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我剛看完,這會兒正處於極度的興奮中,來跟我聊聊劇情吧梵音大人。
蔚藍:你現在是窩在被窩裡躲著呢?還是被嚇得精疲力竭昏過去了?
蔚藍:可千萬撐住,否則你立馬就會成為明天的寫手界八卦頭條——論一個殿堂級恐怖小說大神是如何被自己的作品嚇死過去的。
蔚藍:要我去陪你嗎?打車過去也就半小時——如果你願意把下面的劇情劇透給我的話。
楚小恬:“……”
她慢吞吞的回過去幾個字:不用,我還撐得住,睡了,再見。
要是不加上後面四個字,這小姐姐一定會纏著她聊劇情到天明。
蔚藍是跟她同一個駐站網站,出版過十多本言情小說的高産言情作家,也是她作為寫手唯一的‘基友’,只要她更新,這個時候蔚藍都會找她討論劇情,
可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回顧那些恐怖的畫面了,哪怕是裡面的一點劇情都能讓她做上一晚上噩夢。
蔚藍:就這麼睡會做噩夢吧?不如先來聊聊天?
楚小恬想了想:除了劇情,聊什麼都可以。
蔚藍:你當初到底為什麼放棄言情寫恐怖啊?
楚小恬:……因為以前寫言情的時候,我的讀者說我的感情描寫像一坨shi。
蔚藍沉默了一會,說:嗯,我對此深有感觸。
楚小恬:“……”
當初她還是寫言情的時候認識的蔚藍,而且一開始還是蔚藍勾搭的她,當時蔚藍還沒那麼火,她也是個小透明,原本想著兩個人能夠互相進步,一起成為小粉紅,沒想到現在一個成了言情界寫手大神,一個連寫言情的筆名都拿不起來了,
天知道,她以前也想當個跟蔚藍一樣的小清新甜文言情寫手,可偏偏怎麼寫怎麼撲,直到兩年前她第一次把做過一次噩夢後的腦補寫出來,有了第一個讀者開始,她就持續寫到了現在,而那個寫言情的筆名,斷更至今連催更的都沒有幾個。
現在手頭上的《恐怖之書2》只要一天沒更新,下面就會出現無數條瘋狂催更的評論。
那些明明害怕的連廁所都不敢去卻還是想看下去的讀者們,怎麼會想到作者本人比他們還要害怕?
跟蔚藍又瞎扯了一會兒,她覺得自己可以了,於是從座位上起來,把燈開啟,去了衛生間。
兩分鐘後,衛生間裡傳來一聲短促的驚叫。
長發披散,臉色煞白的楚小恬飛奔出來,一邊把自己塞進被窩一邊淚流滿面的給蔚藍發資訊:我明天一定要把頭發全部剪掉剪掉!
蔚藍:……你怎麼了?
楚小恬咬著被子嚶嚶嚶。
她才不想說,剛才在洗臉的時候無意間看見鏡子裡倒映出的那一頭黑發,剎那間就把她拉回到了剛才腦補的恐怖情節裡,嚇得差點魂兒都飛了。
蔚藍似乎猜到了,發了一個憐憫的表情,說:歡迎你隨時回歸言情頻道。
……回歸是絕對不可能回歸的,只有繼續寫恐怖小說才能維持她頹廢的生活,她那個寫言情的筆名已經兩年無人問津了,而且就算現在再從頭開始,她的感情線比起一坨shi依舊強不到哪裡去。
就是因為感情線寫的太差,她現在的讀者中才有很多人猜測梵音其實是個對感情一竅不通的死宅男——而且是二百多斤的那種。
明天是週日,她抱著破舊的小熊卷縮在被子裡,到了淩晨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第二天被資訊提示聲吵醒了。
這兩年她神經衰弱的有些厲害,如果不帶耳塞睡覺,一丁點聲音都能被吵醒。
這個時間也只有駱北霜會給她發資訊了,如果說蔚藍是她二次元唯一的朋友,駱北霜就是她現實中唯一的閨蜜,兩個人分別在不同的次元,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是她的朋友。
駱北霜:“起了嗎?”
楚小恬回了一句,駱北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親愛的,今天有沒有空,幫我去接一下雪球?”
雪球是駱北霜和她一起養的寵物狗,它在駱北霜家裡比較多,由於工作忙又是單身居住,偶爾駱北霜會把狗寄存在家附近朋友開的寵物店或是她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