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林一把拉住虞天闊的手說道:“大祭司不要自降身份,讓留刃去處理就好了。”
留刃點點頭,叫上侍衛黑虎與白夜一道走了下去。
這時虞北辰早就被打得鼻青臉腫跟豬頭一般,突然之間在場的幾人均感到一陣寒意襲來,是殺氣。
留刃大聲喝道:“你們這群狂徒,居然敢聚眾毆打神殿祭司,還不住手。”
幾人聽到呵斥,終於停下了手腳,反正氣也出了,簍子也捅了。童川索性一腳又將虞北辰踢給了留刃。
“小子,狂是需要本錢的,雖然你僥幸透過了試煉,可你還沒出師呢。不給你吃些苦頭,你怎會知道人上有人。”留刃抽出腰邊佩劍,突然間整個陶香居都像是被籠罩在他的劍氣之中。
在場眾人之感覺陣陣寒意侵入肌膚,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大家小心,這是覺醒級戰士的特殊氣場。”湘兒急忙提醒道。
留刃冷眼說道:“小姑娘果然有見識,本人覺醒的是恐懼之氣,在我氣場內,你們會心生恐懼,怎麼樣害怕了嗎?”
怕個球,童川牛脾氣一上來,也不管打不打得過,反正就提起板凳便砸了上去。
然而覺醒劍士與斷木、斬鐵有著根本上的區別,留刃手起劍舞,在空中劃出幾朵劍花,童川的那個板凳已被劍氣大卸八塊,留在童川手上的僅僅剩下兩根細小的板凳腿。
湘兒幫忙,蘭筠菱喊了一聲,也提了一根條凳沖了上去,湘兒見狀也跟著帶了條凳子。
留刃看見後苦笑不已,自己這覺醒劍士今日碰到的對手,怎麼都拿的是板凳。
‘恐懼蓮華’留刃持劍旋舞,將蘭筠菱與湘兒手中長凳悉數斬落,隨後嘲諷道:“怎麼樣?剛才不是很威風嗎?就這點本事?”
“你們幾個不打算動手嗎?”留刃又沖著夏小璃幾人吼道。
動手?傻子才動手。夏小璃、孔瑤琴、賀堯都是五行師,面對覺醒級劍士,可能還不如於俊良,於是幾人都選擇了沉默。
‘野火術’蘭筠菱氣吐幽蘭,很快便吟唱出一個二級法術,一團野火猛烈地撲向留刃。
留刃一聲大喝,那咆哮而來的猛火居然在飛來的途中越來越小,最終還未近留刃的身便化作輕煙。
“我說過,我覺醒的是恐懼之氣,你釋放的火也會感到害怕。”留刃冷笑著。
蘭筠菱將牙齒咬得緊緊的,她完全沒想到覺醒劍士會如此厲害,連法術也無法近身。其實並非如此,一來留刃有所防備,二來蘭筠菱的法術並不熟練。
留刃動如閃電,眨眼功夫劍都架到了蘭筠菱的玉頸上,呵斥道:“火系五行術乃朱雀國特有,你這兩個細作潛入真武學院意欲何為?”
還沒等蘭筠菱回答,童川又撿了一根板凳揮了過去。
這小子倒是傻得厲害,數道寒光掠過,童川手拿的凳子又只剩下凳子腿,留刃手中劍重回鞘中。隨後一擊重拳將童川震飛數米,好在獵心暗自幫了一把,否則又要被打得口吐鮮血。
見到童川的樣子,留刃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對蘭筠菱、湘兒二人說道:“下面就輪到你們這兩個朱雀國的細作了。”
“留刃,還不住手。”虞天闊陪著薛景林從二樓雅間走了下來,看到兒子被打成豬頭,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要不是在薛景林口中得知蘭筠菱便是朱雀國小公主,讓留刃都宰了這些人沒有關系。
“蘭公主,留刃沒有驚嚇到你吧?”薛景林走上去輕聲問道。
哼,蘭筠菱扭過頭去,一點也沒給這個三太子面子。
被拂了面子,薛景林立馬對虞天闊說道:“大祭司,剛才有人在此鬥毆,而且是公然毆打神殿祭司,該怎麼處理呢?”
虞天闊眼見薛景林找回了話語權,便冷冷地說道:“自然是廢去修為,驅逐出紅月大陸。”
廢去修為,驅逐出紅月大陸,這比死還慘。蘭筠菱憤然說道:“那神殿祭司公然輕薄女子,而這女子還是一國公主,又該如何處理?”
這...虞天闊沒想到兒子會如此沒有眼力,苦了自己跟人家朱雀國莫名其妙就結下了樑子,面對蘭筠菱的質問,他也回答不上來,只好仰仗薛景林了。
只是這薛景林似乎沒有聽到過一般,根本就不接這一茬,就在這十分尷尬的時候。樓上又走下來兩人,他們便是主考官車雄與教習墨黯。
“我看這就是一場誤會,大家權當沒發生過可好?”車雄解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