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
不過,終究盛航什麼也沒說,似不願意和她說上一句話,哪怕是一個字也吝嗇不給,只有他的眼神清晰的告訴莊寧恩,他的敵意和怒意有多深重,很深,卻又刻意的藏匿。
“好吧,看在你終於告別了單身,不再禍害我哥的份上,上車,我載你們一程!”許允基不知道又在玩什麼把戲,忽然間“好心”了。
“多謝,不必了。”莊寧恩想也沒想的拒絕。
盛航沒多言,不反對,也沒有贊成,只是一雙銳利無比的瞳孔不經意間落向莊寧恩白皙修長的腳背上,她手提著高跟鞋,光著腳丫踩踏在人行道上。
她有一雙美得讓人怦然心動的腳丫,芙白嬌嫩,連腳趾丫也是格外的晶瑩剔透,美得不可方物,露出的腳踝,滲透著性感的光暈。
可那麼一雙嬌柔美麗的雙腳,竟然赤果的踩踏在髒兮兮的地面上,盛航不知不覺的皺了眉梢,也在還沒有想好這話到底該不該說,說出口之後是否合適的情況下,他竟然就這麼脫口而出了,“不敢上車?”
這不像以前的莊寧恩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懦弱不堪了。
坐在後車座的盛航,悠然的點了一根煙,這態度擺明瞭是打算彼此耗上,她不上車,他們也不會開動。
許允基沾沾自喜,興奮不已,看來盛航是要給這個女人一點點苦頭吃了吧。
“不是不敢,是不想,謝謝盛少的好意,我們失陪!”莊寧恩挽著江民宇的胳膊,掉頭轉身,這一系列的動作太過快速,反而暴露了她的緊張和侷促。
只是,她的確是在顫抖,看到盛航吞雲吐霧,指尖煙霧繚繞的模樣,煙霧裡的他,臉龐朦朦朧朧看不清楚……莊寧恩有說不出的難受,雖然生氣,雖然也很氣盛航的故意捉弄和欺負,但是這樣的盛航,一臉陰鷙,讓人無法靠近的盛航,甚至還有點點頹廢的他,令莊寧恩心疼。
尤其,當莊寧恩想到,腎髒移植手術後的他,就算能活再久,也是十年。
可這已經過去三年了……
未來七年,他應該不會有病變發生吧。
莊寧恩思緒泛濫成災,心緊揪住的同時,淚霧竟然很不爭氣的在眸子裡打轉了。
她及時的收住眼淚,盛航也注意到了她眼裡騰出的淚霧,她哭?她也會傷心?
怎麼,後悔當初沒跟他麼?
現在落得個光著腳丫走路回去的下場,而他則是舒舒服服的坐在法拉利裡。
“逞什麼能,沒那個本事走回去,就乖乖上車!”盛航戲謔,唇角掠起的弧度很邪魅,但輕蔑意味更濃。
“我看你很搞不清楚狀況吧,你這樣阻著攔著是什麼意思,你充其量不過是個前任罷了!你沒聽到寧恩說不會坐嗎……”江民宇語氣犯沖,怒顏相對。
“媽的,你以為在跟誰說話呢!別給臉不要臉,我哥讓你們上就上,哪來那麼多廢話!莊寧恩,你不上是麼,好啊,不上我們今天就試試看,耗到天亮為止好了,本少爺有的是時間。”
許允基一點兒也不擔心造成交通的擁堵,及時身後有不停的鳴笛聲催促他們別堵了路,可偏深許允基就是有劣根性,和莊寧恩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