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會舉辦當日清晨,少室山腳下。
易銘已然帶領著一眾劍宗長老來到此處,正欲讓守山弟子通稟一聲時,與其同樣位列三宗之一的花宗也同時到達。
花宗宗主乃是一個美婦模樣的女子,讓人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而且花宗這一宗派中幾乎全是美女,無一個男子,在修真界內可謂是豔名卓著,誰若能娶一個花宗弟子為妻那絕對是光耀門楣,值得自豪的大事。
“嗯?劍宗的宗主不是易陽那老東西麼?此次帶隊前來的怎麼是一個這麼年輕的小傢伙?你是易陽的什麼人?後代還是弟子?”
手拿古劍的易銘聞言後偏過頭,僅僅只是淡漠地掃了一眼花宗宗主花尚後,也沒有向其行一個晚輩禮便道:“易陽是我爺爺。”
說完,直接帶人傲慢離開,那等姿態倒是讓花宗中不少弟子心中暗道不爽。
的確,丹宗,劍宗,花宗這三宗之中,因為劍宗曾經第一個正式向整個暗黑世界和向天宣戰,成為了標杆一般的存在,在修真界中的地位自然也水漲船高,比其他兩宗稍高了些。
如果今日領隊的是和花尚一個級別的易陽,表現得如此傲慢倒還是可以理解,可他一個小輩居然也如此無禮,試問其眼中還有沒有花宗?
“嘁,一個小猴崽子而已,居然也敢對我師尊如此無禮,真不知道其有什麼憑藉。”
“易陽那老東西為何不來?該不會是因為年歲太大而去世了吧?所以這才將劍宗傳到這小子手上?哼,如此看來他劍宗怕是也長久不了了。”
“眾位是姐妹言之有理,就憑他這麼一個生瓜蛋子,還想撐起劍宗這一大攤子?讓他父親來還差不多,而且看他這氣勢該不會是一會兒還要去爭奪武林盟主吧?咯咯,真是笑死人了,若真是那樣,那一會兒只怕是有的笑話瞧了呢。”
聞罷,劍宗的一眾長老臉色顯然都已經不太好看,而易銘此刻也停下腳步,那張冷漠的臉上看不出絲毫喜怒,緩緩轉過身看著那幾個嬉笑取鬧的花宗弟子。
見其好似有發火的跡象,劍宗一眾長老紛紛上前小聲勸阻起來,畢竟之前易銘表現得的確太過無禮,讓人家說兩句也無可厚非。
“宗主莫要動怒,花宗中盡是一介女流,身為男子漢大丈夫,還是不要太過和她們計較的好。”
“是啊宗主,咱們還是趕緊上去吧,況且花宗的宗主花尚還在,即便是鬧起來,咱們最後怕是也撈不得什麼便宜。”
“……”
眾長老的話易銘聽在耳中,可卻並沒有走的意思,攥著劍鞘的手微微緊握了下,輕聲道:“正好,我易某剛坐上劍宗宗主之位,正需立威,今日,我便教諸位長老一個道理,欺我者,必殺之。”
最後六個字,易銘說的依舊很是平靜,讓諸位長老過了好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不過這時易銘已然是衝花宗方向走了過去,當即暗道一聲不妙,看這架勢,今天似乎是要搞事情的節奏啊,而且這最後搞出的事情,怕是還不會小到哪兒去。
“之前,是誰說要看易某笑話的?有膽量的,現在就可以站出來。”
“嘁!”
之前數落易銘最歡的花宗大弟子花采薇當即站了出來,插著腰模樣有些小刁蠻地道:“是我,你能奈我何?”
見狀,周圍一眾勢力也紛紛聚成一團看起好戲,三宗中向來以殺伐著稱的劍宗和向來以美豔為人津津樂道的花宗相爭,可謂看點十足啊。
聽著周圍眾人的一陣議論,易銘又冷笑了聲,隨即道:“奈你何?呵呵,好,問的好,那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究竟能奈你何,殺!”
隨著最後一個“殺!”字落下,本應戾氣大增的易銘卻是依舊沒有絲毫氣息散逸出來,腳步一錯瞬間便來到花采薇面前,而後右手搭在劍柄之上,果斷拔劍!
作為上古名劍的魚腸,本應有陣陣劍鳴聲響起和片片青銅之光綻放,然而在易銘手中卻都並未出現,整個過程無聲,無息,無光,完全讓人措不及防。
當易銘手中的魚腸徹底出鞘,馬上就要來到莊采薇那瑩白光潔的脖頸上時,莊采薇居然還沒有一絲一毫的應對舉措,好像已經被嚇呆在原地,看得眾人一陣唏噓。
單憑易銘所露的這一手,易陽將宗主之位傳給他便不無道理,若是做刺客的話只怕是會成為一個頂尖刺客啊。
“小輩放肆!”
花尚瞬間反應過來,兩隻寬大的袖袍當即便向易銘猛地一揮,一道道由真元凝成的金色菊花便急速旋轉著向易銘射去,那等極致鋒銳的切割力讓和它們尚還有些距離的易銘都生出一種遍體生寒之感,微微挑了挑眉。
“哼。”
最後無奈之下易銘只得冷哼一聲,手中的魚腸劍方向也是陡然一變,向自己側面襲來的那一片高速旋轉的菊花一劍橫掃而去,同時也一腳將花采薇給踹飛出去。
鐺鐺鐺鐺!
一陣金鐵交加聲響徹開來,易銘一劍便將那些金色菊花給掃飛出去,冷冷地盯著向其出手的花尚,道:“看來花宗主也是想來領教一番?不過你可要想好了,真若把你傷了或者殺了,可沒地方去後悔,我和劍宗,亦不會負什麼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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