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馬哥被圍攻時,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還殺了十幾個。
比起這些死掉的,更讓人頭疼的是,還有許多仍然具有行動能力,卻還處在狂躁狀態中的被催眠者!
這類人最不好處理,數量也相當多。
裴航與人工智慧鳶尾略一商量,現在還沒有找到解除這些人催眠狀態的便捷方法,為今之計,只有想辦法,將他們集中安置到一處,與世隔絕起來。
這種事情,當然是治安部最為擅長了。
不過,裴航並沒有直接跟治安部聯系,而是給自己新收的清純女徒弟齊月靈打了個電話,吩咐她聯系治安部的部長鄭啟業,派大量治安官過來轉移這些被催眠者。
裴航知道,鄭啟業以前將他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如今對他態度大變,都是因為齊家以及那位國會議員齊長恆老爺子罷了。
因此,由他自己向治安部去說這事兒,倒不如讓齊月靈去說。
一來可能效果更好,二來他本就厭惡鄭啟業這種心中只有烏紗帽、卻沒有老百姓的官員,這種芥蒂,不是輕易可解。
聽裴航師父發了話,這恨不能天天給他暖床的齊月靈,當然是立即落實了此事。
不多時,便有一輛接一輛的拖車、馬車,跟著輛舊小轎車開進了枯草洞。
大量穿著制服,防暴器材全副武裝的治安官和巡捕下了車來,又有個領頭的人從舊轎車裡走出,這人正是嚴九。
裴航早已等在那裡,嚴九見了他,屁顛屁顛跑到近前:“裴大俠,又見著您了!我接到鄭部長指令,說這裡有騷亂,要帶大量人馬過來處置。來的路上,心中還有些忐忑,不知自己能否搞的定。現在見了您,可算吃了定心丸。”
一邊說著,又恭恭敬敬地向裴航請教如何行動。
裴航將這裡的居民被催眠等事情如實告知了嚴九,又問:“不知道新原州有沒有可妥善安置他們的地方?”
嚴九思索片刻,答道:“西北城郊有一處廢棄監獄,面積很大,應當裝得下這些人!”又露出一副愁容:“不過這些被催眠者如此狂暴,卻不知我的人手夠不夠。”
裴航說:“我自會幫助你們。”
“對!對!”嚴九立刻展開笑顏,馬屁噴薄而出:“嗨!您瞧我這蠢勁兒。您這樣的高手,一個便抵得數百數千人了。”
裴航又叫嚴九傳令,先將被催眠者制服,然後縛手縛腳,裝車運到廢棄監獄裡安置。最後又叮囑:“只有一條,動手肯定在所難免,但不要傷及根本。有個三五日,便能找到解除他們催眠術的辦法。”
嚴九當然無不聽從,立刻指揮眾治安官和巡捕們,分片包幹進入各區域,開始控制和轉移那些被催眠者。
裴航就與嚴九呆在一起,聽到哪裡報告說人手不足,他便立刻奔赴過去幫忙。
其間,新原州藍安區的話事人大種馬—馬仲,也帶著他手下倖存的小弟們尋了過來。他先是對裴航千恩萬謝,說裴航挽救了他和無數人的寶貴生命,又說裴航大仁大義,心懷百姓蒼生。
把裴航吹上了天後,他又和嚴九寒暄了幾句。
裴航只眉毛微微一皺:“既然你們沒事,不如去幫幫治安部的兄弟吧!”
馬仲哪敢不從,和手下小弟們一起,從嚴九那裡領了些防暴器材,便也加入了轉移被催眠者的隊伍中去了。
整整一夜,直到次日中午時分,所有被催眠的人才全部被移走,枯草洞才又一次恢複了寧靜。
當然還有許多被催眠者的家屬,事發時,他們或是外出,或是運氣極佳,躲過了周岸川的催眠術,這些人不明所以,難免情緒激動。好在有裴航在這裡,對他們又是安撫又是勸慰,總算保得一方大局安穩。
收尾工作基本結束後,嚴九拿著電話,急急忙忙找到裴航:“裴大俠!鄭部長找您,有話說。”
裴航接過電話,卻聽電話那頭,鄭啟業不悅地說道:“裴航,”頓了頓,又改口:“裴兄弟!這可難辦了,我聽嚴九報告了,枯草洞這回死傷無數,只要訊息一傳出去,這塊地鐵定賣不出去了!咱們這拍賣會,怕是也開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