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盛航面前,即便是受了盛航的恩惠,即便他們有協議規定,她必須無條件服從,可依然還是很不聽話。
好像自從被米香雲傷了進了醫院後,她心虛,心下揣了沉沉的負擔和包袱後,整個人好像萎靡不振了。
“是你嗎?真的是你?”莊寧恩不敢相信,幾乎是完全不可置信,然而,盛航肯定的答案,卻遠遠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他們活該為出手打你付出一點代價,難道你一個笨腦袋,心甘情願被人打?”
清潤好聽的嗓音裡,滿是邪氣十足,低低反問的口吻更像是飽含了綿綿無盡的愛意,盛航騰出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拂過她額上的疤痕,“沒出息的家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本事都到哪去了,竟然讓人傷成那樣,以後給我長點心,再給我吃虧受罪被人欺負了,我饒不了你。”
說這話時,原本還沒有怒氣,可忽然間想起在醫院時見到莊寧恩的“慘狀”,盛航的怒氣莫名其妙蜂擁直上。
他的話,莊寧恩一直是不屑的,然而聽到他生氣又載滿了關切的話,她忽然間很沒用的想哭,眼底的酸澀控制不住的泛濫。
像她這樣的人,如雜草一樣的人,吃過很多苦,受過很多白眼,也經歷過無數的大風大浪,莊寧恩原本早已習慣了沒人關心,沒人理會的生活,更不奢望還能有誰為她擔心,但是現在,這一道聽起來十分嚇唬人的話語,卻深藏了無限的擔心和關心。
莊寧恩愣愣的看著盛航良久,不避諱他的視線,恍如只想看清楚眼前這個男人,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眼是不是出自於他的嘴裡,他說讓莊家因為傷她的事情付出一點代價,這根本是在替她出頭嘛。
感動,無盡的感動,以及按捺不住,洶湧澎湃的激動蕩漾在胸口處……
盛航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莊寧恩眼底即便努力掩藏淚珠,卻仍舊能清楚看到其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這是怎麼了!莫名其妙的。我警告你,不許哭!。”
盛航粗魯的抹掉她的眼淚,言語依然像足了他的脾氣,惡聲惡氣的,表面看起來玩世不恭,桀驁不馴到沒有一個人可以駕馭馴服他,其實,他的心思卻很細膩,心腸也並不壞。
聽聞盛航的斥責,莊寧恩也好像清醒了不少,但感動依然還在心裡回蕩,明知道這樣的感動很可笑,是建立在莊家企業面對危機之上的感動,莊寧恩卻仍舊不能抹去這一道來勢兇猛的情愫。
“盛少,能不能拜託你讓莊家的企業恢複正常?”口吻是懇求,很誠摯的懇求,就像米香雲所說的,她畢竟目前還是莊家的人。
盛航擰緊了眉梢,甚是專注的眼神盯著,顯然是不滿意。
而莊寧恩卻覺得非常有必要替莊家求情,“盛少……請你不要這樣,至少看在唸薇的份上,也應該放過莊家。”
“總是盛少盛少的叫,你是有多喜歡我這個稱呼!”語聲淩厲,很不高興莊寧恩這樣喚他。
“……盛……”單音字在莊寧恩的喉間轉了個彎,她不知道除了叫他這個稱呼之外,她還能叫他什麼。
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莊寧恩太久,“叫我的名字。”
“嗯?”驚訝了,莊寧恩不是沒有叫過盛航的名字,只是當這個問題被盛航主動提出來時,彷彿陡然間有不一樣的曖昧情愫在他們中間升華,彷彿在說,他們的關系,是可以親密直呼姓名的關系,而不是像之前一樣,恭敬的以“盛少”來稱。
原本只是一個簡單的名字,她竟然叫不出口,盛航卻有辦法讓她乖乖聽話,不知不覺中,莊寧恩身上的白色袍子竟然已經褐去,露出香煙四射的美肩,盛航以難以阻擋之勢,熱烈灼燙的溫度以瘋狂之速傳給莊寧恩……
【作者題外話】:五一快樂,親們一定一定要出行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