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遠。”她回答,雖然心裡還是沉沉的難受,但因為這一場遭遇,卻頓然間覺得有點哭笑不得,“神經大條能傳染嗎?是我傳染給你了嗎?”
“什麼跟什麼,到這個時候了,還說什麼風涼話,趕緊回酒店才是真。”
江民宇白了她一眼,繼續嘀咕,“我現在終於明白剛才你為什麼在計程車上不肯下來了,了不起,你未蔔先知啊,知道會在這兒碰見他,所以不肯下車,當時你該跟我說清楚啊,不然,我們就不會落得如此狼狽寒酸,還被人汙衊想白吃白喝,尤其,還說我的手錶是冒牌的,d,那個混蛋,下次不要讓我看見了。”
見一次,就要揍一次!
回想起許允基那個囂張的嘴臉,江民宇恨不能掐掉他的脖子。
“好了,怎麼辦?我們真要走回去嗎?我手機沒電了。”
莊寧恩搖了搖手機,表示已經沒有辦法打電話給黎真真或宋俊求救了,而江民宇的手機則一道落在計程車上了。
“那就走吧,能走多遠就多遠唄,還能怎樣!就當做是宵夜之後的散步吧,促消化。”江民宇倒是挺樂觀的。
“說得輕巧啊,你們男人走幾步是沒事,可我穿高跟鞋呀,走那麼遠,雙腳恐怕會廢掉,江民宇,我告訴你……”
莊寧恩在強裝鎮定,強裝沒事,從傲雄酒吧出來之後,她臉上一直極力的保持著笑容,那笑容苦澀得讓人心酸。
江民宇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長臂順勢帶她入懷,“想哭就哭出來吧,我又不是第一次見你哭了,哭吧,我不嫌棄你。”
他拍著他厚實的肩膀,給了莊寧恩無盡的安全感。
“誰說我想哭了?我才不想哭呢,為什麼要哭呀……”
是的,不應該哭的。
為那樣的男人哭,不值得。
看到現在的盛航,清清楚楚瞭解他的態度之後,他們的過去,她的愚蠢,令莊寧恩發自內心的嘲諷自己,她是世界上最愚蠢,最sb的人。
只是,又想,這是她期待的,是她所渴望的,和盛航就這樣劃清界限,可當這一天真正無情的來臨時,她無法招架,莊寧恩承受不住。
“嗚嗚嗚……”
想著想著,她就哭得更加厲害了,淚水糯濕了江民宇的肩膀。
江民宇則不勸阻,她也是時候該釋放自己內心的情緒,一次性哭個夠本之後,她的心裡會好受一點。
“江民宇,你這個笨蛋,你為什麼丟了錢包,為什麼要讓我們那麼丟臉!你可是華盛頓有名的産科醫生呢,你可有的是錢啊,怎麼可以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了啊。”
莊寧恩濃濃的鼻音,語帶哭腔。
“還說呢,如果不是你在計程車上遲遲不肯下來,我怎麼可能會丟了錢包,莊寧恩,我不管,這一次,你想辦法賠償吧,我看你以身償債吧。”
江民宇假裝一本正經的說道。
莊寧恩也不介意他說的,附和的說道,“想得美。”
“我不嫌棄你的身材,你該偷笑幾百遍了,也只有我能容忍你啊,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真相麼!”
江民宇邊走邊安慰,莊寧恩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確實因為江民宇的在身邊,就算有天大的事,她也會覺得較為安心,她真的很慶幸,這幾年有他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