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前面吧!”穆霓裳抱著水溶共乘一匹馬慢慢的走到前方不遠的一棵枯樹附近停下,冷劍飛趕緊下 馬和花富伸手接過水溶,穆霓裳才翻身下馬,她自己的馬匹跟著過來,良辰二人將眾人的馬牽到一旁,穆霓裳對美景道:“太陽要下山了,去找點柴火來!”美景點點頭,她和良辰不覺得穆霓裳的做法有什麼,是因為在軍營裡不分男女,大家都是戰友,有時候即便只是普通的兵士受傷了郡主一樣會上前救治甚至把他們放到自己的馬背上!唯一不同的是,似乎郡主對這位王爺的做法很溫柔,不像對穆家軍的人一把拽上馬背!
穆霓裳從自己馬背上解下一個水壺遞給水溶,花富剛想說:“小主子不能喝涼水!”結果水溶接過就喝了一口,他驚訝的看向穆霓裳道:“熱的?”這他才發現這水壺不同一般,外面有一層保護套似乎可以保溫!
“我還記得在北疆的事情!”穆霓裳沒說透,她只是一屁股坐在了水溶身邊道:“做什麼這麼折騰自己?”冷劍飛在旁邊摸摸鼻尖接收到花富的質詢眼神,北疆的事情主子不許對旁人提起,富叔自然不知道!可是沒想到的是,自己忽略了的事情這位郡主卻想著呢!
水溶抱著水壺微微一笑道:“我答應過父皇,幫著四哥把這個位子坐穩!再說,我也是大華的子民,總不希望看到自己的祖國連年徵戰,百姓們流離失所!”
“你是個好人!”穆霓裳沒有多說什麼,但是一句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話讓水溶覺得是此生得到最好的贊賞!
美景找了些枯枝和良辰一起堆了個火堆,兩人還在馬背上翻出幾個番薯放在火堆裡,花富看到道:“這個是什麼?”
“烤番薯!”美景道:“公公沒吃過?”花富搖搖頭,他以前是跟著祺祥帝的大公公後來跟著水溶,吃的用的不及主子也都是精細至極,這次來西疆已經是長見識了,好嘛!去西域那幾個月天天啃胡餅!
良辰在旁邊道:“公公可以嘗嘗,可好吃了!我們打仗的時候吃膩了胡餅就靠它來改善夥食了!”
“哎呦!那個胡餅呀!吃的我呀!你一說我還覺得腮幫子疼呢!”花富捂著自己的胖臉,出來這一趟自己身上的肥油下去不少是真的!
水溶“嗤嗤”的笑了兩聲,胡餅的味道於他來說別說腮幫子受不了,胃也受不了!每次都是盡量拿水泡著吃,否則他寧可餓著!穆霓裳伸手用樹枝從火堆裡扒拉出一個烤好的番薯,趁著熱剝了皮遞給水溶道:“嘗嘗,挺好吃的!”
花富看到自己最愛幹淨的小主子居然接過那個一身碳灰的番薯,只是吹吹就咬了一口他差點叫出聲來,這要是給他吃壞了自己可麻煩了!他剛要阻攔被冷劍飛悄悄拉住,擺明瞭主子不在意,看吃的美以為吃同和居席面呢!您沒事招什麼討厭呢?!良辰她們也扒拉出番薯,冷劍飛接了一個嘗嘗,花富左思右想了半天才接過來,他還是無法真正的適應這樣粗狂的吃食!良辰兩個和穆霓裳吃的倒是挺香的,在沙漠裡趁著太陽的餘暉幾個人啃著番薯,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之後邊關貨場的事情進行的還算順利,到了二月底所有的工作收尾,京城裡的人也都到了而且熟悉了情況、事情逐漸進入正軌,水溶等人打包準備返回京城,臨行時水溶將一個包裹交給了穆霓裳。等他人走了,穆霓裳開啟看到是那個寫了燈謎的宮燈,宮燈的四面有一面是那首燈謎,另外三面畫著三張畫,每張上都是一個人,一個女人!有穿盔甲的還有騎馬的,有耍槍的還有穿著便裝的,是穆霓裳的畫像!每一張都栩栩如生!穆霓裳捧著宮燈心裡有些悸動,那天她看的出那燈謎其實一首情詩所以她才會皺眉但當時並未多想,今日她看到這宮燈不禁猜想:難道他對自己動了感情?如果是,自己該怎麼辦?!該如何面對他?!
因為水溶的持續低燒一直沒好,本來賈赦建議所幸等徹底暖和了再走,但是水溶拒絕了這個建議,他對自己的身體比較瞭解,不過是因為忙碌這小半年有點透支引起的,只要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所以他們才會在二月二十六日這一天啟程回京,一路上水煬要求慢行,反正也是回京沒什麼著急的事情不如慢慢走,十二叔還能不必太勞累!這日水溶繼續縮在車裡和水煬下棋,水煬一邊琢磨棋路一邊對水溶道:“十二叔,我們還有三天就差不多到京城了,你說我父皇看到我會不會打我屁股一頓?”
“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水溶笑看水煬愁眉苦臉的看著自己。
“十二叔,我說正經的呢!”水煬走的時候瀟灑,但是回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前途有點渺茫。
“行了!到時候你父皇真要打你屁股我給你求情就是了!”水溶伸伸腿道:“出去溜溜馬?”
水煬聽到伸手在他的額頭上摸了一下道:“十二叔,你又不是小孩了,明明在生病能不能不折騰了?!”
“小子!我是你叔叔,你敢教訓我?!”水溶在水煬頭上給了一個燒慄,然後掀開車簾出去對冷劍飛道:“劍飛,牽兩匹馬。”冷劍飛無語的看著自己家的主子又開始作興!
水溶和水煬翻身上馬後就遠離了大部隊,賈赦在旁邊遠遠的看見趕緊策馬上前對冷劍飛道:“哎呦!就讓他們倆自己去哪行呀!你還不趕緊追!”冷劍飛默默的加快了馬速,賈赦在旁邊對夏涼人大人道:“可算快進京了,我這一路擔驚受怕的!”
夏涼人深有同感道:“可不是!我覺得這小半年過的比一輩子還長!”他是禁軍統領,這兩位祖宗但凡擦破點皮他的罪過都大了!
水溶和水煬一路狂奔跑出去得有個五六裡才停下來,這裡正是一處無人的樹林,兩人下馬找了個幹淨的地方休息一下,水煬興致盎然道:“十二叔,你身體不好可是馬騎的是真好!”
“我小的時候兩三歲就在馬上玩,騎馬對於我來說真的是一點也不陌生!”水溶想起以前騎馬的時候都是外公抱著自己,那時候的生活無憂無慮,可是外公在對於自己的教育上從來沒有放鬆過,因為外公一早就知道他不能陪著自己長大,所以以後的路要自己去面對。
“哎!十二叔,是不是有什麼動靜?”水煬好像聽到有聲音,似乎是人在草叢裡行動的聲音。
“就等他們了!”水溶一點也不意外的站起身看向遠處,那邊的草叢裡確實有東西在動,水溶朗聲道:“出來吧!”
隨著悉悉梭梭七八個黑衣人出現在草叢裡,他們手上都拿著明晃晃的鋼刀,水煬嚇了一跳,這是又來?!水溶一挑嘴角將水煬一把拉到身後,對著那些黑衣人道:“我和黑木兵無仇無怨,你們為何要殺 我?”他說完那些黑衣人也是一愣,他們沒想到會被識破身份,因為他們並未帶任何鹽幫的標誌,這個養尊處優的王爺是怎麼看透他們身份的?水溶看他們不說話繼續道:“還是說你們要殺的人不是我?” 他說完那幾個人對視了一下揮刀便沖了上來,水溶可以肯定這些人是沖著水煬來的!
水煬也明白這些人似乎是沖著自己來的,他想上前應敵結果一道寒光閃過,幾個青衣人出現,水煬認得他們的打扮正是上次在西域救助自己等人的人,他們為何一直在暗中保護自己等人呢?!那些青衣人為首的是個白衣蒙面人,那人手中一對判官筆上下翻飛,那些黑衣人碰上就倒地不起被點上xue道,眼看著那些黑衣人就全被制住,為首的黑衣人道:“你們是什麼人?”
“黑木兵當年造的孽是該還的時候了!”那白衣人一聲說的那黑衣人一愣,難道這些人是幫主的舊仇人所以才會緊追不捨?!
黑衣人被制住後那白衣人指揮青衣人將那些黑衣人捆好押走,旁邊倆看戲的就那麼看著他們來了又走了,那白衣人連眼神都沒給他們,水煬鬱悶的對水溶道:“十二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些人是鹽幫的人,為什麼要殺你我不知道!後面來的人看來是和鹽幫有仇,所以咱們算是坐收漁翁之利。”水溶閑閑的說完拉起水煬朝捆著兩匹馬的樹走去。
水煬也奇怪自己身處深宮怎麼會得罪鹽幫的人?!跟著水溶解下馬韁繩翻身上馬,水溶才對他說:“今日的事情不要外傳,我回去會找人打聽打聽!”水煬點點頭,他們此時看到遠處冷劍飛騎馬過來就迎了上去,水煬在馬上沒有回頭所以他沒看到那遠去的白衣人此時正露出英俊的面龐在樹頂上朝他的十二叔擠眉弄眼,水溶看到南方手上打出的訊息知道連附近接應的鹽幫人馬也被南方控制,哼!無論是誰,想對付天機堂的堂主南方還是差的遠呢!他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百鬼老人的唯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