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怎麼又遇到了?
這大冬天的一個大男人穿著大衣坐在那裡總覺得有點怪異,尤其是對面的人還有些沒雕好的冰雕。
那是一隻鷹吧,只是還沒有起飛,翅膀還沒有雕成,所以顯得有點不倫不類的。
趙小蘭本是想轉身就走的,但是對方已經發現了她道:“啊,你不是那個葉隊長的愛人趙小……”
“趙小蘭。”趙小蘭回頭說了自己的名字,真不明白他和前世一樣記人名字這麼差勁兒。
“對對對,你來這裡做什麼?大冬天的,誰會來公園,又不是過年過節。”
可是有點奇怪,所以下意識的問了一下。
“我就是聽說這裡新建了個公園來看一看。”趙小蘭覺得老馬今天好像喝過酒,眼睛通紅的。她不由得走進了兩步問道:“你喝酒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坐,如果你不怕冰的話。”老馬點了一下身邊的坐椅道。
趙小蘭畢竟受過他的幫助,所以坐下來,覺得他好像有什麼要說似的。
馬靖濤見她坐下一怔,沒想到這小婦人膽子挺大的。自己其實就是一個流氓可是她竟然敢坐在自己身邊,還似乎在等他說下去。這弄得他好象不說有點不好意思了,於是就道:“我想做點事業,因為我在我父親眼裡就是個流氓,什麼用也沒有,連當個兵都因為行為不端而被迫退伍,最後還因為結實了一些不好的人而蹲了大獄,再說出他連看我都懶得看了。”
是啊,前世的老馬其實就很在意和家裡人的關系,常常後悔自己沒在父親還活著的時候能夠讓他認同自己。他說他當時已經努力了,但是時不待我。
這個時代現在就是這樣,你再怎麼努力也沒有什麼用。
“嗯,然後呢?”
“然後我跑到這裡承包了個工廠,可是現在業績一直在下滑,馬上我連手裡那點錢都快賠沒了,到時候更沒臉回去了。”馬靖濤拿出了煙點著抽了一口。
趙小蘭突然間想到了,道:“你說的不會是市裡的皮包廠吧?”
“你怎麼知道?”馬靖濤奇怪的看著她。
趙小蘭才不會說出自己是聽前世的他說起創業歷史時聽到的,她反應了一下道:“我畢竟在這個市裡已經呆了將近兩年。”
“是這樣嗎,你猜對了。現在廠裡一直虧損,工人們也沒有幹勁兒。”
“……”趙小蘭沉默了一下,然後想到了他後來的解決辦法。那辦法應該是很久之後,他快要破産的時候才想出的。
“現在就是這樣,大家只希望混個工資,反正業務怎麼樣他們也不發分紅。而且,現在市場上皮包的樣式實在太少了。”
“對對,你分析的很對。”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馬靖濤竟然有一點認真的聽下去了。
“這不是我分析的,是實際情況。”趙小蘭吸了口氣,道:“所以,你明知道這些詬病也不去處理嗎?”
“你當很好處理嗎,首先是那些師傅們都是些老古董怎麼也不肯學習別人的技術。弄出的那些包包的樣式沒有幾個能讓人滿意的,而且造價極貴,一般人根本買不起……”馬靖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將這些事情全部說出來。
“你說的好對,我就買不起那些包,明明是國産的卻那麼貴。其實我以前為了做衣服看了不少雜志,我覺得國外的一些包還是不錯的,有的設計很好看,而且材料也不貴,不一定非得弄個全皮的賣。”趙小蘭畢竟是活過一世的人,所以講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哪知道馬靖濤竟然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來紙筆道:“你有什麼想法嗎,關於包包。”
趙小蘭看到上面有畫了一半的畫,應該是個女式的包包,不過因為畫畫的是個生手,所以畫得並不好看,但可以看出是想畫個小點的包。
這個時代的包都很大,小點的包很少。
他是真的想改變吧,趙小蘭微微一笑,她的也不太擅長畫畫,不過還是按照後世背的一些包在畫上畫了畫,然後建議他減少成本,弄個什麼布什麼的裝飾在裡面。
這個馬靖濤竟然十分認同,說了一些關於這個包包的想法,然後他也一直點頭同意。趙小蘭將本子交給他,然後道:“至少那些不聽話的工人你總有辦法應付的,他們總是需要工作的吧!”她微微一笑,然後站起來哈了口氣道:“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