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林寒冷淡的道。
「下官家中有急事要辦,恐怕不能接待雲麾將軍了。不知雲麾將軍今天到來,有何要事?」馮唐咬牙道。
「呵。」林寒冷笑,「本將軍只是想要來告訴你,你們馮家欺侮我的徒弟一事,可還未完!」
馮唐暴怒,「什麼!?林寒!你實在欺人太甚了!」不答應做側室不就罷了,他好意要把林寒那私生女收為義女,將來嫁人後也能多一個孃家庇護,怎料那丫頭居然刁蠻至此,不單止打傷紫英,還要把他給……現在林寒不見好就收,反而還威脅起他上來!?
馮夫人沒敢跟馮唐說自己做過的好事,只一味把責任推給漪玉。
而馮紫英被踢中要害後,身心驚懼之下也把其他事都忘了,滿心滿眼都是自己日後的「幸福」。
「欺人太甚?」林寒嗤之以鼻,他隨手拋下了一錠銀子,拿起旁邊一個賣菜百姓挑擔的木棍。
「本將軍就讓你見識一下本將軍是如何欺人太甚的!」
語罷,當下一提馬韁,大喝一聲:「駕!」
奔宵雖然理論上已經步入老年期,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得皇竹草和其他珍貴的藥材多,不單止沒有體虛血弱的徵狀,反而較從前更為神勇,極通人意,讓無數人嘖嘖稱奇。
就連剛入天策府兩三年的天策將士和奔宵單打獨鬥之下,一不小心都有機會陰溝裡翻船。
李斂曾經測試過奔宵的力量和速度,發現牠全速之下,從北京到保定府只需要約五個時辰,那可是三百多裡距離!而全力之下,更是可以一蹄子踏碎磚頭。
林寒在來時已經跟奔宵說好了應該如何做,因此,聽得指令,牠便長嘶一聲,往廣武將軍府的臺階上奔去。
跑到上最頂端的臺階後,藉助沖擊力,奔宵一下子整匹馬跳了起來,離地足有兩米的高度,兩只強而有力的前蹄高高揚起,猛地踢在大門上。
「轟!」大門上立時出現了五六道明顯的裂痕。
奔宵那靈動的雙眼閃過一絲不滿意,再一次加大力氣,奮力一踢。
「轟隆!」大門竟被牠硬生生踢碎裂了。
而林寒也不是看戲的,他靠著奔宵跳躍起來的高度和棍子的長度,拿著棍子的手往上一挑,竟是把「廣武將軍府」這塊牌匾挑了下來。
隨著奔宵輕盈的落地,「廣武將軍府」和大門也在同一時間倒在地上,惹起巨大的聲響之餘,還飄起了無數塵埃。
「哇!!」
如此蠻幹,在場眾人都是看呆了。
「好家夥,竟然這麼兇!」
「馮家要遭!他們究竟是如何的得罪了林寒將軍啊!?」
「想不到林寒將軍平日斯斯文文,動起手上來居然這麼的狠!半點面子也不留給馮唐!」
一群老百姓看熱鬧看的起勁,紛紛你一言我一語的喧囂起來。馮家在京裡的風評向來也不過是一般,雖然沒有像那些新晉的世家豪族般做盡欺壓良民的事,但行事沒規矩,得罪的百姓也不在少數。
與之相比,林寒既為大周立過無數功勞,又是天策府這個軍民關系最和諧的一員,加上又沒有什麼惡行府裡與李斂一樣都就由親兵打理),自己又長得不錯,在場的百姓不由得一面倒的支援他去了。
「聽著!你們馮家欺負我家徒弟的事,今天只是開始,我們來·日·方·長!」
林寒撇下這一句後,隨手把棍子還給那百姓,就拉一拉馬韁離開了。
奔宵離開時,雙蹄不偏不移地踏上「廣武將軍府」。
啪啦一聲,在場眾人明顯可以看得出這塊牌匾是徹底的毀了。
可惜這塊牌匾才剛連夜造出來沒有一天,就這樣被毀了。
「豎子!豎子爾敢!!」
馮唐眼睜睜看著自家牌匾和大門被毀,還被林寒如此威脅,不由得臉紅筋漲,火冒三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