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立與鄒棟清臉色一變,互相對視了一眼,各自抽出了腰間的手槍。曾立道:“我掩護,你突出去!”
鄒棟清苦笑一聲:“不,你是客,我是主人,哪有主人跑掉,留下客人的道理?”
二人正互相勸說對方先走,忽然一名副官望著地道入口處高喊道:“手雷!臥倒!”
話音剛落,“轟”地一聲巨響,塵土漫天。頭暈耳鳴的曾立被許多沙石埋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身。其餘幾人也是差不多情形。
等到幾人重新爬起來時,地道中已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南征軍士兵。幾名抵抗軍副官欲圖開火反擊,立即被亂槍當場射死。
“袤林沖”已被攻破,戰爭已敗,才剛恢複清醒的曾立慘然一笑,抬起胳臂,將手槍抵住了自己的太陽xue。
正要摳動扳機,卻被一名南征軍士兵用槍託重擊後腦,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另一名司令鄒棟清,只得苦笑著,舉起了雙手。
卻聽南征軍中一名士官笑道:“想死?沒那麼容易!庹元帥已下令了,要將你們這些當官兒的全部抓起來,搞一場隆重的集體槍決。
孩兒們,將他們全都綁了,帶回去找元帥領賞啦!”
翌日,南五州門戶深淇州,被閔齡領導下的南征軍攻破。
作為南征軍統帥的庹新,仗著自己是閔齡的得力幹將,素來行事囂張跋扈,對手下軍士也極其放縱。
入城之後,他允許士兵們隨意行動兩日。所謂隨意行動,便是燒殺搶掠無可不為。
這群士兵們剛從血腥慘烈的戰爭中脫身出來,又想到後面還有九死一生的戰鬥,巨大的心理壓力之下,個個都行為極端,縱情發洩。
因此,好好一座深淇州,立刻成為了人間煉獄。男兒被殺,女子被擄,家園盡毀,財務盡失。
耳聽得空氣中盡是痛哭哀號之聲,放眼望去全是一片愁雲慘霧。
夜裡,庹新下令犒賞諸軍,繳獲的美酒、擄掠的美人、搜刮的美食,全部賜給全體士兵,任他們痛飲歡歌,逍遙快活。
庹新本人,卻帶著他最親近的二十幾個指揮官員,佔據了位於城中半山腰處、本州最豪華的大酒店,搞起了私密的高檔慶功會。
這是一間足以容納百人的宴會廳,裝飾的富麗堂皇,隨處可見的水晶燈光芒璀璨,照著巨型的大紅羊絨地毯,顯得越發華貴奢靡。
一隻頂級樂隊被“請”到廳中,樂隊成員們個個表情畏縮,卻不得不用盡全力去演奏樂章。
指揮官們各自坐一張長沙發椅,手裡端著極品的“椰香瓊漿”,面前擺著精美食物,懷裡均摟著兩三個比基尼美女。
庹新庹元帥更是不得了,身側坐兩個,大腿上坐兩個,都是深淇州最出眾的良家少女和少婦。
一個個嬌滴滴地,好像隨時輕輕一掐,就能“嘩啦啦”流出水來。
只因庹新有個“雅趣”,不喜歡交際花、女明星之類,偏愛糟蹋民間的良家。是以這四個妞都是下屬為討好他,特意擄來獻給他的。
四女雖心中都是一萬個不願意,無奈只得強顏歡笑、小心伺候,否則,庹元帥一怒,她們的至親家人命將不保!
當然也有比她們更慘的:曾立、鄒棟清還有幾個抵抗軍的指揮官,都被五花大綁地扔在角落裡。
這也是庹新的命令,他要讓這幾個老頑固看的羨慕、看的後悔,羨慕他庹新的權勢熏天,後悔他們愚蠢的跟錯了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