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晴笑道:“正好我順路。”
“可我不會飛。”薛稹誠實地說道。
“還好我會。”宋晴晴笑得甜甜的,隨後拿出一張白紙、一支大毛筆,她用筆畫了個飛毯,然後那飛毯真從紙裡面的飛了出來。
於是薛稹坐著宋晴晴的飛毯去了天機城,把猜想留給了天淵村那些驚奇的人們。
“宋晴晴可真厲害,沒想到青龍國還真的派人來了。”夏小璃看著二人的背影感嘆了一句。
這時墨黯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等候她的治療,他說道:“金系五行術本來就是五行中最難最厲害的,宋晴晴能夠練到究極,離不開宋家符篆術的功勞,不然那些金甲人如何能飛?另外唇亡齒寒,宋家總不能無動於衷。”
“墨叔叔,你傷得很重,可能需要幾個時間來治療。”夏小璃認真檢查了他的傷勢。
墨黯用長袖拭去七殺劍身上的汙漬,笑道:“今夜都不會再有敵人了,我有足夠的時間休息。”
“為何?”
“太子剛剛殺了一個魘巫,那些地底的家夥還敢來麼?”墨黯驕傲地說道。
夏小璃納悶道:“薛景林才多大?怎麼能有這麼大的兒子?”
“夏家的傻姑娘喲,剛才那位是十年前失蹤的太子,當今國主的親哥哥,玄武國終於出現了一位英主。”墨黯嘆道。
失蹤的太子都回來了,那他呢?夏小璃望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名逃走的魘巫,趕到月光森林就發現先前逃走的魘鬼們都在聚集在那裡。
一名魘俠走過來問道:“格林加大巫,今夜我們還要反攻嗎?”
魘巫搖頭說道:“天淵村今天來了兩個厲害的角色,我得趕去地宮向魘王報告,大家先進森林休息,等候蟲音的命令。”
格林加說完吐了一口綠水,該死的,那少年的錘子果然有古怪,他受了不輕的傷。
魘鬼們都離開了,格林加也緩慢地向森林深處走去。
夜裡,森林中有很多怪響,它知道那是風吹過樹洞或者樹葉的聲音,但格林加總覺得今天那些聲音有些異常。
沒多久,格林加來到森林中一個小木屋前,月光下一個魘將走出木屋向他行禮,隨後格林加走進木屋,在房間一個角落他將牆上某個東西擰動。跟著就聽到石頭移動的聲音,地面開啟了一扇石門,門內有很多級石階。
格林加順著石階盤旋向下,每下一兩百階就會看到月光,月光照耀著那些地下的建築,那是魘魔族地下的家。它一直往下走,直至下到地下十八層,停在了一個小型的地宮前。
很快,地宮石門大開,格林加走了進去。在這樣深的地下,也有非常明亮的月光。
“你現在應該在前方才對,為什麼回到地宮來了?”說話的是一個蒼老的聲音,他的外貌和聲音一樣的蒼老,他坐在地宮中央的王座上,手中拿著一根木杖。
魘魔族人稱這矮小的老頭子為魘王,外界稱他為厲魘隱龍大帝,他叫蠡隱,數千萬魘鬼的首領。
“魘王,上古的白瞳妖猿出現在了人族的陣營中,今夜突襲天淵村時我們吃了大虧,連梅林大巫都戰死了。”格林加伏拜在地,等候魘王的發落。
“白瞳妖猿在遠古時期,在這片森林可沒少殺我們的族人,這次正好除掉它。”蠡隱將手中的木杖緊緊握住。
“那現在?”
“等我用昆之心先摸摸他們的底細再說,你先回去養傷,等蟲音的命令。”
“是,魘王。”格林加說完便蹣跚地向地宮外面走去。
格林加前腳剛走出地宮,石門就迅速關閉了,原本昏昏沉沉的蠡隱突然厲聲喝道:“既然敢到這裡,還不現身?”
地宮白色的月光下,一個人影慢慢顯現出來,蠡隱認得這少年,兩年前他就向擄回此人,沒想到他今日竟送上門來。
“我記得你叫童川?你竟然會穿著海陵隱身衣出現在這裡,該不會是那條老鯊魚送給你的吧?”蠡隱的確被震撼到了,海陵隱身衣是深淵族一件寶貝,存放在深海裡的凝碧宮中。除非沙絕相送,不然絕不可能被外人拿到。
“魘王你記憶力可真不錯,這衣服雖然不是黑龍大帝相送,但也差不多,我與沙揚皇子交好,我向他要來的。”童川滿不在乎的說道。
果然如此,沙揚皇子是深淵族的繼承人,當然有這個能力送個寶貝,可是這少年如何會與深淵族扯到一起,看他這般風輕雲淡,修為比兩年前可是高多了,莫非是來刺殺自己的?蠡隱疑惑地問道:“年輕人,你遠道而來,難道有什麼要事?”
“當然,我是來結束這次戰爭的。”童川依然那麼輕描淡寫,就好像在聊晚上的月色那樣愜意,說話的時候他的左手向懷中緩緩摸去。
蠡隱見狀臉色一沉,手中的木杖突然變得晶瑩剔透起來,看來這小子果然是來行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