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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啊,眼睛瞎了呀!想死,別害我呀!”
莊寧恩耳畔傳來司機極度憤怒的呵斥聲,汽笛聲在耳畔此起彼伏的響徹,暈眩了她的思維,好似已經不能很好的思考,也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行為。
從墓地返回時,莊寧恩連自己也沒發覺,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湧入了川流不息的車流當中。
她是想死吧!
就算是死,也換不回陸成的性命,滿心的罪責和痛苦壓得她透不過氣來,彷彿快要命絕一般。
莊寧恩耳邊咒罵聲和汽笛聲逐漸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關切的安撫聲,“姑娘,你怎麼了啊,什麼事情想不通要自尋短路呀。”
“是啊,到世上來一遭多麼不容易,任何事情都會有解決辦法的,別想不開,慢慢的解決。”
……
莊寧恩被路人帶去人行道,她哀慼的眼神,悲傷的神色,路人都認定她是尋短路。
有那麼一瞬,她是真的有這樣的想法,心底壓著痛苦,壓著愧疚,如何能有勇氣繼續活下去,即便是活著也是生不如死。
周遭七嘴八舌的聲音越來越多,莊寧恩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反而像是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傷痛,顧不上自己身在何處,嚎啕大哭起來,那樣的哭聲悲痛得不能自已。
第一次,她就這樣亂沒形象可言的在大馬路邊,不顧路人的指指點點,淚臉滿面,淚水止不住的流,好像非要一次性流幹不可。
許久。
莊寧恩不清楚到底坐在這兒哭了多長時間,她就這樣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周圍,更忘記了自己接下來到底要往哪兒走,甚至忘記了自己還是懷有身孕的人。
直到黎真真趕來,莊寧恩雙眼通紅望向眼前的黎真真,“真真,這一次,我真的不可饒恕,就算陸成原諒我,我一輩子也沒法原諒我自己。”
猶記得傅芸芸在墓前對她所說的那一席話,不是不懂得陸成對她的感情,而是透過傅芸芸說出口之後,莊寧恩真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是那麼不識好歹的混蛋。
黎真真正巧打電話給她,她在路邊哭得傷心欲絕,正好路人接了莊寧恩的電話,才能在這兒找到莊寧恩。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聽路人說,她想尋短路。
“莊寧恩,你在幹什麼!你以為死了,陸成就會原諒你?他就會饒恕你嗎?做捐贈手術,即使是你求陸成的,但決定權始終在他手裡,手術有風險,誰也不想發生這樣不幸的風險,陸成不想,你更不想。如果你因此而自責,做出尋短見的荒唐事,陸成當真會恨死你,我更加不會原諒你。”
“不是愧對陸成嗎?你不是想替他做點什麼嗎?陸成那麼愛你,唯一要你做的,一定是要你好好的活著,不能做傻事,他會想著讓你認真的,珍惜的替他活著,這才是你現在最應該做的,而不是沒有責任的,毫無原則的尋死。假若你這樣,我打心眼裡瞧不起如此懦弱不堪的莊寧恩。”
黎真真厲聲斥責,恨不能狠狠的罵醒莊寧恩。
可神色恍惚的莊寧恩看起來是那般的頹廢,無力,昔日面容上的神采奕奕,全部消失不見了,剩下只是暗淡無關,徹底失去了色彩……
活著,她好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