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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王熙鳳思索了一下道:“不知道!”
“表哥,你那麼急匆匆的,這個人有什麼問題嗎?”林黛玉在旁邊看他滿頭大汗的,覺得他很緊張似的!
賈寶玉覺得不好意思就擦了自己腦袋上的汗一下道:“我今日去探望琪官,正巧碰到了柳大哥,他說這個石呆子手裡因為有幾把不錯的扇子引來覬覦,可這人倔強的很,說什麼祖宗傳下來的東西萬萬不能賣!不想昨日這人突然被人殺了,我聽柳大哥說大伯父也曾去求過扇子,怕是大伯父…”
後面的話賈寶玉沒法說但是林黛玉和王熙鳳都明白他的意思,兩人對視一眼,王熙鳳嘆口氣道:“若是平日裡我倒覺得老爺真有可能作出這件事,但是寶玉,老爺匆匆離京我估計他絕對沒心思想著那幾把扇子!”
“對呀!”賈寶玉一拍腦門道:“我怎麼忘了這茬,只要和咱們家沒關系就行,嚇死我了!”
“放心吧!最近老爺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王熙鳳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賈璉說賈赦最近一心要坑柳常言做自己的女婿,所以從行圍的路上就開始琢磨這件事,那些個扇子怕是老爺早扔腦後了!
尹成飛和冷劍飛在穆家軍和穆霓裳到達花園府前就先到了,看到城門上只有小貓兩三隻計程車兵在值守,尹成飛頓時不悅道:“這模樣難怪會被殺!”他說完和冷劍飛兩個沒怎麼費勁就翻牆進了花園府,站在一個房頂上觀看,整個花園府的街道黑洞洞的了無生氣,冷劍飛疑惑道:“尹大人,按說鬧事的是災民,本地民眾不應該跟著鬧事吧!可你看,現在不過掌燈時分,整個花園府只有多少燭火?!”
“去侯府和知府衙門看看!”尹成飛也覺得疑惑,難道那些暴民也傷了普通民眾,若真是如此王爺也不用費心力了!
兩人先來到了雙侯府,這裡是史家兩位侯爺的居所,他們被派來負責穩定民生、按察中部地區官生、刑獄的,可現在看來至少這二位候爺不認真履行職責是真的!他們二人到了侯府的房頂聽到裡面傳來女人的哭聲,還有一個男人大喝的聲音:“不要哭了!”
尹成飛和冷劍飛對視一眼,尹成飛道:“一會兒我打著賈恩侯的名義進去,你找機會搜搜這座侯府,看看有沒有什麼能拿到的證據!”冷劍飛點點頭,兩人翻身下了房頂,尹成飛繞到前門去求見,冷劍飛偷偷隱了身形往後面繞去。
尹成飛走到正門敲門,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輕輕的開啟大門的一個縫隙,露出一個腦袋道:“誰呀?!”他警惕的眼神露出了恐懼,再看他腦袋上還圍著白布,看來頭上還有傷。
“你好,我是京裡賈將軍派來的!”尹成飛沒說自己是誰,只是含糊其辭的抬出賈赦。 那人一聽賈赦趕緊道:“你等會兒!”說完他關上大門往裡通傳,好一會兒他才回來開啟門道:“侯爺請你進去!”說完開啟一個不大的門縫讓尹成飛進去,還好尹成飛是中等身材不算胖,要不得卡在門上!
跟著那小廝進去,走入燈火通明的正堂尹成飛看到史鼎居中正坐,但是不見了往日的意氣風發而是滿臉的憔悴!尹成飛進去後對史鼎一抱拳:“史侯爺!”
“你是我表兄派來的?”史鼎不認得尹成飛,以前他在京裡的時候尹成飛只是一個提點刑獄司,等尹成飛成了左少卿也是被水溶指使的團團轉,再說了即便是上朝尹成飛也是站在文官隊伍裡,史鼎作為武將又是功勳之後很少和文官打交道。
“我本是在童勝府辦事,接到賈將軍的信函,說起家裡老母不放心侄孫們的情況,請我先行繞到過來探望!”尹成飛猜他肯定不記得自己的臉,誰能跟北靜王一樣,見過一面的小廝他都能叫出名字,那日聽大理寺裡的兩個小雜役說起王爺平易近人,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位王爺純粹是過目不忘,看見他們就知道他們是誰罷了!也正因為這樣,做他的下屬想在他手下弄鬼真是太不可能了!
“多謝姑母擔心!”說完史鼎虎目裡有了淚光,他道:“不知道朝廷的大軍什麼時候到?!那些可惡的賤民,本候定不能繞他們性命!”
“侯爺,我來時賈將軍特意囑咐問問您這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就弄得保齡侯爺身死?!”尹成飛慣會問案,看史鼎剛才說話惡狠狠的聽到自己的問話眼神飄動,看來這裡別有內情。
史鼎嘆口氣道:“那些災民從四面八方湧入花園府,我沒接到朝廷的命令不敢輕舉妄動,等戶部的人到了我們本來準備開倉賑濟,誰承想那些個暴民不識好歹,在我等開倉的時候哄搶,我這邊和知府安排兵丁維持秩序,他們就打傷人命,哄搶了糧倉裡的糧食還將戶部的官員殺害,更闖入侯府把我那可憐的哥哥一同殺害!”他說完傷心的哭了兩聲。
尹成飛一直兩隻眼睛盯盯的看著他,見他哭泣之中偷著抬起眼皮看自己尹成飛表現出一副同仇敵愾道:“這些暴民真是可恨!不知戶部的官員被殺害後護送他們的人也都死了?!”他記得當時是有一隊禁軍跟著護送戶部官員的。
史鼎聽到這裡鎮定道:“可不是讓那些暴民全都殺害了,我也是無奈只好先把他們放在義莊裡!”
聽說屍體在義莊尹成飛心裡一喜,自己是驗屍高手只要有屍體就好辦了!他心裡高興臉上居喪道:“聽聞皇上已經派了大軍,領兵的是北靜王妃和衛將軍,相信他們很快就到!”
史鼎嘆口氣道:“我與衛將軍還曾是老相識,希望他早日到來,好將那群暴民全部剿滅!”
“我進城時發現暴民不在周圍,這是已經撤走了?”尹成飛奇怪,按說那些人不是應該佔據花園府才是最有利的?!
史鼎道:“他們搶了東西殺了人就跑進深山裡去了,可能是怕附近的廂軍或者是朝廷的大軍到來。”
“哦!”尹成飛一抬眼眉道:“侯爺不必太過悲傷,我相信朝廷的大軍一定可以解決這件事!”
“對!你說的對!”史鼎真想上前拉住尹成飛這個知音人。
冷劍飛和尹成飛分手後潛入了史家的書房,看到牆上掛著很多名人字畫,但是唐宋混淆、也都不是一個風格看起來有些雜亂無章,冷劍飛想起水溶說的:“碰到不識貨的真是這些字畫的悲哀!”冷劍飛回神在史家的書桌、書櫃上翻找,在一摞公文裡他看出了些東西,冷峻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尹成飛打著自己明日一早就要回京告知賈赦訊息的藉口離開了史鼎的府裡,史鼎寫了一封親筆信函給賈赦請尹成飛帶往京城,尹成飛假託自己在城中客棧落腳不便多打擾就離開了史家,彙合了冷劍飛兩人一商量,連夜直奔義莊!路上尹成飛問起冷劍飛情況,冷劍飛冷笑一聲道:“尹大人猜我在史家的書房裡看到了什麼?”
尹成飛一挑眉道:“我說小冷,這會兒了就別跟哥哥開玩笑了!”
“我看到一封給史鼐的壽禮禮單,裡面的落款是孝親王!”冷劍飛說完尹成飛沉默了,史鼐的壽辰就在前幾日,就是他死的那天!孝親王大老遠的給他送禮這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再有那時賑災的事情已經開始了,他們還有心情過壽?!尹成飛沉默的時候冷劍飛繼續道:“剛才查詢的時候我匆匆的去後院看了一眼,他們家的夥食還真不錯,幾個女眷放著滿桌子的雞鴨魚肉說沒胃口,非要吃燕窩粥!”
“呵!”尹成飛抽了一口冷氣道:“我媳婦剛生完孩子那會兒我可給她買過,這東西不便宜!”
“您可說呢!”冷劍飛心道:尹成飛一個左少卿也算是三品官職,媳婦坐月子還得出去買燕窩,這些世面上的燕窩並非極品但是也價值不菲,若是小主子平日裡吃的金絲燕甚至血燕那都是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