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的笑聲止住:“滄浪盟?”
片刻後,他接著說道:“是許滄海手下的狗嗎?哼,雖說不想過早和滄浪盟正面沖突,不過,殺他們一隻狗,應該惹不起什麼風浪吧哈哈。”
在他身後,一名秘書打扮的斯文青年手裡握著一根球棒:“趙大人,據小的所知,滄浪盟除了個叫李昊的以外,根本沒什麼拿得出手的高手。”
他一直裴航:“這條狗,就請賞給我的露絲。”他舔了一下球棒:“露絲好幾天沒有喝飲料了呢!”
“哦,行吧。”趙大人很隨意地答道:“先熱熱身也好。”
鄭啟業也站在一旁,一張老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但心情確實非常複雜。
就在剛才,他已經明確站在了裴航的對立面,再沒有後路可退。裴航的超強身手他也見過,但他更願意相信承恩會來的國字號選手們。
不過,不知何故,心裡又總是隱隱地有種不安感。他只得拼命勸說自己,只要跟著閔首相,跟著趙大人,未來的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在權力的遊戲中,最關鍵的莫過於站隊!站的好直接通關,站錯了隊徹底玩完。閔首相這邊大權在握、高手無數,裴航呢?身手再好,不過一介武夫。
他手心裡捏了一把汗,暗暗期望事情的發展能遂他的意。
持球棒的武者不停用球棒輕輕拍著掌心,發出極富挑釁意味的“啪啪”聲。他兩步走到了裴航面前,用球棒一端戳了戳裴航的胸膛。
“喂!既然是滄浪盟的,也會點兒武功吧?”他摸著手裡的球棒:“露絲想好好玩一下,你可別死的太快。否則,你連被做成記號的資格都沒有呢!”
他撫摸著布滿黑白條紋的棒身,散發著金屬光澤的表面上,刻著密密麻麻的“正”字,每一道筆畫,代表著被“露絲”砸死的一個人。
“你是啞巴嗎?現在該說遺言了!”球棒武者對裴航臉上的淡漠十分不滿。
裴航的頭部略微動了一下,但他只看了球棒武者一眼,便越過武者,望向了那位牽頭的趙大人:“說說吧,來了多少人?除了殺人,還有什麼企圖?”
球棒武者楞了一下,顯然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這個叫裴航的傻缺給無視了。
趙大人笑而不語,他身後一名帶武士刀的武者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棒子老弟,看來你霸氣不足啊,你要殺的人,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呢!”
“哼!”名叫“棒子”的武者咬著牙,對裴航說道:“我要把你砸個稀巴爛!作為你不長眼的代價!”
一聲大吼,黑白條紋的球棒猛然揮動,拖出一條短短的彩虹,只這彩虹的色帶中只有黑白兩色。
同時,一股強風猛然吹起,樹林中的樹木枝葉,以及眾人頭頂的發絲,全都被這股疾風吹的飄動起來。
那一瞬間,鄭啟業被這股勁風吹的幾乎快要睜不開眼,他心中暗暗贊嘆著,厲害!趙大人隨身一個武者,就有如此強的實力!
從這一記棒擊來看,這“棒子”足有五階,不,五階後期六階初的水準!
他感嘆道,裴航啊裴航!往日你所向披靡,不過是沒有遇到真正的高手罷了!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也不過是隻井底之蛙!
就在他準備好好欣賞裴航被“棒子”武者手中的球棒“露絲”砸的粉身碎骨之際,卻見裴航微微抬了抬手,好像是在驅趕一隻惹人厭的蒼蠅。
隨著這一揮,不知為何,黑白條紋的球棒“露絲”忽然飛了出去,像一支長矛一般,向右側掠出十幾米,“噌噌噌”連續洞穿了四顆百年大樹的樹幹。
隨後聽“當”地一聲,球棒插在了第五顆大樹身上,棒身兀自震顫不止。
眾人皆呆立當場,似乎仍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卻見裴航右手又是一揮,好像掀起一塊輕飄飄地窗簾。隨著這一揮,“露絲”的主人,名叫“棒子”的武者也飛了出去。
連續數十記“轟隆”聲不停爆響,棒子的身體砸斷了一根又一根百年大樹的粗大軀幹,捲起許多四散橫飛的枯枝敗葉、亂石碎屑。
“轟!”棒子掛在了一顆斷掉的樹幹上,沿著他墜落到此的軌跡上,幾十顆大樹都被砸斷,到處一片狼藉,好像剛遭受了一次颶風的襲擊。
一片死寂之中,裴航又一次說話了:“今天心情不好。最好不要激怒我,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