹掉,看上去十分狼狽,這樣的局面數萬年來還是頭一次。
蠡隱手中的通寶靈杖是五神器之一,兇獸玄武被它一照便縮小了數倍,現在的架勢似乎在引導更為強大的法術,只見那靈杖上的木屑快速脫落,杖頭閃起了金黃色的光。
“瞳光天放。”蠡隱口唸咒語,那杖頭的光芒劇烈閃爍,好像會從杖頭撕裂。
這時候陽天君沒有坐以待斃,通寶靈杖的威力他不敢小覷,隨風搖擺的空袖子突然延展生長,瞬間就像黑雲般吞噬了蠡隱。
隨後那袖管如麻花般擰成一團,陽天君嚴峻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對付本神君的人統統都得化為齏粉。
赤月女神眉頭一皺,這蠡隱竟然如此不濟,頃刻間就被收拾了,枉費她耗費了不少神力,果然是實力太過於懸殊了麼?
突然,赤月女神發現陽天君釋放的火焰力量變弱了,如此機會她當然不會放過,幽寒的力量全力噴洩而去。
力量比拼的瞬間,砰的響起一個爆炸聲,陽天君的空袖管被炸成了碎片,他自己也被幽寒之力凍碎了經脈,鮮血與黃色的粘液混在一起,有些悽慘,有些惡心。
蠡隱選擇了自爆,他是最強的魘魔,也是最強的蠱王,那黃色的血液中含有碎石熔金的恐怖毒素。陽天君雖然成神,但本身只是個荒獸人,自爆的毒素腐蝕了他的軀體,所以一擊便潰。
陽天君躺在沼澤地上,中毒受傷的軀體已經無法駕馭火焰的力量,他開始慢慢往下陷。
赤月女神自然不可能留下後患,白光一閃便出現在陽天君的身前,纖細的手指從袖袍中探出,手掌貼在他的頭頂上,那陷落的軀體停下了。
陽天君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毒素已經侵入大腦,他已經沒法說話了,但他知道自己快死了,赤月的下一步動作竟然是吸靈,她竟然也掌握了荒獸人的煉靈術,元溢天祖所謂的平衡被終結了。
於是陽天君意識慢慢丟失,眼睛慢慢閉上,身體慢慢陷落,最終和大地融為了一體...
冥淵上空熱雨停了,周圍的沼澤安靜了,遠方著火的萬仞山也熄了,整個世界在那一刻似乎都靜了下來。
這一場神之戰,赤月女神勝利了,可她手下的天祭司們全死了,陽天君敗了,可他手下的金光童子卻活了下來,似乎有些諷刺。
看著破敗的寒桂宮赤月女神感到有些寂寥,她坐在一個斷石上看著伏在地上的金光童子,考慮是不是要留下他,神總是需一些僕人的,但他卻不是唯一的選擇。
寒桂宮被黑子咆哮驅除了大量的寒氣,金光童子也不再畏懼此間的寒冷了,他就這麼靜靜地跪著,天祭司們死絕了,目前自己應該是女神唯一的選擇。
“此事你辦得不錯,今後就留在我身邊吧。”赤月女神說道。
“是,主人。”金光童子嘴上虔誠,心中早算定了這個結局。
赤月女神望著不遠處的太陰玄湖說道:“走吧,帶你見見其它人。”
金光童子一驚,還有其他人存在?慶幸自己沒有做什麼過分的舉動。
兩人一前一後向太陰玄湖走過去,走到湖心的時候金光童子突然感到天旋地轉,那玄湖竟然到了自己的頭頂上,一個水形狀的臺階出現在了他眼前,跟著赤月女神走上水階,發現水階上面別有洞天。那裡是一座水牢,裡面的囚犯居然是烏雲仙子與天祭司青衣。
“相互認識一下吧,我的神官們。”赤月女神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