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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受重傷的賈富春正在往後堂的門口爬去,忽然由房梁之上躥下一道身影。
這是個女人,只見她身材健壯,雙臂之上紋滿了密密麻麻的花朵,正是瓦州的分堂主花羽。
鬼武堂的內部大戰拉開序幕之時,花羽是唯一一個仍然保持著理智的人,實際上,她早已打定主意,等到其他人為了總堂主之位鬥個你死我活之後,她再來坐收漁人之利。
她關心的,是鬼武堂的總堂主、痴傻老人惠名海和左護法唐德貴的動向,因為,整個鬼武堂的巨額資金帳號,就掌握在這兩個人其中之一的手裡。
因此,當唐德貴推著輪椅上的惠名海逃進內堂之時,她便以自己擅長的輕身之術,潛到了房梁之上,惠、唐二人入了後堂之後便一直停留其中,因此她便樂的躲在樑上觀戰,既能確保鬼武堂的巨額財産不會溜走,更能享受觀看鷸蚌相爭的樂趣。
然而,廳中發生的一切,卻著實震撼了花羽,她沒有想到,當大家心中的野獸被釋放出來之後,竟然會變得如此殘暴和瘋狂,一場亂戰,竟然讓鬼武堂所有的骨幹力量自相殘殺,最終共同走向毀滅。
她也沒想到,右護法賈富春居然在亂戰中活了下來,卻身受重傷,成了一片砧板上的魚肉。這賈富春不僅一直眼高於花羽得到惠博雅被殺的訊息後,卻不去找裴航報仇,害的花羽差點下不來臺。
為此,她決定將賈富春這片魚肉徹底碾碎,以報心頭之恨,同時,只要殺了賈富春,將再沒有人能和她爭鬼武堂的巨額財産。
對花羽來說,人全都死了,是件好事,等她拿到鬼武堂的資金賬戶,再幹掉痴呆的總堂主和廢物左護法,用那數不清的金錢招兵買馬,重新建立一個鬼武堂豈不是輕而易舉!不,新的門派也不必再叫鬼武堂,只要她花羽願意,到時候門派叫什麼都可以!
懷著這種打算,花羽見賈富春爬在走廊之中,正行經自己藏身的屋樑之下,於是一躍而下,直接雙手握成一個炮錘,藉著那下落之勢,一記重錘正砸在了賈富春的後腦之上。
賈富春本就奄奄一息,又毫無防備,被這一錘砸實,半張臉都已陷入了地板之中,湧起一片棋盤大小的血泊。
花羽心中得意,如今殺了賈富春,她便離建立自己的帝國,僅剩下一步之遙。
正在高興之時,那賈富春竟然一時沒有死透,忽然抬起一張血肉模糊的破臉,望著花羽詭笑起來:“中計了,我們都中計了。哈哈哈,花羽,我在下邊等著你。”
在花羽的驚異之中,賈富春的笑聲戛然而止,這鬼武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右護法,終於落了個被自己人偷襲殺死的下場。
花羽不知道賈富春的話是什麼意思,但那奇怪的遺言,卻讓花羽心中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寒意。歪著頭思索片刻,仍不得解,於是她棄了賈富春的屍體,朝著後堂的門走去。
惠名海和唐德貴那兩個毫無威脅的肥羊就在裡面,鬼武堂的巨額資金賬戶和密碼,就在他們手中,確切的說,都在唐德貴一人的手中。
據花羽刺探得知,往日裡,所有資金由惠博雅親自掌握,具體管理卻是交給了與他沾親帶故、卻又不懂武功的唐德貴,如今惠博雅一死,便只有唐德貴握有資金的賬戶密碼了。
而打發唐德貴這種廢物,對她花羽來說,不必非吹灰之力。
再有幾分鐘,鬼武堂橫行大奉國,多年蒐集搶掠得來的巨額財産,都將成為她花羽的囊中之物。
花羽臉含笑意,帶著篤定與自信,輕輕推開了那扇通往財富與權力的大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
當花羽看到門後的人時,卻突然驚呆了。
後堂裡有三個人,一個正坐在輪椅上,眼神呆滯,腦袋垂在肩膀上,嘴角掛著口涎,這正是惠博雅的父親,鬼武堂的總堂主,身患老年痴呆症的惠名海。
在惠名海的旁邊,卻一左一右坐著兩個一模一樣的獨眼老頭。
這後堂之中,竟然有兩個唐德貴!
花羽一時納悶,不知道在亂戰開始之前,那個與小嘍囉打架,之後又講了幾句狠話的,究竟是哪一個唐德貴呢?
正在納悶之際,左邊的唐德貴已經站了起來,他望著花羽,淡淡地說道:“花堂主,回頭是岸,就此離去吧!從今日開始,世間已再無鬼武堂。”
花羽眉毛一挑:“好大的口氣,唐護法,你功夫不行,卻請了一個小醜來幫你演戲?不過,像您這樣的廢物,莫說出來兩個,便是有個十個百個,我依舊能照殺不誤。”
那說話的唐德貴輕輕嘆了一口氣,卻沒有再言語。右邊,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唐德貴也只是安靜的望著花羽,從他的神態來看,可以說是氣定神閑,鎮定自若。
花羽心中怒意漸起:“唐德貴!我不管你們兩個,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眼下,要是不將鬼武堂的資金賬戶和密碼交出來,我就讓你們走不出這間屋子!”
左邊的唐德貴指了指右邊的唐德貴,對花羽說道:“鬼武堂的不義之財,我已經全部交給了這位千面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