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我們可是親家?!”尤老孃仗著三姐已經是王仁的妻子自然不可一世。
“我告訴你,我要是把尤三姐以前的事露出一星半點給我哥哥,我敢保證她不被打死也剩下半條命!”王熙鳳太瞭解自己哥哥,他好色但是也薄情,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老婆是破鞋那要不往死裡打都是少的!
“你!”尤老孃知道這個二奶奶果然是個潑辣貨,自己也算的見識了半輩子也沒見過這麼潑的女人!
尤氏在旁邊看到這個佔了自己母親位置又在出嫁時難為自己的老婆子可算吃了癟心裡別提多熨貼,她一揮帕子道:“老孃還是趕緊回去照顧二妹妹吧!”說完領著王熙鳳裡間續話去了。
水溶送走了南楚使團晚上到家就知道了老婆潑辣的行為,他挑挑嘴角:這媳婦和自己真是天生一對!當然他知道了靜太妃也有所耳聞,這個耳聞當然就是從柳絲媛那裡聞來的,等晚間用膳的時候靜太妃問了穆霓裳一句:“你妹妹如何了?”
穆霓裳一聽就知道誰去給太妃做了耳報神,她搖搖頭道:“精神不是很好,臉上的傷太醫說也許會留下痕跡。”她故意說的厲害了些,穆雲裳的臉腫的是很厲害但是應該不至於留下疤痕。
“這麼厲害!”靜太妃無論如何沒想到那個國子監掌學家的公子能對自己媳婦動這麼重的手!
“人人常說最毒婦人心,我看這男人絕情起來也要命!”水溶在旁邊慢慢的喝著燕窩粥飛來一筆。
靜太妃搖搖頭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怎麼也不該下毒手!”宮裡的女人最多進冷宮,一杯鴆酒歸西,皇上可不會親自上陣打嬪妃!
水溶放下勺子用手帕擦了擦嘴角道:“柳國公怎麼樣了?”
他問完連穆霓裳都愣了,就見柳絲媛驚喜道:“謝王爺關心,我父親這幾日渾渾噩噩提不起精神,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太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哦!”水溶心道:自己那位長姐下手真是穩準狠!他對柳絲媛道:“我記得你大哥的世子被抹了,你父親這樣還是趕緊重新請封世子吧!”
“重新請封?”柳絲媛心道:父親還沒有不好,此時重新請封會不會讓父親病情加重?!可是不請封,萬一父親有什麼柳家連個當家的人都沒有!
此時穆霓裳看了水溶一眼,這人是成心的,柳天盛還在苦窯裡服苦役呢!皇帝絕不會釋放他更不會重新封賞!那麼這樣一來柳家的男丁只有柳天啟了,可是他是庶子,怎麼請封?!沒人會把爵位交給庶子,如果沒有嫡子就是過繼也不能請封庶子!柳家倒是有個二房,可惜當年因為柳誠死了,柳實哄著當年老理國公立他為世子的事和二房實際上是三房的柳義矛盾重重,這位柳大人後來憑著自己的努力中了科舉,一路升任天府的知府,沒錯,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新任探花郎柳常言的父親!
水溶說完自己想說的話再不言聲,用了晚膳他拉著穆霓裳慢慢走回自己的院子,現在已經是四月初,春天的氣息迎面而來,兩人就這麼手拉手走回明旭院。進了院子安蘭幾個上前伺候,穆霓裳想起幾日未見冷劍飛便問道:“我好像好幾天沒在家裡看見劍飛了?!”
“嗯,這幾日是他家人的祭日,我讓他去廟裡給家人貢個海燈再念幾段經文也算個意思吧!”水溶洗了把臉、換下大衣服穿了件舒服的衣服坐在椅子旁對穆霓裳道:“下盤棋?”
“好呀!”穆霓裳也洗了臉換上舒服的衣服坐下拿起黑子先下了一子道:“劍飛家的案子至今都麼有頭緒嗎?”
水溶搖搖頭道:“要說他父親就是利州的一個普通的商人,家裡的母親也就是個普通婦人,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引來殺身之禍?!”
“這就奇怪了?”穆霓裳一邊琢磨棋路一邊道:“一個商人能得罪什麼人?”
“肯定不是江湖人,當初撿到劍飛,我外公和蛇島上的爺爺奶奶們把江湖上的勢力捋了一遍,怎麼也沒和一個利州的商人掛上鈎!”水溶下了一個白子,看到老婆皺起眉頭他露出一陣壞笑!
“小主子,不好了!”花富一路跑進來喘著氣、顫抖的手裡捧著一隻死了的小蝴蝶。
水溶一看見那小蝴蝶‘騰’站起來,他看著那個小蝴蝶一動不動,穆霓裳看向他道:“這是什麼?”
“枯骨蝶的雌蝶,是劍飛身上的東西。”水溶臉色瞬間蒼白的問花富:“劍飛出事了!”
花富點點頭道:“席先生夫婦已經用雄蝶追出去了!”他說完水溶轉身換上衣服抖開百寶囊一隻枯骨蝶飛出,那蝴蝶在那死去的蝴蝶身邊轉了一圈緊跟著飛出屋去,水溶跟著就跑了出去,穆霓裳看水溶換衣服就知道他要幹什麼,她也穿好衣服跟著他出了屋子,兩人翻身上房追隨枯骨蝶去尋求冷劍飛的蹤跡。
水溶兩口子一路疾馳,穆霓裳憑著禁軍的腰牌順利的出了城門,出了京城一路向東又快行了五裡左右,在一處樹林裡兩人看到了不遠處的席真夫婦,水溶奔過去看到躺在錦瑟懷裡臉色青紫的冷劍飛,席真正在給他把脈,水溶上前道:“先生,如何?”
席真搖搖頭道:“這毒很奇怪,我沒見過!”
“唐錦,霓裳你去找唐錦,我們在王府彙合。”水溶快速的做出判斷,現在只能把一線希望寄託在唐錦身上。
“好!王府見!”穆霓裳飛奔回京裡,因為此時大理寺早已下職穆霓裳又問了衙役才知道唐錦的住所。
水溶三人輪流揹著冷劍飛往城裡而來,好在冷劍飛身上的王府護衛腰牌還在,三人順利的進城回到北靜王府內。叫來周太醫看了半天道:“王爺,這毒下官從未見過,不敢下藥呀!”他只是宮中的太醫見的最多的只是普通的病症而非毒物。
席真在旁邊探脈道:“小主子,劍飛氣息微弱,恐怕…”
“花富,拿把刀來。”水溶說完花富都愣了,還是錦瑟反應快從旁處找了把平日裡削果皮的小刀,水溶接過來拿過一個茶碗,他在掌心劃了一個很深的口子,血從傷口中流到茶碗裡,周太醫都愣了道:“王爺,您這是?”
“我自幼吃盡補藥身體早已是一個藥人,我的血雖不能解百毒卻可延緩毒物的發展。”水溶隨著手上的傷口臉色變得跟宣紙一般,花富扶著他的胳膊道:“小主子,差不多了!”他說完錦瑟上前封住水溶胳膊的兩道大xue止血,周太醫趕緊上前用白藥給水溶止血,錦瑟端著半杯鮮血走到床前,席真抱著冷劍飛,錦瑟用湯匙敲開冷劍飛緊咬的牙關,將那半杯鮮血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