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行圍皇帝帶了他的大女兒佳仁公主,文親王帶著女兒長樂郡主,兩人年紀相仿,平日裡和小姑姑舞陽公主最好,這次因為太後沒來加上舞陽公主新婚,皇上就沒帶著其實很想來的舞陽公主!佳仁趁著皇後和一幫子貴婦人說話,請示了李貴妃就拉著自己的堂姐長樂郡主跑出了皇後的營地,兩人踩著嫩嫩的青草享受的著清風拂面,遠處聽到歡快的笑聲,兩人也不自覺的過去看看,就見是吉雅賽音正在教授賈迎春和林黛玉騎馬,幾個姑娘在春風裡開心的玩笑!佳仁滿眼的羨慕道:“我也好想學騎馬!”
“你有不開心的事?”長樂郡主不知道她怎麼如此感慨,平日裡跟著小姑姑的時候她都是規勸的角色,今日是怎麼了?
佳仁嘆息一聲道:“你知道的,我母妃又生了個公主,她心裡不痛快!”
“為這個?”長樂郡主安慰她道:“我姨娘還不就我一個女兒,也沒見如何?再說了,你是皇叔的公主更是大公主,皇叔多寵愛你呀!”
“長樂,你不知道!父皇不知為何之前給了母妃臉子看,恐怕是因為妹妹是女孩!”佳仁公主情緒無比的低落。
長樂郡主皺眉道:“不會吧!皇叔又不是沒有兒子,四個皇子比不上先皇多但也不算少!” “那你說父皇為何生母妃的氣?”佳仁看到母親不開心也不知道如何勸解,她只是一個公主,除了能為父皇去和親真的什麼也做不了!
長樂郡主搖搖頭道:“我猜不到!但是我想皇叔不是這麼膚淺的人!你看,十二嬸還是女人呢!皇叔一樣很重用,還有巡防營的那個石馨,她不也是女人嗎?要是皇叔不喜歡女人的話,為何要十二嬸訓練女禁軍呢?!”
“石馨?長石馨好像和你二哥?”佳仁公主被閑話轉移了注意力道:“二堂哥不會真的喜歡一個莽撞女將軍吧?!”
“也沒什麼不好呀!你看十二叔夫妻伉儷,不也很好嗎?!”長樂郡主也聽到了這些閑話,只是道: “再說,那些人傳這些閑話還不是因為十二嬸,她們故意的在壞十二嬸的名聲!”
佳仁公主嘆口氣道:“真不明白,十二叔伉儷情深不寵信側室怎麼反而是錯了!”
“她們是吃不著葡萄非說葡萄酸!”長樂郡主挽著佳仁公主走向吉雅賽音這邊,她們覺得這個外族的郡主比她們活的更加的愜意,忍不住的想親近一番! 幾個姑娘說說笑笑的就混熟了,正在攀談之際遠處王熙鳳和頓珠走了過來,她們是叫幾個姑娘回去用膳的,今日皇後在營帳裡準備了簡單的宴請,吉雅賽音是坐上賓!看到連平日裡稍顯柔弱的林妹妹臉上都紅撲撲的,王熙鳳笑笑道:“姑娘們,皇後娘娘那邊聊的差不多了,我和忠親王妃來請你們入席呢!”
佳仁公主道:“怎麼能有勞九嬸?!”她說的話讓長樂附和了一聲。
“我就是憋的慌,正好跟著賈夫人出來走走!”頓珠是一個受不了那裡面的脂粉味道沖鼻子,另一個是那些女人不是說些有的沒的就是品評這個品評那個,好像她們多好一樣! 王熙鳳捂著嘴偷笑,這位王妃的平易近人讓她很不適應,不過現在想想真是人以群分,能讓郡主姐姐推崇的必是她那種不計較的性格的人,若是那些嘰嘰喳喳、滿肚子算計的女人恐怕也難得郡主姐姐的青眼!她們正準備返回皇後的營帳,轉身的時候突然一個婢女“啊”了一聲,幾人轉頭才看到遠處有一群黑衣人,領頭的一人拿著一把□□朝她們走了過來,還是平兒嗷一嗓子帶著婢女們趕緊圍上前道:“主子們快跑!”
頓珠穩住驚慌的丫頭們對那黑衣人道:“禁軍巡邏的就在附近,你們想幹什麼?”
“想請忠親王妃幫個忙!”那人聲音渾厚不像是賊人,但是不知道他為何行這魑魅魍魎之事!
頓珠一聽道:“行,那你放了她們!”
“不行!”長樂郡主上前一步道:“九嬸身懷有孕不可冒險!你們要是想做什麼沖我來!”其實她也害怕,而且嚇得腿直哆嗦但是她不想九叔的妻子和孩子有事!
吉雅賽音一甩鞭子上前道:“想欺負人,先問問本郡主!”她飛身上前和那黑衣人動起手來,但是吉雅賽音的功夫實在是馬馬虎虎,這人明顯武藝在吉雅賽音之上!頓珠暗暗握了握袖子裡的匕首,對王熙鳳道:“看準機會,帶著她們走!”王熙鳳再厲害也就是個後宅婦人,此時也沒有別的念想趕緊點點頭拉住還想說話的長樂郡主。
眼看著吉雅賽音被那黑衣人踹向一旁,頓珠剛要上前一個黑影閃過,攔住了那個黑衣人,一柄緬刀舞的極為鋒利,另有十來個黑影出現和那黑衣人帶來的人動起手來,頓珠穩住王熙鳳道:“是霓裳的夜梟!”這次出來石馨跟著來還從家裡帶了十來個夜梟,本來也是怕水燦第一次指揮出紕漏有這些夜梟可以查疑補漏,沒想到來了就先跟著石馨救了皇上的駕!
王熙鳳緩緩快跳出心口的心髒才道:“哎呦!倒是頭一次見!”
頓珠笑笑道:“那個領頭的就是石馨,你怎麼能是頭一次見?!”
“啊?!”王熙鳳沒想到她驚訝了一聲,旁邊的林黛玉也驚訝的看了看賈迎春,她們誰也沒看出那個帶著獠牙面具的人是平日裡和她們嬉鬧的石馨姐姐!
石馨的緬刀上下翻飛,那黑衣人力有不及的時候一杆銀槍出現,穆霓裳的霸王槍加雜著雷鈞萬霆之勢,那黑衣人以一敵二不過瞬間就落敗了,緊接著穆霓裳的霸王槍橫掃他帶來的黑衣人,不一刻那百十個人全被打傷,夜梟迅速拿牛筋捆住這些人!石馨上前捆住那領頭的黑衣人,一拉他的面紗她道:“殷成利!”這人竟然是禁軍統領之一的殷成利!
穆霓裳收起霸王槍對著殷成利道:“我懷疑過羅爵、懷疑過夏涼人,甚至我懷疑過百裡晟軒和傅淩天,我唯一沒有懷疑過你!因為你曾是我父王的學生!”
“郡主,對不起!”殷成利慚愧道:“我本不想這麼做的,但是我有我的苦衷!”
“苦衷?什麼苦衷?!能夠讓你背叛你的信仰,別忘了,你是禁軍,皇家衛帥!”石馨在旁邊摘下夜 梟的面具漏出清秀的面龐。
殷成利看了看石馨再看看旁邊嚴陣以待的夜梟們他道:“郡主,我只問一點,為何將禁軍交給一個什 麼都不懂的世家子!我們是這個朝廷最精銳的部隊,但是卻把我們交給一個二世祖!”
“你不會因為這個背叛吧?!”石馨一皺眉,水燦對於治軍確實太稚嫩了,但是這麼武斷的評判一個人是不是不太好!
穆霓裳沉聲道:“殷成利,要是按你說的,我當年就不可能打贏大聿,因為我和歐陽他們也都是沒上過戰場的人,而且我還是個郡主!再有,當時我父王和歐陽叔叔等人相繼戰死,若像你說的,魯大叔根本不會讓我們上戰場,到時候等待大家的唯有大聿的鐵騎!”
“不一樣!”殷成利嘶吼了一聲。
“有何不一樣!沒有人天生就會打仗,所有的經驗都是用血換來的!我承認水燦經驗有限,但是隻要他肯學、認真的學,他不會比任何人差,甚至不比被我教養長大的康安差!”穆霓裳嘆口氣道:“殷成利,我知道你不是因為這個小小的原因背叛,你在禁軍二十幾年比我對他們有感情,說罷!到底是為了什麼?!”
殷成利看向石馨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