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姬煌卻不同,他能走到這裡所付出的艱辛也唯有他一人知道,無論付出什麼,必須要將吞天邪帝的傳承爭取過來。
面子?尊嚴?
和吞天邪帝的傳承相比,這些不過是一文不值的垃圾而已。
“吞天前輩,在晚輩看來,吞噬既掠奪,大道也是如此,這也暗合我們所處的世界中,弱肉強食的規律。”
“所以,晚輩所領悟的吞噬之道,應最為接近前輩,反倒是秦戩,華而不實,巧言令色,倒是玷汙了前輩所授的吞噬大道之真意。”
“當然,誰最適合做您的傳承者,這還需要您親自來定,如果您選擇晚輩,那晚輩定不會負了前輩盛名。”
“哼。”
秦戩冷哼一聲,對姬煌此人是越發的看不起。
這一通說辭,誇讚了自己還貶低了對手,究竟誰領悟的吞噬之力更為純粹,就不信他心裡真就沒點逼數。
“呵呵……”
姬煌說完,吞天邪帝不在意地笑了笑,目光又開始在姬煌,秦戩兩人身上打量起來,同時姬煌也在觀察著吞天邪帝的表情變化。
發現吞天邪帝的目光留在秦戩身上的時間更長後,皺了皺眉心中暗道糟糕,又開始一陣推銷自己。
“前輩,正所謂大道無情,可秦戩此人卻優柔寡斷,道心不堅,從之前在大殿門前猶豫不前就能看出。”
“若非前輩出手,此刻,只怕他也已經斃於天帝掌下了。”
“草。”
秦戩忍無可忍,扭過頭目光含煞地盯著姬煌,若非顧忌吞天邪帝殘魂在場,他是真想抽這貨兩巴掌。
“姬煌,你現在的嘴臉讓我想起了一個形容女人的詞。”
“賤人。”
“呵,多謝誇獎。”
姬煌沒臉沒皮地道了聲,只要最終獲得傳承之人是自己,賤人又有何妨?不是人都沒關係。
“好了。”
吞天邪帝開口打斷二人,隨即直視著秦戩。
“本座問你,之前為何在殿門前躊躇不前?”
秦戩一臉坦然地對視著吞天邪帝,回道:“因為晚輩的兄弟,朋友皆被抓走,晚輩想去營救。”
“營救?”
就好似聽到了一個笑話,吞天邪帝聲音也不由地有些發冷:“你可知天帝是何等存在?燃燒殘魂之下那一掌又有多強的力量?”
“憑你這點斤兩,還想去營救?真想要做撲火的飛蛾?”
“是。”
秦戩點點頭,異常直白地道:“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自當有可為,有可不為。”
“既已義結金蘭,自當有難同當,撲火而死並不可怕,但倘若連撲火的勇氣都沒有,方才可怕,可悲。”
“一派胡言!”
姬煌在旁又開始挑唆,直言秦戩這是意氣用事,性格優柔寡斷,根本就不配為吞天邪帝的傳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