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鐵,不是我說你,你知道什麼啊,那秘境是隨便誰都能去的嗎?”童清山嘲笑著他的無知。
“這小子是個爺們吧?我姑娘能去他就一定能去,我也不管你以後要娶誰,但是隻要你敢欺負我女兒,我就扒了你的皮,我管你是誰的兒子。”夏震鞘舔犢情深,同情地看了童清山一眼,居然起身走了。
無知,童清山白了他一眼也不去追。
“老夏,你還沒吃飯呢...”喬茹霜對著屋外喊道,可夏震鞘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喬茹霜這個情形,她倆人八成有問題,童清山心中一陣失落,也起身回屋去。
喬茹霜看見剩下的童川,呆呆傻傻的,於是坐下來輕聲說道:“你呀,就算說句假話讓你夏叔叔高興高興也好啊,這樣子他哪裡下的來臺。你將桌上的酒菜裝一些,送到鐵匠鋪去吧,本來他還打算送你一把好劍的。”
夏震鞘是曾說過要送自己一把劍,但那也是真武學院出師以後,眼見他如此落寞,於是就按喬茹霜說的,帶了些酒菜往鐵匠鋪走去。
夏震鞘由於之前喝了一些,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暈暈乎乎走得極慢,童川一陣小跑,很快就追了上去,攙著夏震鞘回家。
回到家夏震鞘突然又十分清醒,他告訴童川道:“你說說看,我待你如何?”
“情同父子。”
“你說得沒錯,其實我一直將你當兒子看,對於你我是知根知底,把小璃交給別人我不放心。上次你到這裡來鑄劍,我就知道你並非池中之物,你將來一定不會缺少女人,對於有本事的男人來說,三妻四妾算不得什麼,只是不要辜負小璃的一片心意好麼?她是真心喜歡你的。”夏震鞘慢慢說著,最後眼角竟然都濕潤了。
童川此時有些慌亂,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夏叔叔,你說什麼呢?什麼三妻四妾,小璃有喜歡我...”
夏震鞘伸出右掌,示意童川不要再說下去,然後他又說道:“夏叔叔並不是一個古板的人,只要小璃開心,是不是正妻又有何關系,你知道嗎,她幾乎每一封家書中都提到了你,她知道公主很喜歡你,又能處處幫襯你,為了成全你們她竟然會選擇逃避...”
夏震鞘哭了,男人的眼淚是不易的,那是心酸的淚,慈父的情。
童川聽後驚呆了,表面上夏小璃平靜似水,誰知道她暗地裡浪卷潮湧,童川如何也平靜不下來了。
“好,我會去秘境找她,不讓她當什麼聖女。”童川堅定地說道。
夏震鞘大喜,他拍了拍童川的肩膀說道:“好小子,說了半天我就等你這句話。”
從夏震鞘鐵匠鋪離開時,夏震鞘送了他一把臻品劍,據說是他平生最好的作品,原本要等到童川從真武學院出師再送給他,但今日夏震鞘高興便提前送了,從此時起他已然將童川看成自己的女婿了。
童川是童清山送到真武學院的,因為他順路要去玄武宮找薛綱問問邊境防務的事情,有這免費的飛行術童川自然不會傻傻地走回學院。
經過四象爭霸賽,童川在真武學院的聲譽已經空前絕後,幾乎人人見到他都會給他打招呼,這眾星捧月的感覺讓童川很不適應,好在剛進學院沒多久便被風祿叫到了麟德園。
風祿告訴他,將來與魘魔族全面開戰不可避免,為了培養更多的戰鬥力量,真武學院很可能放寬入院條件,現有的教習隊伍也將會擴大,所以學員分組也會被打亂,重新進行師徒配對。
“啊?哪我怎麼辦?”童川正要說話,就被風祿截了去。
風祿說道:“墨黯和你師傅水雲歌,因為達到了劍術神道,已經收到了秘境三色印,現在已經離開真武學院前往秘境去了,而你本身已經是大覺醒級別,教習中間已經無人可以教你了。”
難怪剛才到蝶園沒看見師傅,原來她已經去了秘境,風祿的話不無道理,雖然自己還是學員身份,確實教習中沒有誰能教自己了。
就在童川迷茫的時候,風祿說道:“你不用惆悵,學院內無人可以教你,院外卻有人可以,你不認識閑園的阮伯嗎?讓他教你好了。”
阮伯?就是那花匠?這風祭酒開什麼玩笑。
見童川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風祿笑道:“你小子可別不識趣,阮伯可是一位高人,比你師傅厲害多了。”
比師傅還厲害?童川將信將疑地走出麟德園。
幾天以前,阮千丈在閑園修剪枝椏的時候,園子裡來了一個白衣女子,她將罩面的紗巾拿掉後,露出了一張面帶微笑傾國傾城的臉蛋。
她像小鳥般張開雙翼撲到了園丁老頭的懷裡,口中喃喃地喊著:“太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