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程讓。
電光火石見，程讓就看懂了他的眼神——
透著暗示和警告，和眼底幾分威脅的眼神。
程讓曾多次當段逍的下屬，在高階別的任務中配合他多次，兩人固有的默契以及段逍目光裡的含義，讓程讓迅速的做出判斷，並且面上絲毫不顯。
“嫂子是有什麼話要說？”
“對，她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段逍淡淡道：“不要太驚訝。”
程讓：“好的。”
不驚訝是不可能的，他不光要驚訝，而且還要特別驚訝。
“我……”楚小恬抓著段逍的胳膊，緊張道：“其實吧，這個事情也沒什麼。”
程讓點點頭，期待的看著她。
“就是……就是那個誰……你們說的那個梵音……”
“梵音怎麼了？”
“我其實……知道她是誰。”
程讓張了張嘴，眼睛也瞪大了，“你知道她是誰？你認識她？”
楚小恬伸出手指頭，指了指自己。
程讓茫然道：“什麼意思？你跟她關系很好嗎？”
楚小恬睜大眼睛，用手用力指了指自己。
“你的意思是說，你知道梵音是誰，但要幫她保密？”
楚小恬一臉麻木。
程讓看了一眼段逍，心說我這演技不錯吧，但一對上段逍的視線，他就察覺到不對了。
因為段逍的眼神，很冷，非常冷。
他驟然反應過來，剛剛他是逗了一下楚小恬吧？
因為看她的反應實在太可愛，他於是不知不覺的在逗她，完全忘了，這個時候逗她會有什麼後果。
楚小恬可憐巴巴的對段逍說：“所以，就算我說了我是梵音這件事情，也沒有人會相信，只會覺得我開玩笑或是故意冒充對吧？”
“你說什麼？！”程讓難以置通道：“你說你是……你是……”
他忽然間因為吃驚而放大的聲音把楚小恬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臉色都白了白，撫著胸口道：“嚇……嚇死我了。”
段逍冷冷道：“我不是說了，不要太驚訝嗎？”
程讓：“……”都怪他演技太好！
但這個時候只能硬著頭皮演下去了，要不然他降職降薪是小事兒，萬一段逍一不高興讓他接個不知道哪個國家哪個犄角旮旯的特別任務，那就受罪了，“小恬你……是在開玩笑吧？你和梵音到底是什麼關系？”
楚小恬拽了拽段逍的袖子，一臉委屈道：“我就說，我說了也沒人相信。”
程讓忙道：“不不不，我相信我相信，我相信你就是梵音。”
“你明明就不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