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蠻子!看我高克恭如何教訓你!」卻是高岑之子從五品威虜將軍高克恭。這十年裡他雖然沒有像牛繼宗等人晉升得飛快,大部分時間都穩紮穩打在豐田大營裡跟他父親高岑學習接管大營事務,間中還會去南方剿匪。只是,閑時看見牛繼宗等人找他吹噓自己立下功勞被升官的時候,心裡少不免會有點羨慕。
這次就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只要表現得好的話,就能進入皇上的眼裡,到時候立功升官的機會自然大大的有。
且鞮渠居高臨下地睥睨著高克恭的「小.」身板,不屑一笑,直接雙手抓了過去。
且鞮渠自幼力大無窮,跟隨族裡的老人學習成為一位摔跤好手。這一抓一抱之下,就能讓對手無法攻擊,難以得脫,然後往往不是被他扔出十數步外,就是被興致大發的他活活生撕了。
沒錯!大家沒有看錯,就是非常兇殘地把一個人硬生生撕成兩半!
「嗯?」李斂察覺有異,不由得示意冉封等人做好準備。
高克恭是水將,常年都在船上,久經風浪,下盤很穩,自然不會輕易給且鞮渠抓住,身形一縮,一閃,轉眼間就到了且鞮渠的身後。同時抓住機會,一腳狠狠踹在且鞮渠的腿上。
然而,高克恭全力踢出的一腳,卻彷彿是替且鞮渠搔癢一般,對他根本沒有什麼影響。
且鞮渠轉過身不屑的道:「你們周朝人的拳腳就像娘們一樣軟弱無力!」
「媽的,高黑子!打死這個蠻夷!」
「打死他!」
且鞮渠這下地圖炮簡直太招人恨了。
大周文武群情激奮,紛紛怒吼出聲,恨不得一擁而上,活撕了那且鞮渠。
那且鞮渠皮糙肉厚,在感受到高克恭的力量不足以傷到自己的之後,根本就不防禦,任由高克恭攻擊,自己只一味進攻。
而高克恭連續三記直拳落在且鞮渠的臉上,不但沒有阻止且鞮渠的攻勢,反而激起他的兇性。雖然自恃腳步靈活,讓且鞮渠一時之間拿他沒辦法,但是他的攻擊卻也沒有效果。
高克恭本來就不擅長徒手對戰,這下子久攻不下,更是心裡著急得很。
這一著急,他就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空檔。
結果被且鞮渠抽冷子一拳擊中了肩膀。
一種鑽心的疼痛感傳來,高克恭倒退三分,禁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的左肩膀居然麻木了,整隻手臂都有點抬不起來了!
見且鞮渠再次神情兇狠地撲上來,左肩膀還未緩過來的高克恭不得不以右手在前的姿勢,應付且鞮渠,盡量以身法和反應力拖延時間。
「喝!」一聲大喝,且鞮渠雙手速度暴增,瞬間抓在了高克恭的肩膀之上,手臂發力,如輪麻袋一般,將高克恭掄起狠狠砸在了地上。
「好膽!」李斂的目光變得淩厲駭人。他雖有心救援,但坐在大殿前排的位置,距離太遠,而冉封等人雖被李斂提醒,但反應不夠快,一時間竟然救援不及。
「噗!」高克恭受此重擊,口中血沫狂湧,頃刻間染紅了大殿的地面,受了重傷。
「嘩!」
「這蠻夷竟然敢下如此重手!」
牛繼宗低吼,「高黑子!!!」一下子沖出座位。
「哈哈哈哈,果然是不堪一擊!」且鞮渠放肆大笑,一旁的匈奴人雖然沒有如他般大笑出聲,但個個臉上也掛上肆意的笑容。
急忙讓人把高克恭抬了下去請太醫救治後,牛繼宗對著且鞮渠破口大罵道:「你他孃的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窮山惡水地方出來的蠻子!居然敢在大殿之上如此叫囂!真當自己脖子很硬,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且鞮渠暴怒,「哪裡來的醜漢!?吃我一拳!!」
牛金的血脈實在太過強大,牛繼宗越大就長得像他老子,生得一身虎背熊腰,豹頭環眼,鼻直口方,既黑又醜。如果不是有李斂味著良心,讓小張氏出面和黑白兩位夫人一起替他保媒拉纖,又求了太上皇幫忙美言,最後大廢周章才得皇上的賜婚聖旨。恐怕他也很難娶到繕國公的嫡幼女、皇後的嫡妹、皇上的小姨子。
「哈哈!來得好!!」牛繼宗仰天打個哈哈,他堂堂新一代混世魔王可不是被嚇大的。
面對且鞮渠的來勢洶洶,牛繼宗表面摳了摳鼻孔,毫不在意,臉上嘲諷輕視之意清晰可見,惹得且鞮渠更是大怒,出手再重三分,半分力氣也沒有留下,就要一拳打死這個醜漢!
嘿嘿!就是等著你來!見得且鞮渠被激得失去理智,牛繼宗心裡嘿嘿一笑。
見到這一幕,李斂失笑,搖搖頭,重新拿起酒壺替賀齊和自己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