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恬:“!!!”
光天化日!車裡面有人,車外面還有隻不好惹的‘保鏢’!你這是幹啥呢?幹!啥!呢?!
楚小恬都傻了,捂著自己的腦袋目瞪口呆的看著它。
那隻德牧終於忍不住了,朝著雪球憤怒的汪了一聲,怒視這個膽大包天的侵犯者。
“呦呵,這是幹嘛呢?”
三個男人從街邊走了過來,清一色身上全穿著同樣的黑色制服,腳上穿著軍靴,頭上戴著黑色帽子,各個身材高大強壯,充滿了特屬于軍人的硬朗的氣質。
楚小恬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強行把雪球拉了回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管好它。”
那隻德牧似乎被雪球惹怒了,不停的朝著它咆哮,其中一個男人呵斥了一聲它也沒理。
那男人去拍德牧的腦袋,“行了卡爾,你看你把人家嚇的,趕緊住嘴吧啊。”
德牧那股兇狠兒終於讓雪球害怕了,緊緊貼在楚小恬腿上,喉嚨裡發出示弱的嗚咽,楚小恬正不知所措的時候,那開了半扇的車門忽然被裡面的人一腳踢開了,楚小恬一驚之下看過去,看到一個男人靠在車座上,帽子蓋著臉,只露出刀刻般線條堅硬的下巴。
“卡爾。”大概因為被吵醒了,開口時嗓音低沉冷冽,隱隱透著股不耐煩的意味。
那隻德牧頓時住了口,再次溫順的坐在了地上。
緊接著那兩條大長腿從車上跨了出來。
楚小恬訝異的看著他。
這男人很高,就算沒有一米九也有一米八八左右的樣子,但跟其他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不一樣,他肩寬窄腰,雙腿修長,裹在黑色制服裡的上身一看就有著精悍的肌肉,就連露在袖口外的小臂都露出了明顯的肌肉線條,那雙修長的有些逆天的腿簡直堪比模特,褲腿利落的收在皮質軍靴裡,氣場比他們所有人都要強烈。
極短而又利落的黑發,整張臉稜角分明,然而明明很年輕的一張臉,下巴上卻覆著一層鬍渣,像是今天早上起來忘記了刮鬍子,但並不影響男人的英俊,反而添了幾分硬氣的男人味。
他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小貴賓犬,又瞥了一眼輪胎下面那一灘液體,似乎是明白發生什麼事了,眉峰微妙的動了一下。
楚小恬心髒跟著猛跳一下,她拉了拉繩子,聲音都結巴了:“雪……雪球,你快跟人家道歉啊。”
雪球已經徹底慫了,嗚嗚嗚的抱著她的小腿躲在後面,楚小恬只好低著頭替它跟人家道歉,“對不起,非常對不起,是我沒有管好它,要不……要不我賠你們一個輪胎可以嗎?”
這男人的氣場太強,就算不抬頭她也能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目光像是化為了實質,強烈到讓她整個背部都緊繃起來。
她就像個眼看著自家小孩兒闖了禍的小家長,窘迫的連頭都不敢抬一下,那原本就帶著點蘿莉音的小嗓子都要透出哭腔來了。
她不光長的嫩,聲音也嫩,今天打扮的又比較學生氣,基本上就跟個高中生差不多。
“算了吧,老大,不就撒了泡尿。”剛才那個呵斥卡爾的男人帶著點四川口音,笑著說:“就當幫咱們刷輪胎了嘛。”
不說那嚇的瑟瑟發抖的狗,就說這小姑娘,光看著就可憐兮兮的,幾個男人一看都忍不住了,紛紛幫著說起話來。
“就是嘛,咱那兒那些小崽子也沒少隨地撒尿不是。”
“卡爾都快把人家嚇哭了,也不知道讓讓人家。”
“小妹妹你別害怕,我們都不是什麼壞人,沒啥子的。”
他們顯然都把楚小恬當成學生了,也怪她長得本來就顯小,十七八歲以後那張娃娃臉就幾乎沒變過樣子,整張臉還沒一個男人的巴掌大,寬松的黑毛衣讓她身材顯得也很纖瘦,渾身上下,就連緊緊靠在一起的兩只小白鞋都透著一股子乖巧,大概因為害怕,從毛茸茸的袖口裡露出來的一雙小手的手指頭纏在一起,睫毛緊張的忽閃忽閃的發著顫,和那隻小狗惴惴不安的抱團兒依偎在一起,簡直就像兩只無辜受驚的小動物,讓人看著就有種不忍心欺負的感覺。
就算不因為受過的訓練和職業原因,光是看著,幾個大男人就保護欲爆棚了,一副老大你要跟這小姑娘計較我們就翻臉的架勢。
毫無疑問,他們老大就是把小姑娘快要嚇哭了的罪魁禍首。
楚小恬很是糾結要不要說出真相。
雖然她的臉很有欺騙性,可她今年就要過二十四歲生日了,說她小妹妹的那個男人看上去也差不多二十三四左右的樣子。
那男人一直沒動靜,她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正好對上他的眼睛。
他的眼窩很深,眼眸極黑且明亮,這樣的眼睛,很容易就給人造成一種冷漠且強烈的壓迫感,
楚小恬忽然想起蔚藍小說裡描寫男人眼睛時的語言,如果讓蔚藍來寫的話,這男人的眼睛,應該足以讓她洋洋灑灑寫上很多個贊美的句子。
可她此時此刻腦子裡一個詞都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