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眼神一亮，欣賞的表情在臉上一閃而過：“不錯。承恩會接收幹部時，都會對他們催眠，並且在他們腦海中植入一個指令。
列個指令就是，一旦接受到領導們做出的訊號動作，他們的記憶就會重啟，重新回到剛加入組織時被催眠的那一刻。
而兩個時間節點之間的記憶，鬥會全部被抹掉。”
“所以，作為領導，你一拍手，他們就抹掉了被我催眠的這一段記憶，重新變成了你最忠實的奴僕。”臉上掛著慘然的笑，大月笛接著說道。
成天微一點頭，對大月笛的智商表示肯定。他饒有興致的望著她：“你看上去好像不怎麼害怕喲，你難道忘記咯，我說過要叫你生不如死滴！”
大月笛眼如死灰，卻不屑地撇撇嘴：“我輸了。但不是輸給你，而是輸給了軒轅大人。”軒轅大人啊，我的命運，因你而開始，也將因你而終結。
她忽然挑釁地一抬頭：“臭肥豬！像你這種自以為是的臭傻逼，在我眼裡，連一坨屎都不如！聽你說話，不，只要看你一眼，我就想吐！”
成天的眉頭瘋狂跳動，他起身揮動胳膊，吼的吐沫四處橫飛：“殺！殺了她！轟成渣渣！”
大月笛繼續罵著：“臭肥豬！來啊，讓我看看你的能耐！”太好了，一切都將很快結束。
許多槍口對準了她，她沖著他們怒目而視，嘴裡不住地咒罵。
但她的內心無比平靜，她在等待一顆結束她生命的子彈。
蒙面人的手指已壓在了扳機上。
大月笛閉起了眼睛。
“慢著！”成天忽然大喊道。
大月笛睜開雙眼，看見成天已坐回到椅子上。他已斂去怒容，換上了一副充滿惡毒意味的笑臉。
“在把這個婊子搞死之前，”他面向手下的全體蒙面人，笑的更加愉快：“你們跟我出差，也是非常辛苦。不如這樣，把她賞給你們，慰勞一哈！”
短暫地安靜之後，蒙面人的隊伍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臉色慘白一片的大月笛，被連推帶搡，拖進了蒙面人的隊伍之中。
她的視野不斷晃動、顛倒、旋轉。
一個又一個男人粗暴地壓了上來，又冷酷地離去。他們全都蒙著面，只露出一雙野獸的眼睛。
她被碾壓、被蹂躪、被撕碎。她覺得自己被撕成了一塊一塊，接著又爛成了一小片一小片——支離破碎的爛肉。
沒過多久，她的意識離開了現實的地獄，去了別處。
她看到幼年的自己放學回到家，父母做了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微笑著迎接她。
她看到父母被入室搶劫犯捅死在一片血泊之中，腸穿肚爛。
她忽然意識到，其實，早在她八歲那年見到父母慘死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破敗、腐爛，成了一堆爛肉。
活著，即是地獄。
終於，劇烈的疼痛，夾雜著屈辱的快感，讓她徹底昏迷過去。
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被捆住雙手，嘴裡塞了毛巾，身體懸在空中。
成天依然沒有殺死她，而是把她掛在承恩會帶來的絞架上，讓她在底下蒙面人們意猶未盡的眼神之中，持續不斷地接受淩辱。
她忽然笑了。她猛地想到，成天並不是不想殺她，而是不敢。
因為，假如裴航歸來，發現她已死，一定會將他們殺得一幹二淨！這幫猥瑣懦弱的雄性動物！
哈哈哈！大笑牽動了傷口，劇痛襲來，大月笛又一次昏死過去。
與此同時，成天正坐在鴉鎮唯一的小酒館裡，獨自喝著悶酒。
“她只是個自以為很聰明的女人罷了。”老宋給成天倒完酒，嘆息著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