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淨一發聲,屋內頓時安靜下來,也不知有意無意,信王、齊長恆和司馬宏均不作聲。
齊月輝礙於這些人都是爺爺親自請來的,也不便出口辯駁,只好皺了皺眉,去看師父。
裴航自顧自的喝茶,似乎沒聽見一樣。
師父果然高風亮節,時刻以大局為重。齊月輝對裴航的崇敬又多了幾分。
誰知袁淨竟然不依不饒,又說道:“我玉龍派的大宗師和五君子都來了,哪還需要什麼阿貓阿狗來此攪局。”
他徑直走到裴航身邊,挑釁地望著裴航:“若沒有什麼真本事,便請你立刻出去,以免拖累我們。”一拍茶幾:“聽見了嗎?裴先生。”
裴航低著頭,眉毛一挑,眼中隱隱有些怒意,不過他強自壓抑住憤怒,說道:“大敵當前,自己人之間……”
“自己人?誰跟你自己人!新原州的鄉巴佬,我看你是來騙吃騙喝的吧!”袁淨無視裴航的忍讓,趾高氣昂地繼續說道。
他這一說,那其餘四個君子均哈哈大笑起來。
“聽見沒有,鄉巴佬,趕緊滾出去吧!這裡不需要拖後腿的!”
“哼,裝模作樣,毛都還沒長齊,竟敢跟前輩大佬們平起平坐!”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一遛!沒本事,趁早回家喝西北風!”
“就是!沒有實力,就別坐在這兒裝逼!”
齊月輝本就不喜玉龍派的作派,此時見五君子竟敢忤逆自己師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但礙於身份,他又不敢多言。
齊長恆此時面有不悅,卻沒出言阻止,畢竟司馬宏大宗師肯下山來助,這是極不容易的事情。
信王依舊淡定地坐在那裡,看不出情緒。
大宗師司馬宏更是不聞不問,毫不在意,任由幾位徒弟胡來。
齊月輝右手暗暗捏拳,心中暗道,師父,若真忍無可忍,便叫他們見識見識你的實力!只這話不敢說出口。
袁淨見裴航一味忍讓,認定裴航是個廢物,又見師父司馬宏是一副默許和無所謂的態度,因此踩人的興致更濃。
“裴先生,裴大俠,”袁淨用滿含嘲諷的語氣道:“心虛?不敢動手?看來你不僅實力不濟,還是個沒種的娘們兒!”
其餘四君子又是一陣鬨笑。
裴航聞言,握著茶杯的手臂微微一頓,轉頭看了袁淨一眼。
只這一眼,讓袁淨覺得自己似乎瞬間墮入了冰窖,一股涼氣沒來由地沖入到四肢百骸之中,一時間愣在當場。
正發呆之際,聽裴航淡淡說道:“想看我的實力,你還不夠格。”又去悠閑飲茶。
袁淨莫名其妙被裴航一眼看的露了怯,此時又聽此言,立時怒目以對,運起內力,便使出一記龍相神拳中的赤龍斷直擊向裴航面門。
巨大的風壓面前,裴航紋絲不動,竟對這一擊視若無睹。
齊月輝心中倒是叫一聲好,哼!這勞什子君子可算要自討苦吃了,師父您千萬別留手!
同一時間,齊長恆“霍”地站起身來:“住手!大家都為同一個目標而來,都是戰友,何必彼此相爭呢?”
風壓散去,袁淨恨恨地看了裴航一眼,又去看大宗師司馬宏。
司馬宏不鹹不淡地道:“此處是齊府,並非玉龍山。”那意思很明顯,既然主人家發話了,就暫且不要再鬧了。
袁淨沖裴航甩了甩拳頭,嗤笑道:“算你走運。不過,假的永遠真不了。是裝逼還是真牛逼,很快就會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