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他身邊的是長老薛恨天。”
“還有九洄灘長老杜玉瑤和一個年輕人。”
“枯松洞的長老黃鷂怎麼也來了?”
“我不喜歡那家夥...”
“快別亂說話,他身邊是他們的宗主黃漣。”
“天吶,那邊是清溪谷的宗主蘭無疆...”
不知道是什麼事,將這些秘境中的大人物全部引到梨花山來了,不論門生們如何驚奇詫異,孟辭源不動如山,他笑呵呵地迎上去說道:“無疆宗主、漣宗主你們怎麼聚到一起了?”
“哼,這就要問問你了梨花山了,軟禁我們清溪谷未來女婿是何道理?”蘭無疆還沒說話,蘭鈞天先開口了,清溪谷今天來人,除了正副宗主外,長老蘭廣禮與蘭雲松都一併來了,他們是清溪谷修為最高的四個人。
“清溪谷未來女婿?是何人吶?”孟辭源明知故問道。
“童川。”蘭鈞天的聲音如晨鐘暮鼓般發出,殿內眾人聽完一怔,最強的兩大宗門搶女婿?
孟辭源沒有回答清溪谷的話,而是向風波塢來人問道:“雲旗兄,今番又是所謂何事?”
薛雲旗也是為了童川而來,他是童清山的養子,如果那個傳言為真,風波塢沒有理由不招攬他。“風波塢的外門生童清山目前就任玄武國右將,現在北方邊患未定,我們打算將童川召回協助其父。”
得,又是一個來要童川的。
孟辭源已經從風祿的口中求證了童川的能力,這個孩子的確是千百年難遇的人才,所以這些與他有點關系的都想來分一杯羹,但梨花山其是能隨意撼動的?“漣宗主,你們枯松洞總不是為了童川而來吧?”
黃漣長得精瘦矮小,留兩撇八字鬍須,一點也看不出是一宗之主,黃鷂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後,他瞪著童川淩厲地說道:“我枯松洞內門生黃書郎以及兩個家將,前些日子在燕家天市遇害,有人告訴我童川與我這個小玄孫有點過節,巧的是貴宗的童川當日正好也在紫霄崖。”
“所以漣宗主懷疑童川?先別急,等我瞭解完情況再作計較。童川這孩子也得罪了九洄灘麼?”孟辭源又向杜玉瑤二人問道。
“這倒沒有,我是書郎兄的摯友,今日來是為漣宗主指認作證的。”杜玉瑤還沒說話,少宗主杜琮搶著說道。
孟辭源聽後,拂袖轉身哼了一聲道:“恕老夫眼拙,杜玉瑤,這個年輕人是何人啊?”
“稟前輩,杜琮是淵宗主的玄孫,九洄灘的少宗主。”孟辭源明顯發怒了,都怪九洄灘對杜琮太過溺愛,讓這小子忘了尊卑,杜玉瑤姿態很低,有這些宗主副宗主在,她也只能算個晚輩。
“原來是九洄灘那個不成器的孩子,呵呵。”孟辭源這句嘲諷說道了點子上,弄得九洄灘這兩人敢怒不敢言,畢竟是他們失禮在先。
孟辭源又將來客掃了一眼,然後緩緩說道:“既然大家都是為了童川而來,我就按宗地遠近一個個解決,無疆宗主、漣宗主以為如何?”
眾人顯然沒有什麼異議,九洄灘和枯松洞離梨花山最遠,孟辭源首先解答這兩宗的問題,他說道:“漣宗主,你的玄孫死在紫霄崖,應該找燕家理論才是,就這麼跑到我梨花山要人,是不是牽強了些?哪個宗門又沒在摩天樓留幾個人呢?”
孟辭源雖然是偏袒,但是說得有理有據,豈料這兩家早有準備。黃漣說道:“非也,那兩個家將雖然死了,書郎卻僥幸活了下來,可惜是已變成一個痴傻的廢人。我檢查過他的傷勢,應該是被強勁的音波穿透耳道傷了腦子。據我所知,我們秘境還沒有人會這種奇術。”
音波,剛才童川的僕從不就是用音波震飛孟通的嗎?梨花山的門人大概已經知道這一切均出自於紅伶的手筆了,童川當時還是個無名小輩,居然敢出手教訓一個大宗門的繼承人,這是何等的膽氣。
“音波攻擊,的確聞所未聞。既然你也知道秘境沒人會這種奇術,你就不該找到梨花山來。”孟辭源揣著明白裝糊塗。
“那可未必,最近秘境中關於這個童川的傳言可真不少呢。”黃鷂在一旁陰陽怪氣地插話道。
孟辭源正要借機發火被黃漣搶了先,他雖然斥責黃鷂的無禮,但對其說的話卻沒有半點反駁,而是繼續說道:“在這之前我去過紫霄崖,也找燕雪亭核實過,小犬不但在之前與這位童川有點小過節,就在書郎遇害的當天,因為兩個娼婦發生過矛盾。”
兩個娼婦?臺上的阮夢溪臉色漸暗心裡一沉,這個毛頭小子竟然是個浪子,連紫霄崖的也碰過?
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黃漣沖著童川意味深長地說道:“那兩個娼婦死前已經承認去找過你,我記得她們還是一對姐妹,傲雪傲霜你記得嗎?”
畜生,童川聽完眼如銅鈴,雙手握得緊緊的,好像要把黃漣吃掉。心中好像有一個魔鬼要沖出來一樣,就在危機關頭他顫抖的手突然被一個小手握住。
童川抬頭一看,竟然是孟千嬌,從童川的表情來看,她已經知道黃漣說得是真的了,她要及時制止童川,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黃漣本想激怒童川,然後順手除掉這個不恭敬的後生,沒想到被人攔住了。
等等,這個穿著梨花山宗袍的女人好像很眼熟,原來是聖皇後孟千嬌,今日她沒穿金衣鳳袍,難怪大家都沒認出來。
黃漣急忙行了一禮說道:“黃漣眼拙,不知聖皇後在此,請見諒。”
眾人一看真是孟千嬌,於是紛紛行禮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