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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先生大約四十歲,細長臉,山羊須,穿一身灰白長衫,說話也是不緊不慢、謙和有禮,頗有名醫風範。
替裴航母親把完了脈,他取過隨身箱子,只見此箱似以藤竹編成,表面泛著頗為古老的色澤,通體隱隱散發淡淡香氣。
他將箱子開啟,取出一簇細長銀針:“大姐這病症頗為罕見,須細細診察一番。”
裴航母親見錢先生如此盡心,忙感謝道:“有勞先生了。裴航,錢先生來,歇都沒歇,便為我瞧病,你快給他倒茶。”
裴航還未動,齊月靈早已出臥房倒茶去了。
錢先生略一愣神:“無妨。”又將手上銀針放回箱中原處,取了裡面另一簇細針出來。
選出一根,在裴航母親身上比一比,看準了位置,停頓片刻,似要紮下。
“錢先生!”鬱金香忽然指著箱子內:“往日診斷,不是都用那裡的針,今天怎麼換了?”
錢先生眼神略微一閃:“往日多查外傷,今天卻是看內疾。”
“原來如此。”
因被打岔,錢先生又重新尋找部位。
“錢先生今日為何如此緊張?”鬱金香忽然又問道。
“我行醫數十年,也曾為你治傷,何時緊張過?”錢先生臉上隱現怒色。
裴航母親見錢先生不悅,正要出言勸阻鬱金香,卻見裴航向自己使了個眼色,於是也不敢多言。
“我離你最近。”鬱金香說:“既不緊張,為何你心跳如此劇烈,好似擂鼓一般?”
大家屏息凝神,果然聽到“咕咚、咕咚”地心跳之聲。
錢先生臉上一片蒼白。片刻之後,那心跳聲已漸小。
“近日勞累,因此心律不齊。”錢先生已神色如初:“不必多疑,還是為大姐治傷要緊。”
聽他如此解釋,眾人終於釋然。
裴航入滄浪盟後,與錢先生也多有接觸,知曉此人心繫醫道,寡言少語,但不似有害人之心。他若是敵非友,當初裴航在滄浪古剎藥房中療傷時,盡可隨時下手將裴航置於死地。
裴航望一眼鬱金香。似在詢問,是不是多疑了?
鬱金香也回看過來,眼神閃爍,卻辨不清是什麼意思。
見無人打擾,錢先生便專心找準了位置,將細針向裴航母親手臂紮去。
但他的針,卻紮在了鬱金香的手指上。
原來鬱金香幾番思忖,仍舊不放心,見細針紮下,急切之間便伸過手來,攔住這一針。
眾人均覺愕然。
只錢先生見一針紮到了鬱金香,臉上先是陰晴不定,隨後五官開始扭曲,竟顯出了猙獰痛恨之色!
他猛然間暴起:“裴航!你殺我妻兒,今日要你們全部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