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從機場得知莊寧恩隱瞞了孩子的事情時,毫不猶豫的從機場狂奔至莊寧恩的住處,這一路上,他腦海中有過很多遐想,他們的孩子還在,到底在哪裡?在美國?還是被莊寧恩藏了起來,但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的孩子死了。
甚至,他還會想著,因為有這個孩子的存在,他和莊寧恩或許……
或許還會有一些交集的。
然而,得來的訊息,卻是如此震撼。
“死了?”他不敢置信,由剛才瘋狂的怒吼,到此時說出短短兩個字對他而言,也是異常的艱難。
“……是的,死了。”莊寧恩已歸於平靜,臉上的平靜,卻愈發凸顯出她內心深處如瘋如狂的波瀾起伏。
只要想到樂樂被失蹤的情形,無數的自責和埋怨,讓莊寧恩幾欲被淹沒。
曾無數次的想,為什麼失蹤的人是樂樂?為什麼當初死的人是陸成?為什麼不是她!
她寧願一個人背負所有,也不願意身邊最親最愛的人遭受如此沉重性的災難!
頃刻,盛航眼裡有淚霧朦朧了他的視線。
這個孩子,在從機場來的路上,帶給盛航極度憤怒和火氣的同時,其實更多的是期盼和興奮,還有快樂,他會不由自主幻想著孩子的模樣,到底是像他,還是像莊寧恩!到底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第一次開口說話時,叫的是爸爸,還是媽媽?
這些無數個疑問,彙聚成了盛航內心強大的渴望和亢奮。
可誰知,結果卻是這樣……
莊寧恩臉上有一滴滴溫熱的淚珠滑下,她親眼見到盛航淚流滿面的模樣,就像那次得知陸成的訊息那樣,甚至,這一次盛航更加的痛苦不堪。
但盛航一次的痛苦,總好過她心底還有絲絲的期盼著樂樂能完好無損的回到身邊,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歸。
每一次以為見到了希望,以為終於可以和樂樂團聚了,誰知,終究是一場空。
“怎麼死的?”盛航扣住莊寧恩的肩膀沒有放鬆,幾乎是全身的力道都加在了莊寧恩身上,話語裡隱著滔天的沉痛,聲音更像是如死灰那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絕境裡。
莊寧恩此時也是淚水瘋湧,每說一個謊言,她倍感自己在死後就會多下一層地獄……
“病死的。”
“你到底是怎麼看孩子的!既然當初偷偷摸摸把孩子生下來,就應該好好照顧他……你為什麼總是這樣……生病的時候,孩子生病的時候,為什麼不告訴我?”
盛航言辭裡無不是對莊寧恩的痛斥。
她習慣性的遇到任何事情,都一個人扛,一個人擺平,即便擺不平,寧願向身邊任何一個人求助,也不要回頭看看他在那兒!只要告訴盛航,他會義無反顧的去幫她。
莊寧恩沉默了,只有彼此兩人的淚水,在莊寧恩面容上交彙,盛航臉龐是絕對的陰森恐怖,但也是絕對的痛苦不堪,孩子的事情,在多年前以為孩子沒了的時候,是一個深沉的打擊。
多年後,終於得到了一點好訊息,孩子當初生下來了,卻最終的結果依然擺脫不了毀滅性的打擊。
盛航心底的恨意十足,莊寧恩越是沉默,便越是讓盛航難以褐止怒火,掌心已經像帶著報複式的撕扯莊寧恩身上的睡袍,原本在剛才被丟向沙發時睡袍的系帶就松開了,此時此刻更加容易被撕裂,盛航不管不顧的貼近她的肌膚,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更是堅決如鐵的要讓莊寧恩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