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赤月女神一樣,陽天君是荒獸族的真神,他在世間何處無人知曉。
童川的例外,是獵心全程目睹的,他完全能感覺到童川對花草靈氣的完整吸收,真是怪哉。
回到舍館,童川寫了一封家書,書中略帶問候之語,便開宗明義:自己帶的酒沒有了,讓童清山捎點來。敗了阮伯的花,總該回報點酒不是。
寫完家書就找到東廚的一個院丁,託他外出採買的時候交給驛館。那院丁正好是柴房夥計之一,童川幫他們幹了一天的活,這時候正好投桃報李,將此事應承了下來。
送完信,童川又跑到地字號送花,夏小璃與湘兒收到花兒高興不已。這一舉動,引得天字號那邊的男學員極度不滿。一個人字癸的後生晚輩,且不論功力低微,居然搶在這些學長之前去地字號獻殷勤,而且還是雙管齊下,不給點顏色實在說不過去。
天字號房以薛景林為尊,這些王孫貴胄、世族子弟齊聚天之甲問計。
“三太子,童川這小子實在太沒有本分了,要不要教訓教訓?”說話的是一個長六尺、肥頭大耳的胖子,虛州赤月大祭司的獨子石俊。
“是啊,也不稱稱自己斤兩,那地字號房也是他那等出身可以常去的嗎。”另一個瘦瘦高高的人也在一旁附和道。
薛景林也想收拾童川,但馬光身亡、徐泰瘋癲,兩個斬鐵劍士都栽在他手裡,其定有一個強悍的幫手。現在石俊、姚正德想出頭,讓他們去試試深淺也不錯。
“三太子,近日怎麼不見徐哥、馬哥?”瘦高的姚正德突然問道。
薛景林聽後眼角有微弱顫動,但很快就平靜地說道:“徐泰被父王召回玄武宮宮了,馬光家中有事也回鄉去了。”這二人一出事,薛景林立刻找人送回了天機城玄武宮,都幾日了,玄武宮也沒有傳來迴音。
那胖子扯了姚正德衣袖說道:“這點小事還麻煩徐哥、馬哥作甚,要是徐哥、馬哥在,那小子還能剩個囫圇個?”
薛景林點點頭說道:“這事你們去辦吧,教訓一下也好。”
“有三太子這話,我們就放心了,到時候水教習責怪起來也好有個說辭。”石俊狡黠地一笑,水雲歌那窈窕的身姿便浮現在腦中。水雲歌不足三十歲,還是個雲英未嫁的尤物,也是學院裡不少男學員的夢中情人。但據說水雲歌跟真武學院祭酒風祿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這一棍子便擊碎了無數人的夢。
次日早課,童川在蝶園意外地發現,昨日自己送給湘兒的墨菊讓蘭筠菱戴到了發間。兩人一碰面,蘭筠菱還得意的沖童川一笑,這是幾個意思?童川抓了抓後腦勺。
不得罪她,但也不仰視她,這是童川的心態。蘭筠菱說到做到,對童川既往不咎,她這個臨時教習也不樂意幹,還給了水雲歌。
門下弟子不多,水雲歌都是分別教導。一日不見,她中覺得童川身上有些變化,但細說不上來。
看見童川演示,其斷木的力道已有雛形,假以時日突破斷木完全是沒問題的。但這已讓水雲歌感嘆了,不過才一天而已,這小子莫非是天才?
巳時,石俊叫了一個師弟來蝶園給童川送信,被湘兒接了下來。
湘兒拿著信正準備交給童川的時候,被蘭筠菱發現了。“六師妹,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曇園那邊弟子送信給童川,我正要拿給他。”湘兒如實說道。
蘭筠菱眼珠轉得飛快,說道:“十九弟入園不過兩日,也跟山奎的弟子有交集了?拿來給我看看。”
“這...不太好吧?”湘兒知道蘭筠菱的意思不可能逆轉,還是做了爭取。
蘭筠菱嘴角一動,笑道:“湘兒,你幫那小子劈柴,他又回贈鮮花,你們不會有什麼吧?”
湘兒一聽,臉上紅霞迅速爬升,將信扔到蘭筠菱手中說道:“五師姐,想看便看,胡說些什麼呀。”
看著湘兒逃跑的樣子,蘭筠菱微微一笑,暗道:還想不承認,臉紅得跟桃子一般。隨後她拆開信封一看內容,臉色一沉。
下午童川在蝶園練力道的時候,便聽師姐們說起,曇園的好幾個男弟子在灶前玩火,結果衣服被燒著,有兩個學員幾乎是露著腚回的舍館,山奎教習臉丟大了,罰他們幫東廚劈柴三日。
從這以後,真武學院似乎就平靜了下來,童川每日都是練功、睡覺、還有就是跟夏小璃兩人一起到飯堂吃飯,在真武學院裡找不到合適的靈力點,煉靈術之短時間也沒用上,獵心知道急也沒用,再也沒現過身。
一晃眼,半個月過去了,童川估摸著童清山應該收到家書了,也該送酒來了,不然阮伯那真沒臉去。
天淵村確實來人了,來人不是童清山而是夏震鞘,醉逍遙也帶來五六壺,不過到童川手裡就只剩下兩壺了,雁過拔毛嘛。
快臨近晌午,童川在於俊良那裡得知,七殺鎮上有個陶香居飯菜可口,不過價格頗高。不拉著夏小璃父女到陶香居吃頓好的,怎麼對得起自己家的美酒呢,至於飯錢肯定是長輩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