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次,也好。
莊寧恩楚楚可憐的懇求,身上的痠痛和酥軟使得她沒力氣去承受,可他又豈會聽從莊寧恩的,甚至還刻意曲解莊寧恩的意思,“一次不夠是嗎?別擔心,我們有一整天的時間廝磨。”
身體全部重量欺壓於莊寧恩的身上,悍然的阻止了她全部的反抗,由最初的抗拒,到隨後逐漸的沉陷,身體好像不由自主的跟著盛航一併沉淪,深陷……
不可思議的快感和歡愉遍佈而來,莊寧恩臉色酡紅,全身上下因這不該有的情愫變得緊繃,僵硬得好像隨時都可能斷裂,“盛少,我承受不了……請你……”
斷斷續續的語聲,纏纏黏黏繞在盛航的耳畔,既像是鼓勵,又像是誘人的魅惑一般,讓契合和愉悅之感迅速的升華。
“叫我的名字,在沒有別人的時候,我允許你叫我的名字。”盛航柔了語聲,字眼裡滿是柔情蜜意在擴散,無限量擴散在偌大的空間,空氣裡更像釀了蜜一般的甜膩。
“……”莊寧恩傻眼,一時半會還真沒辦法消受他突如其來的溫柔,這樣的溫柔是把她看成了其他人麼?
是那個他口中很甜蜜說出口的“小可”嗎?
莫名地,莊寧恩胡思亂想了,想得越多,心下不舒暢,這種感覺像是吃醋似的酸澀。
莊寧恩閉口不開,沒辦法滿足他的“心願”。
“叫我的名字。”他重複了一遍。
每一次,當盛航重複一遍的時候,莊寧恩能感受到他在生氣,他的火氣正在醞釀而來。
“盛……航……”兩個字眼叫得很勉強。
莊寧恩的倔強和硬脾氣,使得盛航也沒再刁難,在床上耳鬢廝磨了好半會,直到電話鈴聲響起,她才得以趁勢的離開盛航懷抱,火速的溜向浴室裡,心在那一刻跳得那麼快速,好像完全不是她的心跳聲,如失速的火箭一般,出離了原本的軌道,亂了節奏。
“小可,乖一點。”
隔著浴室的門,又聽到盛航的聲音,又聽到了熟悉的名字,纏黏安撫的口吻裡盡顯愛意和疼寵。
這樣的男人……讓莊寧恩很惱火,腳踏兩條船的男人。
然而,她現在的身份,充其量不過只是個臨時情人罷了,甚至連臨時情人也稱不上,為什麼她的心竟是如此的不安定,雜亂無章的擰巴在一起。
莊寧恩望向鏡子裡的自己,微亂的發絲,酡紅曖昧不清的臉蛋,還有頸項間深淺不一的吻痕……
這一切的一切,像是恥辱似的,會背負在她身上一生一世,至少到死她都不會忘記曾經和盛航發生的一幕。
而每一回身體的淪陷,莊寧恩也很清楚,她和陸成之間的距離已經遠到遙不可及,哪怕有一天他回來,回到她的身邊,也沒了那個臉面面對他……
溫熱的水花順著頭頂,浸濕了發梢,一路往下,漫過莊寧恩高檔的白色襯衫,水花的沖刷,描摹出她曲線優美的身段,驅走一身的疲乏,卻驅不走一頭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