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趙小蘭從炕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後坐在炕邊兒道:“喲,這話讓你說的,好像葉國豪是你什麼人似的,還讓他把你帶走。他把你帶走了,我怎麼辦?田軍你說,到底我們兩個誰是你嫂子。”
“當然是你了,除了你我田軍不認第二個女人當我們隊長的嫂子。”田軍笑著說。
趙小蘭道:“那你站過來,我怕突然有人醋意大發要對我動手。”
“哎!”田軍答應一聲就站在趙小蘭身邊兒了。
田玉秀被這樣的趙小蘭氣得真想捅她一刀,但現在只能道:“國豪哥以前很照顧我的,所以肯定不會不管我的死活。”
“他閑的慌啊,你沒事尋個死就回來看看你?別自以為是了,其實你在他心裡真的啥也不是。我這麼說吧,現在我在他面前提田玉秀的名字他都會怔一下,想了半天才會說,你提她做啥?”趙小蘭沒說謊,確實以前因為好奇提一句,結果葉國豪會來這樣一句,覺得那個名字讓他不快最好永遠不要再提起。
“你說謊?”田玉秀明顯不信。
“我沒事和你說什麼謊,再說了,我又沒招你又沒惹你,你跑到我家裡當著兩個小孩子的面兒尋死匿活的,我還沒有找你們家算賬呢!我連你為什麼事這樣做都不知道,真的冤枉的很。”趙小蘭真的是冤枉,誰能告訴她田玉秀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然後門外一個看熱鬧的大嬸道:“能為什麼事兒,還不是她在丈夫家裡想當家人家不讓,想分家丈夫不同意,這就回孃家住好多天了。那家人還不錯,天天來接,結果她不但不回去還將他們罵回去,罵幾次人家不來了她就天天回去作,作完了再回孃家,呸,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田玉秀在這個村裡本來名聲就不好,能嫁出去已經不錯了,結果她那點兒事早被傳得街頭巷尾皆知,背地裡大家都罵她,瞧不起她,只不過她自我感覺良好不知道而已。這樣直白的將她的事兒說出來的只怕就這位大嬸了,連田玉秀都驚呆了,沒想到自己的那些事兒竟然被她們傳成這樣。
明明是那家人不對,怎麼說出來的好像是她有錯似的,田玉秀十分不服氣,道:“你在胡說什麼,分明是他們不會過日子她想著要幫忙將那個家過好,再說錢明明是大家掙的可是每個月只給她幾塊錢的零花錢。明明是有錢的人家,可是卻連買件新衣錢也不給,自己結個婚的時候想買皮鞋,結果因為這個事還捱了說。她不服氣因為趙小蘭結婚的時候都穿的皮鞋,為什麼她不行?
總之,趙小蘭有的她都要有,最近聽聞她要開工廠自己也想做點小生意,可是那家人就是死摳不拿錢,差點氣死她。
那大嬸一聽她這麼說不樂意了,因為那家人正是她的遠房親戚。當初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只相了親就馬上訂下來了,等她去說這田玉秀如何不好也沒用了,親已經訂下來了。於是就錯上加錯,沒想到她當真不是什麼會過日子的人。
“田玉秀,你能不能不要說這種違心的話?你嫁過去後也不幹活,整天吃只道吃喝玩樂還賭錢,聽人家做生意你也想做,沒個手藝也沒讀幾年書誰信你能辦成啊?而且一要就向家裡人要三千,你不是要人家家底嗎?他們老兩口子一共三個兒子,怎麼能憑你胡鬧。”
“我這不是為了那個家好,到時候掙了錢還他們就行。”
“你掙啥錢,你能和人家小蘭比?人家是大學生,你也讀過大學啊,小學都還沒畢業呢,就搞這些。”
“她趙小蘭能搞的起來我就能搞,而且要不是國豪哥給他錢,她能辦得起廠子嗎?”
“你還真說錯了,國豪哥的錢用來養家的我並沒有動作,這些錢是我實習時的工資還有在外面做工攢來的錢。”其實趙小蘭用了,但這個時候她就說她沒用能怎麼的,又沒有人去查。而且,這是他們夫妻兩人的錢沒有一大家子跟著所以用得也舒服。
“怎麼可能,你去哪攢那麼多錢,不會是什麼不好的……”田玉秀沒有說話,可是趙小蘭十分直白的道:“你當人人都和你表姐似的嗎,你是沒有聽過知識就是力量這句話吧,我就是替人家畫個圖紙也值幾百塊。而且你沒聽人講過我出過書?”出版一本書在這個時代也沒有多少錢,但是別人不知道啊。
比如田玉秀就不知道,她當即就說不出什麼話來了。又出書又畫圖紙的,沒有人知道大學裡都教什麼,這個村裡同共就兩位大學生還都是老趙家的,所以田玉秀也就被忽悠住了。
趙小蘭見她不講話就接著道:“可是你在你婆家作關我們傢什麼事,怎麼跑我們家裡來鬧?”
“他們家對我不好,還要打我,所以……”
“別扯讀子了,什麼他們家對你不好?人家一個當過兵的回來能打你,還不是他們家的大同之前就在葉國豪以前的隊裡當兵,退伍之後也一直挺敬佩他的,然後你想找葉國豪壓著他們家,這點事兒當誰看不明白似的。國豪媳婦啊,大嬸和你說,那大同可是個好孩子,都是讓她給耽誤了。”那大嬸倒是直話直說,弄得趙小蘭和大家總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
趙小蘭冷笑一聲,道:“葉國豪的人是國家的,你想和國家搶人也得惦量一下你的份量。”說完都懶得理她了,任由她自殺去。
趙正松也不理了,看了一眼過來的小蘭娘,小蘭娘道:“走,都去我家裡坐著,讓她在這裡死!”
“你們,你們……”田玉秀剛想摔剪子就見外面進來一個人,沉聲道:“玉秀,你在做什麼?”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田玉秀本來要放下去的剪子又提了上來,道:“都是你們逼的,要是逼死了我國豪哥回來的時候一定會饒不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