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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奪寶客們成功加入“大一統”的懷抱中,從椅子上站起來的那人滿意地笑了。在怪人們的陪伴下,他又自顧自地跳了十來分鐘的舞。
最後,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輕輕取下右手上的戒指。那戒指上連著一條細繩,他將繩圈套在脖子上。如此一來,戒指變成了吊墜。
他坐在椅子上,身形漸漸模糊,好像變成了沙畫中的人物。幾秒鐘之後,構成他身體的沙子忽然間飄散開來,消失在這古怪的基地裡。
天堂路一側的雨林之中,三個人正坐在一片濕地沼澤的邊緣,彼此交換資訊,分析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遭遇怪人的試探性圍攻之後,裴航聽到密林中傳來樹枝被踩斷的聲音。
他快速掠過去,躲開一輪突擊步槍的密集射擊,最後一個縱躍,扭住對方的胳膊將其制服。
那人轉過頭來,面露驚愕之色:“裴航?”
裴航如同觸電一般,渾身一震。“裴航”這兩個字就像一把鑰匙,正試圖開啟他意識中的一把枷鎖。鎖的後面,是他一生的記憶。
但這把鎖太過強大,又或者鑰匙已經缺損,被封鎖的記憶如同被堵塞了管道的水,往外溢位一兩滴,又歸於平靜。
裴航看著對方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你叫我什麼?你認識我?”
那人親切地笑了起來,眼神中滿是玩味:“我還以為你死了,真是痛心了好久。”他身體徹底放鬆:“我是魏雲知。我們,可是故人。”
“魏雲知?”
裴航露出疑惑的神色。與此同時,他大腦中的神經網路爆發一陣劇烈閃爍,人工智慧鳶尾果斷釋放出極弱電流,以幫助他的記憶沖破枷鎖。
有一些片段浮現出來。裴航看見自己和自稱魏雲知的人面對而坐,魏雲知對他說道:“我為你提供資訊,幫你搞掉黃家財閥,但是,你也要幫我做一些事。”
那似乎是剛剛發生過的事,又好像已經過了幾十上百年。
“我好像,”裴航說道:“好像見過你。”他沒來由地感到一陣輕微的眩暈。
魏雲知趁機脫離控制,卻沒有任何威脅性地舉動。
阿雅這才從一棵樹後面現身,過來攙住了裴航:“喂,你沒事吧?”
稍後,幾人坐在了沼澤地的邊緣。
“哨站的幾個人,都是你殺的?”裴航問。
“他們要把我交給承恩會。”魏雲知毫不否認:“不過,即使我不動手,他們也根本出不去。咱們都出不去。”
“出不去是什麼意思?”阿雅問道。
魏雲知故作高深地一笑:“我已經在天堂路裡呆了超過一週,在遇見你們之前,我以為自己是這裡唯一的活人。”
頓了頓:“關於這裡,我有資訊,也有些推測。不過,我是個生意人,你們想知道我的資訊,就得用資訊來換。”
他看著阿雅:“尤其是你。看裝扮,你是迷疊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