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幫忙挑口紅的男性朋友啊...還挑了這個質地的讓她塗來見她 。
宣戰啊?
他好整以暇地沖村上優扯扯嘴角。
“你有什麼打算?”
村上優也滿臉認真,她瞪著眼睛,彷彿現在兩個人是在學生會的辦公室討論事情,而不是在琴室裡談論感情問題。
“我還生著氣呢。能有什麼打算?”
“那...”跡部景吾壞笑著,慢悠悠向她眨了眨眼睛,睫毛長的村上優幾乎能看到它劃過的弧線,“你先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道了歉再說生氣的問題怎麼樣?”
村上優後知後覺自己腳邊掉落的一件厚外套。
長毛衣堆起來擋住了腳邊的視線,讓村上優忽略了掉落的衣服。她會想起剛醒過來時衣料從肩膀上滑落的觸感,就明白了這件衣服之前是來自哪裡。
“房間不是開著暖氣嗎?”她把衣服撿起,吊在空中拍了拍,“不至於專門這樣。”
“可我擔心某人感冒啊,怎麼辦?”跡部景吾的聲音裡滿是戲謔。
“冰帝的學生會長都這麼輕佻的嗎?”
村上優起身,把手裡的外套遞給還半靠在桌邊的跡部景吾,湊近平視著他的眼睛。
看她湊得這樣近,跡部景吾不但沒有後撤,反倒是更往前湊了一點距離。
他學著村上優剛剛的樣子,垂眸慢條斯理笑了笑。
“自然不是。”
跡部景吾的聲音就在村上優的耳邊,他惡劣地把聲線壓低,用一種黏膩的、沙啞的聲音繼續說:“我以為你知道,我是什麼樣子,要取決於我面對的是什麼人呢。”
村上優一屁股坐了回去。
她捂著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的一邊耳朵,惡狠狠的瞪視了跡部景吾一眼。
可惜,眼裡帶著害羞的水光,瞪起人來完全沒有威懾力。
反倒是讓跡部景吾的眼神更意味深長了一點。
“運動會之前都不會和你講話了。”村上優板著臉,努力做嚴肅狀。
跡部景吾完全不為她的嚴肅威脅困擾。
昨天才和本人承認過喜歡,今天他彷彿就被開啟了什麼奇怪的大門,戲弄人的水平和惡劣程度都直線上升。
“所以說,主動和你講話,你就會回應是嗎?”跡部景吾笑出聲,眼底泛出戲謔和幾絲繾綣的溫柔,“聽起來不是很堅定啊。”
要是隨便換做其他什麼人,村上優指不定要在心裡罵上多少個不要臉。
可說這話的人換成了跡部景吾,她心裡到底是什麼想法,就很是複雜難言了。
反正不會是什麼不好的評價。
她後知後覺到說好了要下去送學生的鶴田風太這麼久都沒有回來。
...她是不是一直在被安排?
村上優默了幾秒。
她說:“我覺得鶴田大概還要好久才能回來。畢竟已經去了這麼久。”
她好笑地看著跡部景吾。
後者一臉平靜地回視,甚至很認真地附和點頭。
點什麼頭!
好像你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去這麼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