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痛!”格雷嗚嚥著抽搐,“輕點啊……上次你弄的還沒好透呢!”
詹米陰沉著臉,但還是撤出來揉了揉——那裡一圈摸起來果然有些腫,“誰讓你沒好透又去搞!”
“我真沒有……”格雷癟著嘴直吸冷氣,“怎麼可能……我吃了快一個月蔬菜水果了,和尹凡那個星期也沒……”
他那天之後就一直沒…?詹米也終於想起格雷開學以來一反常態的兔子食譜,無奈收了手,看著格雷腿一軟滑到地上。
“……所以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死心地蹲下湊近格雷,暗自唾棄自己的卑鄙,“你就不怕我告訴尹凡?”
“……尹凡知道的。”格雷撇嘴,“我從上學期中就在坐丁恩的車往返了。”
“他知道?!”
“詹米,”格雷揉揉紅通通的眼睛,抱著膝蓋努力直視他,“我們不是說好了麼?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們說好的時候,我可不知道你趁尹凡不在——”詹米粗魯地抹他濕嗒嗒的臉,“被包養成了個隨叫隨到的小寵物啊。”
“……”格雷垂下眼睛。寵物麼?也許吧。仔細想想,他和丁恩在一起時,除了幫他發洩,似乎就只是單方面向他求教了——自己的學識閱歷和丁恩相比實在是判若雲泥。
“而且尹凡知道又是怎麼回事?”詹米難以置信,“他在家的時候你也坐那輛車?”
“是啊。”格雷把褲子提起來繫好,“說真的,你之前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吧?這麼久都沒注意到。”
“你……”詹米努力回憶了一下,“你在那次派對之後就不出來玩了!我除了上課都難得見到你!”
“你那時也沒什麼不適應的啊。”格雷聳聳肩,“你有其他朋友,我……我也挺忙的。咱們不能回到那時的樣子麼?”
“不能。”詹米斬釘截鐵,“要只有尹凡我也認了。既然他允許丁恩插一腳,為什麼不能加我一個?”
“啊啊啊啊啊!”格雷揪著自己的頭發大吼一聲,“我說了我對你沒那種想法!”
“我會讓你有的。”詹米捉住他的手,“但你也不要再用尹凡敷衍我了!”
如果詹米知道實情,也許就能理解了?不過格雷還是覺得自己沒權利隨便洩露丁恩的身體狀況。
絕望中,他提出了自己想到的唯一解決辦法。
“唔,你想……和他們談談麼?”
格雷一個人坐在計程車裡,反複活動著有點扭到的手腕。
——“噗哈哈哈哈哈你給尹凡戴綠帽子之前還讓雙方先認識下麼……”
格雷一拳揍出了詹米的鼻血。
詹米愣了一會兒,眼看著格雷臉上從憤怒漸漸轉成惶恐,癟著嘴要哭的蠢樣,忽然心情相當愉悅。
他抬起格雷的下巴。對方沒敢反抗,微張開嘴承受他滿是血腥味的親吻。詹米甚至把舌頭變長了一點,以免錯過他口腔內壁的任何角落。
“抱歉,我真的很喜歡欺負你呢。”他笑了,“你如果在意這個,我就去和他們談。之後光明正大欺負你。”
格雷眼淚汪汪看著他離開,頓時覺得死乞白賴的詹米,得寸進尺的丁恩,以及明明在意,卻假裝對這一切視而不見的尹凡——都有那麼一點點討厭。
但即使這樣……
格雷下了車,發現自己站在一條寧靜清潔的小街上,面前是一幢普普通通的公寓樓。
他捏著手裡的紙條,再次確認了一遍叔叔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