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也道:“李愛卿不必謙虛,你李家三代大儒,教導有方,這個女兒哀家很喜歡,沒事的時候叫她進宮經常來陪陪本宮!”太後喜歡李茹雲是因為她長相謙和不招搖,說起話來輕聲細語不卑不亢!
“謝太後恩典!”李笑儒趕緊謝恩,李老夫人領著李茹雲也上前謝恩,氣的李茹霏母女暗咬銀牙!
皇帝此時笑道:“太後寂寞李小姐進宮陪太後多聊聊天,否則太後身邊就一個舞陽在,還跟個猴子一樣!”他說完舞陽公主氣哼哼的“哼”了一聲,皇帝指著她笑道:“你呀!再不收斂性子,朕要撓頭了!”他和舞陽的年紀相差很多,甚至舞陽比他的兒女還要小,所以對這個妹妹皇帝很是遷就。
太後拉著舞陽的手示意她別生氣,然後道:“宮裡本來就人口少,寂寞是難免的,皇帝要是給哀家再生幾個皇孫這宮裡就不寂寞了!”說完她笑著對頓珠道:“你也一樣,和老九好好的過日子多生幾個孩子!”
頓珠可不是個會臉紅的,她痛快的答應道:“太後您放心!我們一定努力!”她說完水泗直接把酒噴了出來,水溶在旁邊笑的直打跌。
皇後此時站起身給皇帝一禮道:“啟奏陛下,臣妾想著趁著母後壽誕上一道奏摺!”
中正帝看向皇後道:“何事?”
“啟奏陛下,宮中姐妹入宮後再不能與家人相見甚是想念,臣妾想咱們華朝自開朝以來就宣揚孝道,臣妾孝敬太後是孝道,但是家中母親多年不見依然也是有失孝道,臣妾想可否請陛下降下恩旨,在京裡有誥命在身的後宮嬪妃家人每月可有一次遞牌子覲見的機會,這也是全了後宮嬪妃對親孃的孝道!”皇後一口氣說完的時候下面很多人的表情不一樣,像賈母她有誥命在身如果皇後的話是真的那麼自己可以每月見到孫女一次!像林氏奇怪的看了自己女兒一眼,自古一入侯門深似海,自己嫁人後林家的家人都不能常見,宮裡的娘娘破例可以見到孃家人?!這不太對勁?還有一個人覺得不對勁的是賈赦,他知道皇後平日裡對嬪妃雖然能做到一視同仁,但是這件事對於皇後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因為她的父親死了,在死之前官職就被先帝抹了,所以她的母親已經沒有誥命的身份了,根本不能入宮!
太後聽到後對皇帝說:“皇帝,皇後說的有道理,哀家當年進宮後再沒見過家裡的母親,等到母親過世也不能相送只能遙拜,這心裡的苦沒人知道。”
中正帝點點頭道:“母後和梓潼說的都有道理,這樣吧!以後每月只要是在京的誥命,家裡有親眷在宮中嬪位以上的都可給皇後遞牌子請見,皇後同意方可進宮!”
“謝主隆恩!”眾人起身謝恩。
中正帝加了一句道:“家裡有重樓別院的,可以遞牌子給皇後在明年元宵節的時候請家裡的女兒回家省親!”他這句話一出那些後宮的妃子真的是激動萬分,眾人又是一輪謝恩,賈赦聽罷就知道事情大條了,這不符合皇帝平日做事的風格!
皇帝的恩旨成了宴會的高潮,水溶伸伸腿對身後的花富道:“跟著我出去散散酒!”說完花富扶著他站起來,其實他真的沒喝酒,只是坐的時間長了身體不太舒服,那種不明的痠痛讓他走起路來有點遲緩,慢慢的走出迎鳳樓,外面已經黑下來了,夏夜的清風拂面而來,水溶就這樣慢慢的走著,身上的血液好像在這一刻才流動起來,他走到宮裡預備好給賓客醒酒的廂房,花富推門扶著他進去,他們不知道身後一直有有一雙黑暗中的眼睛看著他們!
見他們進了廂房那雙眼睛的主人也走到廂房門口,聽到裡面花富道:“小主子,您靠會兒吧!”裡面花富扶著水溶靠在軟塌上,他累了,是真的累了!從清晨折騰到現在,他的身體叫囂著疼痛,尤其是心口,那種針紮一樣的疼痛襲來讓他提不起精神。
門這時被推開了,花富一愣看到來人道:“公子,我家王爺在此休息,請您換一間!”這種供來賓醒酒的房間宮裡準備了很多。
水天賜一揮手他身邊跟著的兩個內侍搶先一步進來把花富一邊一個擒住,花富厲聲道:“你要幹嘛?!”馬上旁邊的一人伸手捂住了花富的嘴。
水溶這時勉強坐起來對水天賜道:“你做什麼?”
水天賜從身後關上門,慢慢的渡步上前看到他因為發病有些朦朧的眼睛道:“表弟,你不舒服,讓哥哥來疼疼你吧!”
水泗看到了水溶出去,有點不放心正好自己酒有點上頭,就也走出了迎鳳樓散散,不遠處看到了在樹下的賈赦,水泗走過來賈赦趕緊見禮道:“王爺!”
“賈將軍在這裡做什麼呢?”水泗疑惑,這位將軍剛才左顧右盼的在這裡找螞蟻呢?!
賈赦猶豫了一下道:“臣在找北靜王,剛才微臣看到北靜王出來了,怕王爺身上又不好想去給他請個安!”其實賈赦是看到水溶出去了,緊接著水天賜也出去了,他有點不放心,因為早上那個眼神讓他心裡有一股子不好的預感。
水泗疑惑道:“你出來沒看到老十二?”
“沒有,臣出來的時候王爺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賈赦沒想到自己就和林如海打個招呼的功夫出來倆人都不見了!
“咱們去更衣的地方找找!”水泗領著賈赦往前走。
中正帝覺得自己喝的也有點多,叫上水煬和他出去醒醒酒,正好和他說兩句話。水煬和肅喜一邊一個半扶著中正帝出了迎鳳樓,穆霓裳示意傅淩天和百裡晟軒看著這裡她自己跟著中正帝出去,四個人三前一後的走到院子裡,中正帝正在問水煬最近在大理寺的情況,水煬正好借這個機會給父皇講述了那個離奇案件的偵辦情況,聽到水溶懷疑水天賜,中正帝對水煬道:“怎麼今日沒聽你十二叔提起?”
“哦!因為尹大人那邊還沒帶著人證、物證進京,十二叔說先別打草驚蛇!”水煬趕緊解釋。
中正帝點點頭囑咐肅喜和穆霓裳道:“你們也先別說出去!”
兩人趕緊稱是,此時穆霓裳一抬頭看到遠處賈赦磕磕絆絆的正往這邊跑,她一愣神的功夫中正帝也看見了,叫住跑到近前的賈赦道:“恩侯,你幹什麼呢?禮儀全忘了?!”賈赦的官帽都跑歪了!
賈赦趕緊喘勻了氣道:“陛下,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那大長公主的兒子要對北靜王霸王硬上弓,被忠親王看見了正暴揍他呢!”
“什麼意思?!”中正帝覺得自己腦子有點嗡嗡!
賈赦趕緊解釋道:“哎呦!您可不知道呀!微臣和忠親王出來醒酒,正好聽到一聲尖叫,忠親王非說是花公公的,臣想著別是北靜王身體不好暈過去了?!忠親王可能也是這麼想的,微臣就和忠親王順著聲音去找,結果在給外臣們更衣的一間廂房看見門敞開著,兩個內侍正拉扯花公公,那個大長公主的義子正抱著北靜王欲行不軌!忠親王一看就怒了,直接踢暈了兩個內侍,上去對著那水大公子就是一通暴打!臣怕出事,正想著回來找郡主去拉開!”
中正帝一聽鼻子都歪了,他對賈赦道:“別聲張,去瞧瞧!”說罷中正帝一馬當先半走半跑的跟著引路的賈赦往那廂房去,水煬、肅喜跑步跟上,穆霓裳驚訝的聽完事情心中想起剛才的那道眼神,這個水天賜膽子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