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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繞著實驗樓和旁邊的人工湖,跑得呼哧帶喘。丁恩似乎很在意他掉了幾斤肉的事情,還是抓緊時間把肌肉練回來的好。雖然很討厭跑步,但研究所也沒有其他設施可以訓練了。
那銷魂的週末後,忙碌的總裁先生就又沒了蹤影。不過他在兩周後的一天晚上又做了記號,好歹給格雷留了點盼頭。
但和尹凡……已經徹底無可挽回了吧。格雷想起臨走前,尹凡告訴他升職後會在x市常駐,兩人終於不用聚少離多了——現在看來簡直諷刺。
為什麼丁恩找來時自己那麼開心就答應了?現在還心心念念等著他再次臨幸,是不是有些太可悲了?
但龍窟裡那場驚世駭俗的交媾之後,似乎有什麼永遠的不一樣了。
性到底是什麼?他們這種並不是為了繁衍,純粹出於享樂的性,是不是也僅僅有著增進友誼、宣洩感情的功能?
可惜一般人是無法接受這種隨心所欲的吧。丁恩本身有著異於常人的道德觀,也許還能接受;詹米又被魔法繫結在他身上,不得不妥協。但尹凡,在近乎不可能的情況下依然堅守正直的尹凡,身體不再依賴他、工作地點也穩定下來之後,為什麼還要忍耐一個不忠的伴侶呢?
更何況……格雷想起在不知道叔叔真意的情況下,依然冒險救出他,並收留供養的那個英雄。他當時無依無靠、身心交瘁,尹凡卻絲毫沒有濫用自己的絕對支配地位。
從一開始,要不是自己無意間用魔法引誘,尹凡根本不會被生生掰彎,還向自己告白吧?
格雷的喉嚨好像被擰住一般難受,只得邁開大步向終點處沖刺,指望身體的疲憊能蓋過胸中的懊惱。日暮西沉,他跑回叔叔曾經坐著等他的長椅,才漸漸放慢速度。夕陽的光輝照在湖面上,晃得他眼前一片模糊。
這導致他一時沒看清迎向他走上來的那個人是誰,悶著頭繞過對方。
從跑動中停歇下來,汗水洶湧而出。格雷拉起t恤擦汗,感受著每個毛孔中溢位的暢快淋漓,就連肌肉的微酸也有著別樣的舒泰。剛剛跑完的那幾分鐘,可以說是他在整個鍛煉過程中唯一能夠享受的時光了。
他活動著肩膀向研究所宿舍走去。路燈開始亮起,在身邊拉出長長的影子,隨著他的前進轉圈。
當影子落到斜前方時,他忽然注意到,自己不是一個人——一個比他高大不少的投影悄無聲息地打在身旁。格雷默默加快腳步,對方卻緊隨其後。
怎麼回事?是回去加班的研究員?同住宿舍的交流生?還是……
夜色彷彿拉上的幕布,倏忽間濃鬱起來。格雷心髒亂跳,想扭頭看看,脖子卻僵得動不了。
他們經過了拐向實驗室的側門。如果是研究員,應該在這裡轉向了。但對方依然跟在後面。
格雷把鑰匙圈捏在掌心,鑰匙從指縫間戳出,好像一個不大趁手的指虎。前方就是宿舍了。如果對方真的是什麼危險分子,最好在進樓時把他擋在外面……
輕柔的腳步聲近了。格雷站在宿舍樓前刷開門禁。他繃緊肌肉,集中注意力感知著身後——
一股熟悉的淡香包裹上來。
“格雷。”
格雷轉過身,地面好像忽然從腳底抽走了。
“……尹凡。”
尹凡似乎比印象中又健壯了一點,胸口的衣服緊繃得過分。格雷看著那搖搖欲墜的扣子,目光有點發直。
尹凡微微繃著臉,眼睛裡爬著不少血絲。他沒有擁抱親吻格雷,只是仔細觀察著他。
“我可以進去麼?”
格雷忽然反應過來,臉頰一燙,慌慌張張轉身開門:“嗯,嗯。”
他帶著尹凡上樓,穿過曲折的走廊,找到自己的客房。兩人一路沉默著,腳步聲回蕩在牆壁間,顯得格外嘈雜。
“你,呃,什麼時候到的?”格雷把屋裡唯一一把椅子讓給他,抖著手燒水打算泡茶。
“今天下午。”尹凡摸出手機,“我給你留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