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最後一個電話,柳雲龍當即便是一副穩坐釣魚臺模樣,慢慢坐在沙發上,把腳翹在了茶几上,看那樣子好像吃定了方靜一家,就等著一會兒這家人向自己卑躬屈膝的求情,求自己放他們一馬一般。
秦風看不慣他這作風,皺眉教訓道:“無規矩不成方圓,做人當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柳雲龍,你這教養未免太差了些吧?把腳給我拿開!”
“呦呵,說話還挺斯文的啊?你他媽在我面前拽什麼拽?要不是你找了個能幹點兒的婆娘,現在指不定在哪兒要飯呢,我都懶得正眼瞧上你一眼。”
“還有你,方總,你說你也算是美豔動人,還挺能幹,怎麼找了這麼個老廢物?不如……”
咔嚓!
還不等柳雲龍的話說話,坐在一旁的秦凡便突然抱起,一腿‘輕輕’地劈在其翹在茶几的兩腿上,一陣骨折之音緊隨而至。
這力道雖說對秦凡很輕,但是對柳雲龍而言,簡直就是他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令其雙腿頓時骨折。
“啊!小畜生,你,你好膽!敢對我動手!好,好!你給我等著,你們一家子都給我等著!就算一會兒你們求饒,我,我柳某人也絕不放過你們!定,定要叫你們……”
秦凡兩拳頓時一握,咯咯直響,打斷他道:“還沒說夠是吧?那好,你只要再敢說哪怕一句,你這兩隻胳膊的下場,恐怕要和雙腿一樣了,來,夠膽夠爺們的話就再說句我聽聽。”
果然,柳雲龍頓時安靜下來,只不過卻難掩雙眼中的怨毒之色,心中不禁暗暗後悔自己這次疏忽,忘了帶保鏢,否則定叫秦凡好看!
柳文昭也被秦凡的兇悍手段嚇得一愣,坐在那兒不敢說話,她平日表現得雖說很硬,但對秦凡這種橫的,也怕得很。
“一身過期的香水味兒,難聞死了。”楊夢珂嫌棄地看了對面的柳文昭一眼,一邊捂著鼻子嘀咕了兩句,一邊做到方靜身邊,很乖巧地和自己這位未來婆婆聊起天來。
而當方靜聽秦凡小聲介紹了下楊夢珂後,眼前猛地一亮,看著楊夢珂是越看越喜歡。
過了會兒,之前柳雲龍打過電話的那些老總們好像約好了似的,竟一起走了進來,每人手中都拿著一份合同,來勢洶洶的,氣勢倒是挺唬人。
其實柳雲龍早就跟這些人私下商量好了,如果柳氏願意提供給他們更多的優惠,讓他們獲利更多,他們都是商人,商人逐利,自然都願意和柳氏合作,放棄秦氏,毀約在他們眼中,再正常不過了。
“咳咳,方總啊,之前和你談定的合同在這裡,你們生產的藥品,不符合我們公司的標準,所以不好意思,只能和你們單方面解約了,而且由於是你們有錯在先,我不準備負擔任何違約費,並且之後不會再與你秦氏合作。”
說話的,是一家實力和秦氏集團差不多的中小型公司老總,趙發財,把合同拍在茶几上後便諂媚地看向柳雲龍,沒去關注他雙腿的傷勢,而是關切問道:“柳總,我之前提的條件?”
柳雲龍臉色陰沉道:“趙總放心,到時候自會有我柳氏來接盤,你就只管數錢就好。”
“好好好,哈哈,有柳總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有了趙發財打頭,其他公司也都紛紛開始說起類似的話,單方面與秦氏解約,但方靜卻依舊面不改色,跟看跳樑小醜似的看著他們。
之前秦凡每個月都會給他們打一百萬,這秦氏集團說白了只是方靜閒著沒事兒玩玩而已,就算是垮了,也不會有絲毫心疼,更何況這次有自己兒子撐腰,秦氏,根本不會垮。
眾多老總都表完態。唯有一家和柳氏集團差不多規模的大公司,朝陽企業的老總鄭功名沒說話,兩眼定定地看著坐在一腳,微低著頭看手機,似乎毫不起眼的秦凡身上。
柳雲龍見狀,皺眉道:“鄭總,現在可就差你了,我柳氏給出的條件,優過方靜一倍,你沒理由拒絕的。”
鄭功名並未去理會柳雲龍,而是走進秦凡一看,瞬間確定了其身份,不經意地將手裡的合同藏於身後,試探性問道:“秦,秦院長,您在這裡是……是做什麼的?”
秦凡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道:“呵呵,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回我自己家,還需要做什麼嗎?”
“您自己家?您說這裡是……您家?”
“我有必要騙你?這位,是我父親,這位,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秦氏集團方總,是我母親,你說這裡是不是我家?”
咚咚……
被秦凡這話嚇了一跳,鄭功名當即踉蹌著後退兩步,眼珠一轉,看著那些一臉懵逼的老總便開始斥責起來:“你們這群有奶便是孃的東西!明明已經和秦氏集團簽訂了合作合同,現在卻無恥地單方面撕毀,還他媽的不想承擔違約金,是欺負方總是一介女流嗎!”
柳雲龍一時搞不清狀況,好像還沒明白一向謹慎的鄭功名為何這麼快就變卦,當即薄怒喝問道:“鄭總,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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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哼,鄭某人就是看不慣你們這群人的作為!來這兒就是幫方總說句話的,就這意思!並且我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面鄭重表個態,我們朝陽集團,將永遠是秦氏的合作伙伴,是秦氏的朋友!”
在表完忠心後,鄭功名便問了問方靜廁所在哪兒,趕忙跑了進去,倒不是大小便,而是將手裡那份解約合同銷燬。
就在他跑進廁所的功夫,秦凡也緩緩起身,抄起茶几上那一大推解約合同,給林傾城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