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麼樣?風祿來不及回答就注意到後方的戰局似乎沒受多大影響,典括的劍士隊伍只剩下寥寥數人且極為狼狽。
風祿腳下的劍突然直直地出現在他手掌的前方,放佛有一個看不見的線在牽引著那劍。‘梨花雨’風祿右掌往前一推,那劍迅疾飛向典括方向,然後化作許多殘影向人群散去。
啊啊啊,人群中慘叫聲連連,隨後飛出的劍又回到風祿手中。圍攻典括馬隊的五十多個氓流會高手包括雨電二長老在內,全部被飛劍殘影瞬間秒殺,那些殘影好像長了眼睛一般,並沒有傷到典括及倖存的幾名劍士。
厲害、厲害得非常,不但震懾了氓蚩會龍延等人,連童川、蘭筠菱人也是目瞪口呆,這飛劍殺人似乎比砍瓜切菜還要輕松、還要快。
水雲歌知道風祿很強,但也是第一次見到禦劍級劍士的招數,心中的澎湃感不亞於在場的任何人。
“你...你是秘境梨花山的人?”禦劍級劍士碾壓覺醒級劍士龍延並不意外,但這一手‘梨花雨’卻不是他再敢往下想的,就在他問話的時候風長老手下有人心生怯意,準備腳底抹油。
這賊子還見識挺廣,但轉念一想龍延已經達到飛劍級別,所以也不奇怪。那些逃跑者還沒跑出五十步,就被風祿的飛劍奪命,除魔衛道,風祿對這些歹人沒有一絲憐憫。
但是這風祿的飛劍太厲害,進也死退也死,剩下二三十個沒跑的居然齊刷刷地跪了下來,雖然恥辱但他們真的想活下來。
龍延已經年逾八旬,見過的場面也是不少了,但如今天這般窘境他還是第一次遇見。見到風長老居然也恬不知恥地跪在地上,這些人猶如一條條野狗般在旁搖尾乞憐。龍延氣得胡須都歪了,他拔出血龍劍厲聲喝道:“寧願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風長老等人雖然知道副會長已經氣到極點,但有什麼辦法,主宰自己命運的現在是那個儒雅的中年人風祿,索性側避過頭去不去對視龍延的雙眼。
‘地龍風吼’只見龍延將血龍劍插在地上,劍身紅色由紅變紫,由紫色變黑,從地上拔出的那一剎那,龍延的頭發都立了起來。隨後黑劍朝那幫手下一指,那劍尖處就如火山口一般,噴發出黑紅的腥臭氣味。可憐那些跪在地上的嘍囉,不停咳喘起來,而後紛紛捂住胸口當場暴斃。
風吼完畢,那血龍劍劍身又恢複了暗紅色,真是一把可怕的武器。
“龍延,我念你年事已高練到現在不易,交出血龍劍跟我回玄武宮聽後國主發落,我可保你不死。”雖然這些人都該死,但龍延親手結果了他們倒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哼,龍延冷笑了一聲,說道:“梨花山雖然不好惹,但你得清楚我們氓蚩會長可是姓杜。想要我的血龍劍,門都沒有。”
“那就可惜了,你的命和你的劍我都要了。”風祿搖搖頭又一次將劍吸在手中,那劍還在淩空不停地旋轉,搬出九洄灘杜家我就會怕了?
看你有多厲害,‘血龍亂舞’龍延先下手為強,把血龍劍耍得影蹤全無,只剩下紅光漫天,帶之而來巨大的腥臭氣息將他整個身體籠罩,遠遠聞到都令人作嘔。
血龍劍帶有腥毒,龍延的原本的想法是不讓風祿近身,這樣即便自己不能勝也不會敗。
‘疾風梨花斬’風祿手中的劍越轉越快,最後飛速飛入那紅霧之中,準確無誤地斬下了龍延的首級。隨後紅光散去,龍延無頭屍身也沒有鮮血迸出,而是被冰封了劍口。
風祿劍名玉雀,是具有冰凍屬性靈品劍,平時上看去普普通通,但使用起來就會通體透明,可以殺人不帶血。
龍延想憑血龍劍的腥毒保護自己,但此毒對劍是沒有用的,更何況冰屬性的玉雀也能防禦毒攻,溫度極低的情況下毒氣不能擴散,近乎於無用。
風祿撿起龍延的血龍劍,又看了看龍延那顆有些蠢笨的首級,對典括說道:“典都尉,帶著你剩下的人跟與車隊長他們合乘飛猊獸,趕快去左相府,沐相爺應該能治療你們的傷勢和身體內的殘毒。”
“那這些人?”車雄咳喘著指了指地上氓蚩會的屍體問道。
“你通知右將府派人來處理吧,經此一役氓流會應該元氣大傷了,也算車隊長和典都尉你們成就大功一件。”風祿說完就帶著水雲歌等人闊步往林外走去。
大功?車典二人腦上冒汗,真就論功行賞他們也只能算是撿漏的。
這飛猊獸果然健步如飛,童川幾人剛走沒幾步,就看見飛猊獸載著這些殘兵疲勇從旁飛馳而去。
“風祭酒,你剛才真是太瀟灑了,我何年何月能像你一樣。”蘭筠菱第一次對一個男人發出了無比崇拜的感慨。
“加油,等你到了覺醒級就快啦。”童川在一旁打趣道。
蘭筠菱狠狠在他腰上擰了一把,說道:“知道你是覺醒級劍士,沒必要在我這裡炫耀。”
二人的調笑風祿沒有理會,指著血龍劍對水雲歌笑著說道:“雲歌,有了這血龍劍,說不定你會比墨黯先一步到達飛劍級別。”
“多謝師傅成全。”水雲歌臉上泛起喜悅,風祿還是疼愛自己,剛得到的靈品劍毫不猶豫就許給自己。
“只是這把劍有些妖邪,跟你路子不大合,可惜啊...”風祿自言自語,像是在感嘆又像是在惋惜。
“我有辦法。”童川完全是沒過腦子破口而出,一群人像看怪物一般注視著他,他才知道自己失言了,就是這四個字給他以後帶來了無盡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