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小叔叔!璉兒也很乖的!」小賈璉年幼,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什麼事,只見到親愛的小叔叔只誇獎哥哥不理會自己,就鬧騰起來。
「哦?」賈斂假裝嚴肅地板起一張臉,「那麼璉兒懂得寫自己的名字沒有?」
小賈璉一聽,難為情地把頭埋進賈斂的脖頸裡,只露出一個頗有肉感的小屁股。
賈斂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的打了他的小屁股一下,當然是控制了手勁的,嚇得小賈璉尖叫起來。
「哈哈哈哈!」眾人見此,忍俊不禁,一併大笑起來。
馮子芝沒好氣的瞪了賈斂一眼,接過小賈璉胖乎乎的小身子。
說來也奇怪,小賈璉平時也是挺怕生的,連甚少見面的親爺爺賈代善要抱他,也是不給臉的,但見馮子芝要抱他,竟是順從地伸出雙手。
「叔叔,漂漂的,香香的。」說罷,還奉上濕漉漉的香吻一個。
馮子芝感受到臉上的濕熱,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該把這「輕薄」自己的「登徒子」怎麼辦才好。
別人都只以為小孩子天真無邪,喜歡漂亮的人而已,但賈斂心裡卻是一陣不舒服,用衣袖使勁地替馮子芝擦去小賈璉的口水,還忿然的說:「這個小色狼真的是哥哥的種啊!」賈赦從小都是喜歡漂亮丫環的,長得不齊整的都不肯要。
「喂喂喂!你哥哥我聽著呢!」賈赦翻了下白眼。
景府
「外公,這次太子和老十可是丟盡臉面了。」李天瑢滿是解氣的道。
李天璜稍稍可惜的道:「可惜了那賈家子,平白惹上了太子和老十,禁軍副統領也未熱乎就被罷了。現在父皇還命他閉門思過,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好一枚將軍種子就這樣廢了!」
「是嗎?」景泰端著茶盞不緊不慢地飲著。
「那賈斂仗著父皇對他的些許寵愛就膽大妄為,一連廢了太子拉攏軍隊的棋子和長興侯的兒子。現在太子和長興侯怕是恨他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其肉。父皇能護他這一次,怕是將往日的寵愛都消耗盡了。太子、老十、淑妃、長興侯、老八、老九、慧妃…林林總總的一大批人可是連我都不敢惹呢!又豈是他能對付?依我看,就算有王學士支援,他也是再沒翻身的餘地呢!」李天瑢舉起手指數數賈斂因而得罪的一大批人,自己也是搖頭不已。
景泰聞言,見得李天璜也是這樣的認為,卻是搖搖頭,輕聲道:「依我看,賈斂不僅不會有事,恐怕日後會更得皇上重用。」
「怎麼會?」李天瑢不信,李天璜倒是把疑問的目光放到景泰身上。
「大皇子,你知道為人上者,最忌諱下屬什麼嗎?」
李天璜一怔,「功高蓋主、權傾朝野?」
「錯!」
景泰說:「為人上者,最怕下屬不受控制。」
李天璜、李天瑢愣住了……
「依我看,這賈斂非常聰明,不愧是王翊的弟子,深明進退之道。他現在聖眷濃重,才十五、六歲便官居從五品昭烈將軍,還領禁軍副統領一職,極得皇上信重,前程似錦,名留青史也不在話下。可越是如此,就越是要謹慎小心,我們這位皇上可不是大方的性子。他看似是得罪了太子和十皇子,其實是為了表明自己不會加入太子.黨和九皇子黨。你們都看看,他之後一定會因一些小事與我們和四皇子撇清關系,成為徹底的孤臣、中立派。如此一來,皇上非但不會怪罪他,反而會更寵信他……」
景泰微微搖頭:「聽說他跟牛金情同父子,這下連牛金的混帳都學過去了。」
「牛金我們爭取不到,難道連這賈斂也不能爭取了嗎?」李天璜不甘心的重重搥了木桌一下。只要拉攏到一個賈斂,何愁周文帝最信重的王翊不偏幫他們。
景泰回憶起自己當年與牛金的交鋒:「老牛雖然姓牛,渾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卻滑不溜手。老夫就不相信這小年輕能跟他一樣。」
「外公,你的意思是有辦法讓賈斂支援我們?」李天璜大喜。
景泰這老狐貍笑得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