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的是鶴田風太在意的那件事。
鶴田風太點點頭,不自在地抓了抓頭發,說:“願望達成了,謝謝關心。”
看村上優一直站在那裡,身後還站著一位盯著他看的跡部景吾,鶴田風太趕忙招呼村上優道:“站著幹嘛?來這邊坐啊。”
村上優走到一邊坐下,房間裡的一個長沙發一個小沙發,小的被鶴田風太佔著,她和跡部景吾就要一起在這個長沙發上坐。
鶴田風太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看見她像是見了鬼一樣。
村上優心裡不動聲色地吐槽,殊不知今天的她對鶴田風太而言,可不就是像鬼一樣嗎?
自家高嶺之花的發小突然拽著逼他幫忙,接著一直當成朋友看的人突然變成的發小的心上人,饒是淡定如他,面對這個勁爆的訊息也是很難快速消化掉的好嗎。
更別提跡部景吾這個破廉恥的家夥都想讓他幹點什麼了。
這種話,他根本開不了口啊。
村上都幫了他那麼多,現在他居然不回禮不說,還不得不得寸進尺得再讓人幫忙——要把人往自己發小的坑裡推。
鶴田風太一想到這裡就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了,他怎麼能昧著良心把一個大好的姑娘往跡部景吾的火坑裡推呢?他這麼想。
所以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拉著村上優扯東扯西,把謝禮拿給她以後,接著說了一堆不著邊際的話題。
說的村上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跡部景吾倒是老神在在坐在一邊,就看著她和鶴田風太閑聊,一點也不心急的樣子。
一直到鶴田風太實在找不出話題,眼看就要山窮水盡的時候,他才閑閑插嘴,“剛剛和你說的那件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鶴田風太瘋一樣的迅速搶過話頭。他完全想不出來,世界上怎麼會有自己發小這樣破廉恥的男人,別人都要藏著揣著做的事他都能當著當事人的面說出口。
憑什麼啊?
就憑人家喜歡他嗎??
好吧,鶴田風太沉默了幾秒,要是他的那位也這麼無條件喜歡他,他絕對也能這麼有恃無恐。
他清了清嗓子,臉色看起來比閑聊時鄭重了些。
“對了,村上,雖然很難開口...我能再請你幫個忙嗎?”
被全程蒙在鼓裡的村上優看著他嚴肅的臉色,認真點頭。
鶴田風太頓時覺得更羞恥了,和清冷熱心的村上優比起來,跡部景吾這家夥簡直是泥石流!
他咬了咬牙,把想說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
“我接下來因為一些事還要在東京住一段時間...你能繼續去跡部那裡幫我練習鋼琴嗎?”
村上優迷了幾秒。
她明明記得就在昨天,鶴田風太還提到說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打算在神奈川安頓,打算把琴室好好整頓一下。
怎麼突然變了計劃?
雖然是有點心動沒錯,但去人家家裡這種事,她一個外人,去的太頻繁了不好吧?
村上優就遲疑了一會兒。
鶴田風太在跡部景吾的眼神逼迫下,很‘默契’的理解了村上優的為難。
“跡部的問題你不用擔心,”他直截了當地說道,“他事先已經同意了。”
能不事先同意嗎?
也不看看想讓她去跡部宅的人到底是誰。
雖然鶴田風太這麼說,但村上優還是想從跡部景吾那裡拿到肯定的答案。不然總覺得不安。