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演什麼了?”尹凡咬他的腳踝,被身下黏膩的哭喊求饒勾得難以自制,“警察和小偷麼?”
“唔,唔……”格雷哼哼唧唧,襯衫滑下去堆在胸前,“他……抓到我偷東西,說,如果我乖乖聽話,就不告發我……”
尹凡氣笑了,把格雷翻個身,撞得他不得不抓緊欄杆穩住身體:“讓你乖乖聽話幹嘛?”
“……伺候……他……”格雷臉埋在枕頭裡甕聲甕氣的,“和……他的朋友們……”
雖然明知道這家夥又在瞎編亂造,尹凡還是氣血下湧,差點當場洩了。他把格雷後頸吮咬得一片青紫,翻來覆去侵佔,直到對方似乎真的累了,哼唧的聲音都弱了下去。
“……然後呢?”尹凡還不依不饒地追問。
“然後……”格雷努力把腦袋湊過去,“然後,他們都射在我臉上了……”
尹凡三週的存量傾瀉而出,格雷閉緊眼睛,滿臉熱乎乎粘噠噠。等到終於結束,他努力眨眨睫毛,沖男友微微地笑了。
“——歡迎回家。”
“啊,從出差第一天就盼著這個了。”尹凡用力親吻他,終於拿了鑰匙把手銬解開,“你還真是每次都搞點新花樣呢。”
格雷嘻嘻笑著,活動被勒紅的手腕:“可惜你看到信用卡明細就提前知道了。”
“沒關系,我會努力忘掉的。”尹凡把他抱去浴室,仔細沖去滿臉的穢物,“不過你下次還是買皮製或者毛茸茸的手銬吧,磕破皮就不好了。”
格雷笑笑,背過身去偷偷清洗自己的小兄弟。也許尹凡自己都沒意識,但格雷還是注意到了——開啟雙腿時,對方是怎樣拉下襯衫遮掩他胯間,當上衣徹底掀到胸前,又是怎麼把他及時翻了個身。
——“畢竟是個直男”,丁恩說的其實也沒錯。如果不太麻煩的話,格雷還是盡量配合尹凡,遮掩可能讓他不適的東西了。
“你待會兒要去見伯爵?”尹凡沒注意到格雷的小心思,關掉水,用浴巾把他裹起來擦拭,“那個日歷上什麼都沒寫啊。”
“不,叔叔這周不來。”格雷低著頭,扭身去找衣服穿,“詹米不在,所以……”
“嗯,這樣比較好。”尹凡顯然以為是格雷聽從了他之前不要和養父獨處的建議,“伯爵沒說什麼?”
“是叔叔主動說不來的。”格雷避開視線,揉了揉鼻子,“明明前幾次都沒什麼問題,是不是太小心了……”
“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自己能控制的。”尹凡搓幹他的頭發,“尤其是感情方面。”
格雷僵在當場。他終於想起,自己之前是怎麼玩成那副丟人模樣的了。
他夢見了暴風雨過後的大海。陽光沖破密佈的烏雲灑在剛才還咆哮如雷的波濤間。洶湧澎湃的力量稍事歇息,浪花間流光溢彩——那就是男人眼睛的顏色。格雷溺斃在其間,甘之如飴。
男人向他走來。格雷彷彿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怦咚怦咚,恰到好處的頻率,與自己共振起來,怦咚怦咚,震得他渾身都在顫抖。
男人向他走來,站住,微微低下頭。他的呼吸裡,有著蜂蜜酒般醉人的香氛……
格雷睜開眼,劇烈喘息著,胸腔裡好像塞了只落水的貓,抓得他又癢又疼,幾近癲狂。房間裡似乎彌漫著一層淡金色的霧氣,周圍的一切都模模糊糊、閃閃發光,讓他只能摸索著尋找自己擁有的情趣用品,試圖排解身體中左沖右突的慾望。
一直到把自己銬在床頭,琢磨著好像還是應該先開啟震動又去摸鑰匙時,格雷才驟然意識到自己在幹嘛。但為時已晚,鑰匙已經躺在了他力所不能及的地板上。
而他真正的男友,也拖著箱子刷著手機,來到了樓下。
——好在尹凡現在似乎以為這一切都是格雷故意弄出的小情趣,絲毫沒有懷疑,這背後隱含著什麼即將改變他們所有人關系的危險際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